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將軍府,用早飯的時候秦書還特意叫了他,眼下卻見他眼眶烏青,碩大的兩個眼圈掛在臉上,很是憔悴。
秦書很是奇怪,難道他昨天沒有睡好?他不是同趙子宴一見如故逛……那啥去了嗎?怎麼會如此憔悴?難道是……
臉紅了紅,趕緊趕出腦海中的想法,秦書深覺他實在對不住那些讀過的聖賢書,聖人曰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還要再加上一句非禮勿念才好。
咳了一聲,清了清嗓子,秦書對著沒精打采的趙儉道:“怎麼了?看你不舒服的樣子?”
難為作為一個男人卻如此心細的秦書能雪中送炭,趙儉感覺很是受用,心下立刻感受到如春風般的溫暖,抬臉面上看起來居然有些委屈。
“將軍,你怎麼不告訴我一聲,那個姓趙的居然這麼陰損!”
昨天還稱兄道弟相見恨晚,怎麼今天一早就翻臉了,直接稱呼為“那個姓趙的”?
心說不是我不告訴你,實在是你一聽什麼宋宋姑娘,理都不理睬我,我怎麼告訴你?不過看趙儉一個大男人委屈成這個樣子,想也不容易,怕是被趙子宴擺了一道。
秦書更加小心翼翼:“他怎麼你了?”
不知道該怎樣形容趙儉的表情,看得秦書有些發毛,乾脆放下筷子,仔仔細細瞧著他的臉色,趙儉有些彆扭,有些不敢置信,但是又繃不住懊惱,一系列的表情,秦書恨自己讀得書少,形容不出來。
趙儉放低了聲音,神秘兮兮又有些不好意思:“將軍,你怎麼不告訴我,這裡還有小倌兒院?”
秦書一頭霧水。
“小官?多小的官?那是什麼東西?”
趙儉再是大老粗也忍不住不好意思,想到自己昨天出的醜,有些惱羞成怒的意味。
“小倌兒,不是小官,就是你們北人常說的相公!相公知道不?就是服侍男人的男人!”
吼罷方覺痛快,心說什麼相公,在南邊兒地界就是叫小倌,北方人就是沒事兒撐得慌,秦書居然連這個都不知道。
服侍男人的男人……
秦書大冷天的突然冒了汗,趙儉實在是忒露骨的說法。
“胡說什麼呢你?”
想說讀的書都忘了?又一想趙儉壓根沒有讀過書,也就作罷了。
趙儉話匣子開啟了,更加來氣。
“真的,將軍,那姓趙的小子居然帶我去了相公院!全是男人啊!說什麼讓我開眼界,可是一個男人女人似的往你身上蹭,��幕虐。 �
秦書:……
“你不知道,那小子還有個姘頭在裡頭,就是那個男的老鴇,他倆……”
話說到一半,秦書突然變了臉色,攔了他。
“再胡說,就用我秦家家法伺候你!什麼……多難聽。”
姘頭兩個字,秦書著實說不出來。
趙儉氣哼哼,但也不敢造次,秦書看起來溫厚好欺負,但也不是讓人當柿子隨便捏的。
秦書見他委委屈屈的模樣,心說你一會兒就得感謝我,也未做多解釋。
開口還抱怨一番,就聽一旁噗嗤一聲笑,趙儉臉一下就綠了。
眼見著趙子宴呲著一口閃亮的大白牙,站在門口,笑得如沐春風,後面還跟著個顏如玉。
秦書沒想到顏如玉也跟著來了,看到他居然比剛來那會兒還憔悴,就有些不大舒坦,這兩天他難道還沒有休息好?
“你們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也不出聲?”趙儉忙招呼,背後說人是非,被人逮個正著,真是丟臉。
趙子宴不接話,對著趙儉挑眉:“你剛才說,我倆怎麼了?”
既然都被拆穿了,趙儉也不客氣,烏拉拉一陣叫嚷,趙子宴間或堵他那麼一句,沒一會兒趙儉就敗下陣來,氣得哇哇叫。
秦書皺眉,眼見著憔悴的顏如玉衝自己一笑,這才好些,可是說得話卻讓秦書哭笑不得:“秦家家法?懷遠準備讓趙儉面壁思過?”
若是喝了水,秦書相信自己一定會噴出好遠來,摸摸鼻子,不好意思,“遠舟你這是在取笑我?”
顏如玉還不及答話,趙子宴順風而上介面道:“這話說得不對,怎麼會是取笑呢?”頓了頓一臉真誠,看得卻是趙儉,“不是取笑,是戲耍。”
趙儉跳腳:“你這是在以戲耍我為樂?!”
☆、第三十二章
趙子宴這等人的無恥,那裡是趙儉可以招架得了得?他理所當然點頭再點頭:“當然,不然你以為呢?”不死心地又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