蘇淮生去找過陸東庭,讓他放你一馬?”
☆、318。陸東庭表情繃得很緊:還站那兒幹什麼?過來。
318。陸東庭表情繃得很緊:還站那兒幹什麼?過來。
蘇窈聽她說了一大堆,根本不為所動,反倒是眯了眯眼,問:“你的意思是,蘇淮生去找過陸東庭,讓他放你一馬?”
蘇西溪從往事中回神,其實一年,算不得長,也算不得短,同一個年頭髮生的事,有時候也不一定能記得清楚,但是每當她靜下來的時候,就會將那晚陸東庭的一字一句回憶一遍,如燙金文字般烙在了她腦子裡。
只是蘇窈的話,讓蘇西溪神思一緊,話要挑乾淨的說,但是又不能顯得自己的情感過於虛假。所以蘇西溪將自己求陸東庭的過程只是一筆帶過,透露出了關鍵資訊——陸東庭把她的死活交給蘇窈決定。
至於其他的,除了能加深蘇窈和陸東庭之間的感情,對她自己而言有什麼用處?
蘇西溪卻無論如何也沒有料到,蘇窈問起的,竟然是蘇淮生。
實則她想表達的是,因為蘇窈還給蘇淮生股份,本質上是已經原諒了蘇淮生,而蘇淮生是憑藉著和蘇窈今非昔比的父女關係,拼著自己是陸東庭岳父的身份,去暫時做了個說客而已,其實是將決定權交到了蘇窈手上。
見蘇西溪震驚後稍顯複雜的表情,蘇窈瞭然的扯了扯嘴角,隨後直視著她的眼睛,語氣顯得冷硬且譏諷,“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你的語氣中透露著一種,你們父女倆都這樣低身下氣委曲求全了,我還不得饒人處且饒人的噁心嘴臉。畢竟,話說回來了,要是你清清白白,大家各自安生過日子,你今天也不會站在我面前說這麼多廢話了。”
蘇西溪顯然是沒能接受蘇窈態度的轉變,即使之前看起來漫不經心滿嘴嘲諷,並未將她的話聽進去的樣子,可也沒像現在這樣,強硬得沒有絲毫餘地可言。
蘇窈說完,徑自錯開她往外走。
她手裡緊緊捏著裙襬,穿著高跟鞋還一股腦地大步流星。
昨晚蘇淮生到家裡那副好似心裡有愧,想要挽回父女親情的樣子,現在想起來,真是猶如兜頭一盆冷水澆下。
她自嘲的想,心軟的人總是容易被人玩弄於鼓掌之間。
胸腔裡一股蓄積已久的怒火夾雜著各種各樣複雜的情緒往外躥,以至於有人抓著她的手臂時,她未做他想,下意識的以為是蘇西溪,反手就要一個耳光打過去,結果被人掐住手腕,猛地往牆上一摔。
“蘇窈,賤人!你他媽再給我跑啊!”
蘇窈後背抵上牆壁的時候,一股痛麻的感覺從尾椎直達大腦,途徑四肢百骸,痛得她皺眉。
耳邊傳來男人咬牙切齒的聲音,她一愣,覺得聲音熟悉的同時,視線聚焦,看見的便是眼前呲牙咧嘴,面目猙獰的謝南則。
謝南則看見她直愣愣的眼神,將她手腕捏得更緊,寧笑道:“沒想到是不是?以為我還在拉斯維加斯警察局麼?”
謝南則因為家庭環境,是個練家子,身材壯碩,塊塊肌肉蓄滿了蠻力,手上的勁道更是一點都不含蓄。
蘇窈忍著痛,緊緊抿著唇一語不發,只用冷淡的目光看著他。
他身上沒穿禮服,只是一身普通的鐵灰色的西裝。
他並不是來參加新年酒會的。
“看什麼看?”謝南則是個不招惹他,他便藏得深,你若招惹他,他就原形畢露給你看的男人,骨子裡本就帶著睚眥必報的性格,他的報復可不比那些城府深沉的人拐彎抹角讓你吃盡苦頭還有苦不能言,他想讓你今天死,就會毫不猶豫的動手。
這一次他也是因為吃了悶虧,心裡正氣得不行,剛從拉斯維加回來便打聽到蘇窈的訊息,陸東庭他動不了,但她可跑不了。
謝南則空出一隻手來,“知道我在警局呆了幾天嗎?你跟你男人倒是逍遙快活,臭娘們兒,今天我就在你男人眼皮子底下辦了你!”
蘇窈沒覺得他只是在說說而已,心裡也急了。
她抬頭看了一眼走廊上方,強作鎮定,好心提醒他:“謝南則,這兒有監控。”
謝南則笑,“你怕?反正我不怕,不然我也不會說要在陸東庭眼皮子底下整你了。”
蘇窈掙了掙手腕,徒勞。
曉之以情動之以理這種方法同這種蠻人來講是行不通的,蘇窈偏開頭去避開讓她感到不適的***氣息,擰著眉徐徐道:“謝南則,上次你還沒動我便已經吃盡了苦頭,反正你本事也就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