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之後的事情,她沒多問,也沒關注,直到今天看到了這條新聞。
蘇窈一直明白因與果的道理,就像在那年做出接近陸東庭的決定時,她就已經做好承受任何結果的準備。
所有的事件背後必定都有一隻推動其發展的手,姜初映被起訴的時間不會如此巧合,陸東庭充當了什麼角色,她已不用再去探究。
只是她好奇一件事情,之前一直忘了問。
“之前姜初映約我面談的時候,她好像說過,孟家已經知道當初她對孟寶意做的事?以霍南琛的角度出發,他大約不想讓孟家知道當年的事,讓孟家二老知道,又平添他和孟寶意之間的阻力,不然當初也不會選擇隱瞞。所以……”蘇窈湊近陸東庭,手肘擱在駕駛室中間的置物箱上,支著下巴問陸東庭:“會是誰走漏了風聲呢?”
對於她的明知故問,陸東庭選擇無視,只是她靠得過分近,分散他心思,他看了一眼後視鏡,推開她的臉:“別打擾我開車。”
蘇窈笑了笑,在位置上坐好,手撐著車窗,摩挲著右耳圓潤的耳垂,下巴微揚,迎著烏雲破開後露出的絲絲縫縫陽光,心情像是豁然開朗。
她閒不住手,探出左手去觸碰陸東庭的腮幫,總是在感覺到指腹被微微扎到的時候閃電般收回手,樂此不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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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東庭和蘇窈複合之後,東盛的公關在官方平臺釋出了祝福函,也以此對外界宣告二人復婚的訊息。
葉棠茵有問過蘇窈的意思,大概就是要不要再辦個婚禮或者簡單的宴會什麼的,當然要是有個紀念儀式也不錯啊。
蘇窈問:“那我是不是不能穿白色婚紗了?”
葉棠茵一時沒轉過彎,“為什麼不能?”
“二婚啊。”
葉棠茵,“……”算了,當她沒說。
嘴上說不要,蘇窈還是在陸東庭趕完一段時間的工作進度之後,選擇帶著兒子去度個假,權當做是新婚蜜月了。
為了照顧平日裡工作繁忙的陸東庭,蘇窈貼心的將蜜月地選在了斐濟的勞加拉島,潛水、游泳和日光浴。
上飛機前陸東庭看著追著陸希承在VIP候機廳裡到處跑的蘇窈,心想這他媽哪是度蜜月,不就是換了個地方帶孩子。
走之前就說把孩子扔給葉棠茵,蘇窈不願意,說出去的時間太長,捨不得兒子。
陸東庭想象了一下每晚蜜月大床中間睡著個穿尿不溼的電燈泡,對此不抱任何期待。
但是,落地之後事情出現了轉機——度假別墅裡,有一間安排好的嬰兒房。
晚上,蘇窈洗完澡出來,站在浴室門口,手撐著門框,看向坐在陽臺上吹海風的陸東庭,清了清嗓子。
浴室的位置離陽臺很近,陸東庭偏了下頭看她,嚥下剛入喉的酒。
蘇窈套著件粉色的絲綢浴袍,露出一雙白皙細嫩的長腿,她不自在的動了動。
陸東庭眯了眯眼睛,抿著唇深深凝著她,只等她下一步的動作。
蘇窈哪頂得住他的目光與審度,卻又不知是哪裡來的勇氣與他對壘,看向外面漆黑一片的大海,耳畔是遠遠傳來的拍石打岸的海浪聲,像黑夜中悠遠隱秘的狩獵曲。
她緩緩解開浴袍,踮著腳尖飄似的走到他面前,往他腿上一坐,聽聞他粗重的呼吸,觸進他深不見底的眼,蘇窈不好意思的摟住他,“新婚快樂,”然後附在他耳畔,唇似有似無地掃過他的臉頰,吻過他的下巴,與他五指相握,然後輕聲補充:“老公。”
………………
全文完。
☆、472。 後記
上城入了冬,又進了春。
當蘇窈將事業的重心放在Walrad的發展上之後,秉持著學無止境、盡善盡美的原則準備攻讀酒店管理專業時,卻被陸東庭澆了一頭冷水。
他的原話是,知識可以死記硬背,實踐才是硬道理,放棄實踐,轉攻死物,是蠢方法。
於是蘇窈灰溜溜的打電話讓景案不用幫她聯絡大學教授了。
她自己買了一堆書回來有空就啃,平日裡開始跟著景案熟悉宏觀的酒店行業,更是親自到旗下酒店去考察,名曰學習。
陸東庭最近飛了好幾趟莫斯科,兩人見面的時間越來越少。
再此事結束之前,兩人倒是沒什麼怨言。
因為蘇窈知道陸東庭著手的一件關乎上一輩的陳年往事已經漸漸浮出水面。
陸翰白被判十年有期徒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