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阿孃,哦,對了,花閒,我應該恨你的。因為是你阿孃搶了我阿孃喜歡的人。”
�“靠!什麼跟什麼呀!你糊塗了吧!”
�“這個日後再說。我們先解了大哥和九公子的毒,逃出去才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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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乘風真的出莊了。
�古乘風五歲的兒子突然身染重疾,來不及部署,他已經匆忙下山。
�莊裡留下藍姑綠姑還有赤翠閣金銀兩壇主率赤翠閣眾人護衛,主要是看守慕容意諸人。
�自從花閒得慕容悅悅提醒,她重拾了武功,總會於夜深人靜之際,點了藍綠二姑的昏睡穴,偷偷起來練功,也會趁著月色與慕容悅悅去後山採藥。慕容悅悅身上的藥粉早被古乘風一掃而空,所有防身禦敵治病救人的藥全部都脫離了她的掌控。
�總算是皇天不負有心人,憑藉花閒對風悠山莊的熟悉,和慕容悅悅高潮的毒術,配合顔子君的醫術,幾人成功研製出瞭解藥。慕容意和顔子君恢復了武功,找著了被軟禁在別院的慕一和小穗子等人,在一個夜黑風高的晚上,慕容悅悅和花閒給全莊的人下了麻沸散——一種讓人全身痠軟無力,意識卻極端清醒的迷藥。在太陽剛剛升起的時候,花閒將眾人集合至風悠山莊的山門處,眾目睽睽之下,花閒領著慕容意、顔子君一行數人,大搖大擺下了悠然山,離莊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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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乘風回到風悠山莊的時候,在門口看到留在莊上的所有人,齊齊整整跪倒在山門口。他慵懶如昔,自馬上跳下,只問了一句,“他們走了多久了?”
�“在您出莊後半個月離開的。”
�“呵呵,比我想象的要快。”
�“小姐走時可有留話給我?”
�“小姐說謝謝主公沒有殺他們。希望主公您不要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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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古乘風踱步到悠悠閣,開了門,一陣怔愣。
�花閒,在這裡住了兩年半。
�房間內外,似乎還有她淡淡的竹香味道。
�她甜美的笑,她迷茫的笑,她撒嬌的笑,她嗔怪的笑,她微惱的笑,甚至連她後來罵他無賴的怒極反笑,都成了他回憶中無法磨滅的風景。
�悠悠,與花閒,是無法相提並論的吧!悠悠,終究不是花閒。花閒,應該永遠都是那般朝氣蓬勃,生機勃發的。溫柔,不是花閒的特點,只是她不經意間流露出的風情。
�花閒的心裡似乎只有一個顔子君,再或者也還有慕容意的影子,可是,悠悠的心裡有過他古乘風吧?這樣子,花閒的心裡,可能留一個位置,哪怕是最小的一個角落,給他古乘風?
�“主公,夜涼了,回屋吧!”赤姑站在古乘風的身後,為他披了一件墨色的披風。
�“嗯。”
�赤姑為古乘風關上窗,正待離開。古乘風忽然伸手將她攬住,赤姑臉紅了。
�“主公,您?”
�“閒兒走了。”
�“是的,小姐走了。自從小姐來,您就不需要屬下了。現在小姐走了……”
�“可是,我竟然沒有碰她,是不是很可笑?”
�“不,主公不碰小姐,自然有主公的打算。”
�“我好看麼?”
�“好看。”
�“有慕容意好看?”
�“呃……慕容意毀容了。”
�“在慕容意毀容之前呢?我有他好看麼?”
�“呃……”
�“看來是沒有。不然,天下第一公子為什麼一直都是他慕容意,而不是我古乘風?”
�“即便慕容意毀容了,他也還是很好看的。”
�“呵呵,意思是即便他毀容了,我也沒有他好看,是麼?你倒是敢說實話。”
�“因為主公向來討厭聽假話。”
�“你又知道?”
�“我還知道正因為花閒那日說的都是真話,主公才沒有殺他們。”
�“你只猜對了一半。如果天下沒有了慕容意,誰還和我爭這天下呢?如果沒有人和我爭這天下,我要這天下作何?”古乘風放開赤姑,自行脫了外袍,躺下睡去。
�身上還留有古乘風微涼的體溫,懷抱卻已遠去,赤姑心中一片失落。她默默低頭,轉身,關了門,在門口站立良久,方落寞離去。
�聽,寂寞在唱歌。
�是誰,攪皺了一池春水?
飯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