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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部分

�“打包。”

�又是四人行。花閒忽覺生命有趣,生活總是這般給人安排一些意想不到又別有一番趣味的橋段,才不至於人生寂寞。

�慕容悅悅終於承認了她也離家出走的事實,原因是慕容意為她賜婚。奈何……大家都懂得的。

�“這回你怎麼不趁著我不在家,去對著九哥死纏爛打?”

�“哼!花閒,你休要侮辱我,我慕容悅悅豈是那般乘人之危之小人。既然你有重新選擇良人的機會,就意味著九公子還不是你的。我為何不能正大光明,與你一較上下?”

�“歡迎之至。”撇下話頭,花閒兀自離去。

�慕容悅悅在花閒身後悵惘良久,有些人,似乎,與生俱來,骨子裡,就有著不可一世。比如花閒。

�慕容悅悅果然沒有跟顔子君告密花閒的行蹤。她和古乘風也果然如他們所言,一同跟定了花閒,不離不棄。

�江南的夏似乎格外的漫長,在草長鶯飛的季節裡,花閒拖著身後甩都甩不掉的長長的大尾巴,遊遍了天澤河畔全部她和她願意勞煩的人所知道的好山好水。

�這個夏天過的酣暢淋漓。這是花閒對此行最不厭其煩的評價。

�慕容悅悅跟了花閒三個月,一個不小心便淪陷在了花閒的古靈精怪裡,再也找不出不喜歡她的理由。

�有著慕容悅悅日日在耳邊聒噪,花閒也時常感覺到些許麻煩,可是除卻偶爾的厭煩,在顏彥和古乘風在江南水鄉的小舟上閒情雅緻對弈的時候,她也會經常尋了慕容悅悅去江南小鎮上的集市,去買她看中的布料和女紅,心情再好一點的時候,還會親自畫了草圖,為慕容悅悅量身定做她突發靈感設計的新款衣裙。不約而同的,她倆竟然忘記了當年的獨孤,曾經獨孤是那般彆扭的一個人,經過了這好些年,獨孤漸行漸遠,一個世家貴族小姐的氣質開始日益顯現。拋卻慕容悅悅對顔子君的覬覦,花閒承認,她是一個值得深交的貴族。

�在天澤河畔的桂花樹葉由厚變薄的時候,花閒終於說了句,成天溼漉漉、黏糊糊的,真夠了。顏彥及時出現在她的身後,抻著脖子跟了句,“那老大,咱們再次起程吧!”

�於是乎,他們再次踏上旅途,一路往北,停停走走的,耗時兩個月,到達了大澤朝大西北的可可希爾大草原。在可可希爾大草原上,結識了一個常年隨水草遷徙的少數民族部落首領的小女兒瑪雅——一個與花閒差不多大的妙齡少女。草原人的熱情深深感染了花閒的心,她欣然接受了瑪雅的邀請,跟隨他們部族——契契部族,在草原上過起了天為蓋,地為蘆的原生態契包(就是現代的蒙古包啦!純屬懶懶臆造)生活。

�時間,在這裡,成為一種徹頭徹尾的陪襯。

�在這片蒼茫的綠色大地上,秋風陣陣,充斥著氾濫而來的綠色波浪。在牛羊低首吃草的悠然晴日裡,花閒時常無法抑制內心湧動的蓬勃生氣,施展多年前自天神一號處學來的天外飛仙,碧海為襯,晴空為畫板,花閒飄逸灑脫的明媚身影就是直一隻神奇的畫筆,於升騰起躍裡描繪著武藝的精美絕倫和她自身的超凡脫俗。瑪雅為花閒取了一個本地名字,叫她花雅,含義是草原上的花精。

�一日清晨,太陽尚未升起,可可希爾大草原東部的神馳山上凝聚起一團紫氣,花閒扯了畫布,在那抹微涼的西風中捕捉這神奇的唯美瞬間。

�早起來尋花閒的瑪雅悄悄來到凝神作畫的花閒身後,順著她的視線,也看到了神馳山頂上那團氤氳的紫色彩雲。

�“呀!花雅,花雅,這是真的紫雲?”

�“嗯哼,是啊!”

�“花雅,花雅,隨我去尋大大和阿波!”(大大為父,波為母。)

�“等我做完這幅畫,馬上就好了啦!”

�瑪雅見花閒不為所動,自己跑去契包找尋父親。

�瑪雅的動靜驚動了契契族的許多族人,大家都隨她來到了花閒做畫的地方。望見神馳山上的紫氣,部族首領,瑪雅的父親啪一聲匍匐在地,身後族人也都隨首領五體投地行了三個叩拜大禮。

�“紫氣東來貴人現,福氣馬上就要降臨咱們契契族了。”

�花閒自然早有關於紫氣東來的耳聞,只是對於一些少數民族的儀式知之甚少。在契契族人虔誠膜拜的時候,她也完成了近幾年來最有靈感的這幅山水畫,畫風簡約、質樸、大氣,在神馳山上朦朧的紫色祥雲裡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