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自小不離身的青玉琉璃,還不及掌心大小,半指厚度,一朵青蓮。
趙子宴好奇,似玉非玉,又像琉璃:“這是什麼?”
“青玉琉璃,我自小便帶著不離身的,佛家以青蓮喻佛眼,上面刻的便是,說是可以逢凶化吉。”
是當年秦書還未出生時,秦老將軍便準備好了的,在伽藍寺香案上供了半年。
顏如玉心說趙子宴可是賠了,贏或者不贏,這青玉琉璃他都要不得,畢竟是秦書自小未離身的。不過秦書是不是也太自信了一點兒?
“好了,那便開始。”
顏如玉略略一想,想出小時候顏夫人特意用來唬他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聽好了,第一題,借什麼東西可以不還?”
秦書愣了愣,下意識看向顏如玉,這是什麼謎語?怎麼個猜法兒?難不成這燕京解謎語都和四方城不一樣?
雙雙和紀飛雲也齊齊愣住了,紀飛雲收到秦書的眼光也搖了搖頭,趙子宴趁著這一會兒,腦子裡轉了又轉,靈光一閃:
“借光!”
顏如玉點頭,解釋:“平日裡的一句客氣話,借光,這個借了是不用還的。”
趙子宴得意,挑眉,看了看桌上的琉璃一眼。
秦書之所以這麼自信,是因為他從小跟著帳中的杜主簿玩這個,杜主簿唸書雖然沒有教他學問的韓師爺多,但是號稱猜遍天下,無一對手,軍中的將士們都是躲著他走的。
顏如玉這一下,打得秦書有點兒措手不及,不過他這麼一解釋,也是合情合理。
“第二題,有一個字,人人見了都會念錯,是什麼字?”
又是這種奇怪的問題,秦書抬眼瞧了一眼對面的趙子宴,趙子宴皺著眉頭。
到底是什麼字,每個人都會念錯?
紀飛雲靈光一閃,與此同時,趙子宴也開了口,兩個人異口同聲:“是‘錯’字!”
答案一出,不用解釋,便都明白了。
秦書順著這個思路想了想,隱隱有些明白過來,不能糾結於謎面的描述,要避重就輕,只能從最初字的意思,從最簡單的想法出發,去找答案。
紀飛雲答對了,不由得也添了幾分自信,躍躍欲試。
雙雙從開始就不大熱衷,隱隱約約不大高興,怕是依舊在為紀飛雲剛才的事情生氣。
“這一個跳過,一頭牛,面向東方,向北走十里,再向西走十里,後向南走十里,最後倒退右轉,這時候,牛的尾巴朝向何方?”
“依舊是朝下方的。”秦書這次很快。
顏如玉挑了挑眉,有些訝異:反應這麼快?
趙子宴只是略微想了一想,雖然想出來了,但是也落後了那麼一步,不由得腹謗,怎麼就忘了秦書是個直腸子,這些問題,他若是抓住了訣竅,可是要比自己佔便宜的。
趙子宴猛然間有了危機感,再不敢大意。
兩人你來我往,不亦樂乎,趙子宴額頭上隱隱出了汗,還有一題,秦書現在已經領先了,若是答對了,也不過是個平手而已。
真是失策。
顏如玉含笑,小小飲了一杯,把玩著玉杯,眼睛轉向琴桌上的古琴:“終日琴堂醉未醒,詞牌。”
秦書脫口而出:“如夢令。”
趙子宴輸了,輸了就輸了,他也不是那等輸不起的人,將腰佩往秦書那裡一推:“拿著。”
秦書也不是那等計較的人,接了好一通笑,撞了撞紀飛雲的肩膀:“哪日典當了,咱們去燕京最好的酒樓給你擺一桌。”
趙子宴感慨,沒想到秦書在這上頭還是一把好手。
秦書道:“別的不行,這個還是可以的。”
“那改*填詞如何?”
秦書搖頭:“那哪裡行,我怕輸了在遠舟面前丟臉,天下字謎我也許都還解得,其他真不行。”
顏如玉悶悶一笑:“字謎可解,只是有兩字你一定不解。”
“哪兩字?”
“風情,不解風情。”
趙子宴樂不可支,當下毫不客氣哈哈大笑。“那你呢?”
顏如玉言語曖昧,挑了挑眼尾,“我啊,我什麼都解,猶解風情。”
秦書沉默了一會兒,心裡突然一下就有些不是滋味。猶解風情,顏如玉你嗎,那你也可解我情意?
酒喝得差不多,玩鬧了一會兒也都累了,紀飛雲說了說要回蜀地的事,顏如玉也沒攔著,敲定了行程,這月末走。
雙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