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妮子說的可就是最正經的事,你不懂,少攙和。”
�“呃,這樣啊!”顏子君撓了撓頭,看了一眼花閒,訕訕然退至身後的椅子上坐下,順手把花閒往懷中一撈,便不再說話。
�“咯咯……”聽到笑聲,花閒轉手四顧發現大廳一角坐著獨孤,正幸災樂禍看著顔子君笑。花閒看了獨孤一會兒,撇撇嘴沒有吭聲。
�“閒兒的提議可是聞所未聞的奇妙之法,各位兄弟意下如何?”
�“大哥,我看此法可行。值此冬日,我們在地勢低窪之地重新挖了魚塘,築好基,來年開春種桑種甘蔗。”
�“那開塘可是要大量的勞力,我們哪裡有這麼多人?”
�“嘿嘿,四叔父,阿爹和哥哥們四處奔波招兵買馬,那麼多人就在咱依蘭山裡安營紮寨,您不能忘了吧?”
�“將士是用來打仗的,怎能用來種地?”
�“大伯,如果將士連打仗的口糧都沒有,那還怎樣打仗?再說了,咱們的將士應徵入伍前不都是莊稼地裡的好手嘛!”
�“這?還是不妥。”
�“刻板!阿爹,自力更生,方能豐衣足食。您說說看,沒有人規定將士除了練兵不能幹別的有益於家國和自身的事情吧?”
�靜,紅閣的會客大廳一片寂靜。
�眾人都沉默了。
�似乎,閒兒說的,是有道理的。只是,從來沒有人那般使用過應徵入伍的兵士。
�角落高高的八仙桌上蹲著一個沙漏,沙漏中細沙簌簌而落,陽光傾斜著,院中高高的梧桐樹的枝椏影子投射到廳內,拉得長長的,隨著光束轉換了一個角度又一個角度。
�似乎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一直沉默的顏鴻祥終於開口,“好,這個冬天,就由諸位將士開塘築基。”
�
�忙碌的日子總是過的特別的快。雖然乾的熱火朝天的人,不是花閒。
�又是一年春耕時。
�花閒和顏彥坐在地頭陪花也鉉玩泥巴。
�春風拂面,別有一番舒爽愜意。
�花開似錦,漫山遍野的花,開的很是鋪張。花閒隨手拔了幾根草,放在嘴裡一頓猛嚼。又拔了幾顆小喇叭花插在了花也鉉的如意小髻上。顏彥見狀,遠遠躲了開去。花閒眼皮都沒抬,撲通一聲躺倒在土坡上,瞪著兩隻烏溜溜的大眼,看天空,萬里晴空。偶有成群結隊的大雁排成隊,向北方飛。一陣風吹來,坡上的花花草草低頭輕擺著如一襲海浪,輕柔漫卷而來,花閒深深吸一口氣,呵呵,香,真香,生命特有的醇香。
�“花太歲,過來!”
�“姑姑,捏泥人。”
�“姑姑哪會捏泥人。”
�花也鉉滿手泥巴,聽到花閒叫他,狠狠抓了兩把泥,佝僂著小身子就挪了過去。花閒翻個身,趴在草地上,從花也鉉手中抓過那兩團爛泥,一陣捏巴,呵呵,兩隻小車輪子,有點感覺。
�“姑姑,這是什麼?”
�“時光之輪。”
�“嗯?不懂。不好玩,再捏。”
�“捏你還比較好玩。”花閒手一伸,花也鉉咕咚一聲正好坐在她的肚皮上,花閒一咧嘴,伸手去捏花也鉉的臉蛋。
�“好軟,好好玩。”
�“咯咯……姑姑,好癢癢,咯咯咯……”花閒鬆了手,抱著花也鉉閉上了眼睛。小孩子,一個小孩子,真好。她什麼時候能夠也生個這般美好的小傢伙呢?成為一個母親,不知是何感覺。
�“姑姑,你成了大花貓了哦!”
�花閒微微一笑,並沒有制止花也鉉在她臉上亂抹的小手。
�“小姐,小姐。”
�“姑姑,嘿嘿,大花貓。”花閒輕輕坐起身,將花也鉉軟乎乎的小身子放在草地上坐好,才轉頭向來人喊道,“貴子,我在這裡。”
�“小姐,有盛中城捎給您的信。”顏貴低頭看到花閒臉上的泥巴,臉上不禁盈滿了笑意。咱家的小姐就是跟別家的小姐不一樣,不知道是不是習慣了花閒的無拘無束,看到別家小姐嬌滴滴弱不禁風的樣子,總覺得怪,雖然他也不清楚為何怪,又怪在哪裡。看著這樣子的小姐,心裡頗覺親切舒坦。小姐在家,家裡才有生氣,不然一大家子,除了五公子屋裡尚在襁褓中的小女娃,沒個女孩子的嘰喳聲,院子裡顯得格外冷清。
�是王採玉的信,寄到了紅顏如花繡閣,陳掌櫃託人送了過來。
�春天來了。花閒想起她和王採玉的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