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入一塊巨石,浪濤肆虐,驚濤拍岸,濺溼了眾人的耳目。
�順著聲音,花閒微微轉身,便看到了父親身旁的中年男人。男人有一張方正剛直的臉,一雙濃眉,眼神堅定,給人一種穩重踏實厚重之感。是個真男人,花閒暗自唏噓,前世她曾經很迷這樣的男子漢哦!
�“阿爹?”
�“閒兒,你可以稱他為萬首,是朗朝第一巨賈。”
�“萬首,朗朝首富。好氣派的名頭!”
�“小妮子,第一,你不可聽你阿爹胡說。他們可以稱我萬首,唯獨你,要稱我伯父。第二,巨賈只是世人加諸在伯父我身上的虛名,有何氣派可言?第三,你如此居高臨下看著伯父,是不是家教欠缺了些呢?”
�“不,萬首,此時此刻,你是在跟我花閒談交易,我們之間是對等的,我自然可以如此與你對視。關家教何事?再者,花閒家教甚好。”
�“花子,你這個閨女可是比你還霸道。”
�“萬子,你四十歲的半老頭子欺負我十歲的嬌娃,我是否該去拿根戒尺將你這張老臉丈量一番呢?”
�“嘻嘻,阿爹,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相信萬伯伯真不是故意的。他只是有意的。”
�“噗……”
�“咳咳……”
�花閒站在方桌上,望著大廳中的老頭兒,半老頭子,老夥子,小夥子,娘們兒孩子們,一陣白眼翻的,那是真累眼珠子。
�“閒兒啊,別翻了,再翻黑眼珠就沒了,到時候誰還歡喜於你。”
�“萬伯伯,無妨,閒兒已經有九哥了,九哥歡喜我,閒兒便有了天下。”
�一直靜坐著的顔子君終於掛不住,起身走上前去,扛起花閒,就要消失。
�“少聽她無邊無際耍瘋,大哥,剩下的你來。”
�“九哥,等等,等等,我還沒說完呢!”
�花閒掙脫了顔子君的強制,又在方桌上站好,她優雅的禮了禮身上的小裙子,小手往身後一背,“萬首,你方才所言,給我花閒黃金十萬兩一事,可作準?”
�萬首笑夠了,回望向花閒,眼中波光流轉,笑意盈盈。
�“當然作準。”
�“君子一言!”
�“駟馬難追。”話音方落,眾人只覺眼前一團鵝黃色流光閃過,再回眸,花閒已經端立在萬首跟前。
�花閒在掌心吐了一口唾沫,又拖了萬首的手,示意他照做。
�萬首大感莫名,卻還是依言而行,他倒要瞧瞧這個丫頭意欲何為。
�“啪!”一聲脆響,花閒仰頭看著萬首的眼睛,嘴角大咧,“擊掌為誓。”
�花閒的笑如春風肆虐,吹綠了整個依蘭山。萬首低頭看著花閒笑顏如花般璀璨,也開懷大笑起來。
�“萬子,你的反對票可是收回了?”
�“啊,我何時投的反對票?”
�“女子拋頭露面,實在有辱風化啊!”
�“花子,偶爾借用一下家中老母的育女心經,也是可以原諒的嘛!”
�花閒無語的忘了兩眼自顧調侃的兩人,默然轉身,踱著小步,又回到了方桌前。顔子君依舊站在桌前,緊盯著花閒的一舉一動。見她回來,意思似乎是未完待續。搖搖頭,伸手抱起花閒,將她放回方桌之上。
�“今日藉著各位長輩在場,大哥,妹子還有個疑問,想請大哥解答一下?”
�“呵呵,閒兒,請講。”
�“大哥請閒兒我這個千古小女出山,可曾想過給我一個怎樣的小金庫?”
�顏子仁還未回答呢,顔子君長臂一伸,花閒再次被控制。這次,毫無迴旋餘地,只聽顔子君的聲音在耳邊嗡嗡作響,“不好意思,諸位長輩,閒兒該做功課了,子君先帶她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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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閒的十歲生辰,以顏子仁的拉風邀請書和巨賈萬首的十萬兩黃金,華麗麗的拉下了帷幕。
�花閒之名,再次在大盛府郡,大茂府郡,大平府郡,大和府郡風靡開來,一時之間,花閒成為茶餘飯後,人們熱議的話題人物。
�自生辰後,周蘭芷更是抱定了主意,與花閒形影不離。她看著花閒的眼神,日益狂熱起來。
�一日,花閒實在受不了,拿一碗涼水潑溼了臉,對著周蘭芷一陣怪笑,“芷姐姐,我像瘋子麼?”
�“不像。”
�“知道為什麼不像麼?”
�“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