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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部分

,將車停在了路邊,“你管我怎麼決定,當初我和陸東庭結婚也沒跟你商量,你不也挺開心的?你現在是在表示遺憾嗎?不能再利用當年的事威脅陸東庭,圖謀好處了?”

蘇窈說完,身體陷進座椅裡,閉著眼睛平息驟然起伏的情緒。

沉默在僵持的父女倆之間蔓延。

蘇淮生沉吟片刻,“窈窈,我也一把年紀了,你……仍舊還要跟我水火不容嗎?”

蘇窈低聲呵笑了一下,輕描淡寫的說:“一把年紀?我敢說,如果你沒有經歷宋曉瑜的背叛,沒有經歷過從高位跌入低谷的痛苦,你現在也仍然會把我當做你的威脅,你的仇人。什麼時候‘年紀大了’也成了強制要求別人原諒你的條件了?既然一把年紀了,你難道還沒有學會為自己做過的事情負責?”

“好,好……”蘇淮生靜默了半晌再開口時,語氣蒼老而低緩,“那你想爸爸怎麼做?”

蘇窈拍了一把方向盤,幾乎低吼而出,“什麼也不用做!我什麼也不用你做!”只是別在她面前賣慘博同情,你老了,你悔了,你願意開始扮演慈父的角色了就要逼她做乖女兒了?做什麼青天白日夢,她這兒又不是慈善機構,會無條件接收老弱病殘。

蘇窈說完掛了電話扔在一旁,趴在方向盤上,像是發洩似的又錘了幾下方向盤。

這世上本不存在一笑泯恩仇的事,這恩與仇囊括了蕭家兩條人命,還有蕭嘉受折磨的日日夜夜。

但蘇窈最痛恨的是,每當自己稍有於心不忍的時候,便會成為被人打臉時的笑料。

她也認清有些人即使悔改,他也不是真心悔改,只要有機會,依舊還會將你身上的值得利用的一毫一毛利用得乾乾淨淨。

車窗突然被人扣得篤篤響,蘇窈一下子回魂似的直起身來,看向窗外,站著個巡邏的保安。

她趕忙抹了兩下臉,搖下車窗。

“什麼事?”

“啊,沒事,我看你這車停在這兒好一會兒,不停按喇叭,還以為你出啥事兒了呢。”

蘇窈有些尷尬的撓撓了耳根,“不好意思啊。”

保安見她臉色不太好,也就沒再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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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窈晚上登入郵箱的時候,看見了景案早上發來的兩封關於Walrad的郵件。

回覆了之後,蘇窈剛關電腦,聊天軟體彈出一個對話方塊來,她點開,景案問:她還沒有睡?

蘇窈:沒有。

景案:帶孩子嗎?

蘇窈:孩子在他奶奶那兒。

蘇窈看著輸入框半晌,打了一行字過去:以後上城這邊的事我可能顧不上那麼多了。

景案:為什麼?

蘇窈:我想去紐約,紐約的事情我可以幫上忙。

景案還未回覆,蘇窈又發了訊息過去:我離婚了。

景案瞧著這幾個字,半天不知道該怎麼回覆她,說‘你能找到更好的’,‘舊的不去新的不來’,‘離開你是他的損失’這種套路話,根本不應景,也起不了什麼作用,何況是蘇窈這種就算知道你說客套話,她也不會拆穿,只是保持迷之沉默或者微笑的人,那樣反倒是更尷尬。

他就是因為看到了一些暗加揣測的新聞,才想來向當事人求證,開門見山不太好,正準備循序漸進問她的時候,她自己就說了。

景案也頗感猝不及防。

過了許久,蘇窈收到了回覆:新生活的確需要向前看,等你決定好了,我們再商量一下工作交接就好。

是了,新生活。

有時候結束一段感情就是新生活,換個地方生活也是新生活,聽起來就像重生一樣美好,只是跟過去劃清界限卻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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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祁靖朗從蘇西溪身體退出來,倒在一旁喘息。

蘇西溪有氣無力調笑,“看來是年輕時候縱慾過度,這才三十幾歲……”她片頭睨了他一眼,“最近尤其心有餘力不足。”

質疑男人的xing能力,無疑是在踩踏他的自尊。

祁靖朗一把掐住她的腰,陽氣嘴角幽幽笑道:“爺最近忙的焦頭爛額還不忘滿足你,等休息夠了看看怎麼收拾你。”

蘇西溪不以為然,“逞什麼強?嘴炮誰都會打。”

她口渴,推開祁靖朗,手捂著胸口的杯子撐起來,端過床頭的水喝了一口潤喉。

祁靖朗赤條條的躺著,兩手枕在腦後,心情甚是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