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哥,你看我不在你身邊,你就把自己糟蹋成這般模樣,以後可不許再這般任性了。”
�“你這個瘋丫頭,瘋言瘋語說什麼呢!男女授受不親,你在九公子身上摸來摸去的,作什麼!”
�“噗嗤!”天神一號看著床前人張牙舞爪的樣子,忽然感覺此人與花閒倒是有幾分相像。這樣的兩個人碰到一起,有熱鬧可瞧嘍!只是,閒兒,說到底,黃毛小丫頭一個,偶爾撒嬌耍賴,天經地義,加上花顏兩家自小嬌寵至極,時時瘋癲,不拘小節,也是情有可原。而眼前這是軍營,軍營中的一個大男人,也這般矯情,可是有些說不過去了。天神一號搖頭,嘆息,更是一個沒忍住,悶笑出聲。這傳說中的鐵骨顏家軍,不會都是這般人物吧?傳言果然是不可信的。
�“你笑什麼笑?小心我割斷你的喉嚨!”
�“你隔斷我的喉嚨,沒問題啊!問題在於你是否有這般本事割斷我的喉嚨呢?”
�“要吵你們出去吵,別煩我們!”
�“你閉嘴!”床前人轉頭吼向說話的顏彥。
�“你閉嘴!”天神一號低頭吼向身前暴跳如雷的床前人。
�“來人!來人哪!”
�咔咔咔,一陣整齊的腳步聲傳來,兩扇木門全部開啟,進來兩列兵士,齊刷刷擠滿了小屋。
�“獨孤副將,有何吩咐?”
�“你們都是怎麼巡邏的?進來這麼多閒雜人等,你們就沒發現?”
�“獨孤副將,呃,卑職失職,卑職失職,卑職馬上將他們請出去。”領頭的人一招手,眾人齊齊將花閒幾人圍攏在中心。
�“幾位,這裡是顏家軍的軍營,軍事要地,各位,跟在下走一趟吧!”
�“九哥,這裡好吵,我們回家吧!”
�說著,花閒起身,看那架勢是要背起床上出於昏迷狀態的顔子君。
�“小嬸子,我倆抬著九叔走吧,你背不動他。”
�“嗯。”
�“呵呵,哎呀,今天真是開了眼界了。大名鼎鼎的九小姐竟然也有這般蠢笨之時?”
�“喂,各位既是如此不識抬舉,就休怪我們不客氣了。”小頭領見花閒幾人竟是這般目中無人,視他們如無物,自尊心大大受挫。心中一簇火苗蹭蹭就上來了。
�屋內諸兵士見小首領發威,齊齊邁步向前,欲強行將幾人擒拿了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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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佐統,我九弟是何時病倒的,為何你沒有及時通知我們?”
�“六公子,九公子病倒大概有七日了。將軍回府時交代說府上有要事,無事不許打擾。”
�“小九都病成這樣了,還叫無事?”
�“張軍醫已經為九公子診斷過,說是感了風寒,並無大礙,開了藥方,配了藥。況且,獨孤公子隨身照顧著……誰成想近日九公子病情加重,我們不敢挪動他……”
�“夠了,若是我不來,你們還不打算將此事報告將軍知曉了?”
�“不,不是,是獨孤公子……”
�“又是獨孤!若是被閒兒知道了,可就麻煩了。”
�
�人聲漸近,屋門開著,門外之人的對話清清楚楚傳了進來。在場的將士都拿眼瞥了瞥床前的那個瘦削身影,又趕緊低下頭去。心中俱是暗暗鬆了一口氣,能讓獨孤公子都沒有辦法的人,又豈是他們這些人隨隨便便就能夠對付的。六公子來的,可真是時候。
�“六公子!”
�“嗯。嗯?怎麼你們都在?”來人正是顏家老六顏子謙。
�“六叔,嗚嗚……你快來看看九叔,嗚嗚……”顏子謙只聽到一聲嗚咽,一個小肉團就已經撲將過來,憑著感覺,顏子謙伸手一託,胳膊下沉,才堪堪托住巴在他懷裡的顏彥。
�“彥兒,閒兒,原來你們在這裡,害我們滿中都城將你們好一個找尋。”
�“閒兒,別哭。小九不會有大礙的。我們這就回家。”顏子謙放下顏彥,來到床邊,將巴在顏子君身上的花閒抱下來,放到身前。
�“六哥,嗚嗚嗚嗚……九哥昏迷不醒,連我都不認識了。”
�“好啦,小花貓,還不回府上收拾一下,你看現在這一身邋遢樣兒,小九醒了能認識你,才怪!”
�在中都幾年歷練,顏子謙成熟了許多,褪去了當初的青澀俏皮,更添了穩重睿智。如今弟弟病了,他心下自是擔憂著急,但是在花閒和顏彥面前,他這個兄長叔父自是不能亂了方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