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後,丹青的影子被月光扯得長長的,正好搭在他的肩膀上。
像小時候,丹青沒了孃親,趴在他肩膀上哭。
趙子宴停下來,後面的人顯然還沒有反應過來,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趙子宴眼看著丹青撞在了自己懷裡,然後一把抱緊了。肚子裡千言萬語,當口卻說不出一個字來。
丹青水潤的眼睛看著趙子宴,帶著幾分委屈,像是指控。
這麼多年了,還是比自己矮了一頭,還不如顏如玉高,瘦得可憐,腰上盡是骨頭,抱著都嫌硌得慌。趙子宴尋著丹青的唇吻過去,對方微微閃躲之後,默許了他這種行為。
極盡纏綿的一個吻,溫柔又小心,丹青窩在趙子宴懷裡半張著嘴不住喘息,臉燒得能起火。
就像秦書說得那樣,趙子宴簡直每次開口說話都恨不得讓人抽一巴掌。久別重逢之後,趙子宴說了第一句話,十分不正經問丹青:“這麼多年了,你難不成還想著要嫁我?”
丹青大腦混亂,有些摸不準趙子宴是個什麼意思,微微點頭,他一直在找陳錦墨,不,是換了名字之後的,趙子宴。
趙子宴笑一聲,拉著丹青的手不再說話,牽著他回太子偏殿,心裡一會兒想著秦書與顏如玉,一會兒想著重湘與丹青,要擔負的事情太多了,一時之間什麼都想不出來,方才那一吻,像是被挖空了腦袋。
丹青見到重湘的時候,趙子宴正旁若無人和重湘親吻,那個神仙一般的少年,貌美得讓庭中紛亂的白梅紅梅全都失了顏色,他那麼漂亮,漂亮得讓丹青自慚形穢。
那麼自己算是什麼呢?丹青想。在太子偏殿住了半個多月,第一次和趙子宴紅了臉,問趙子宴,趙子宴卻一言不發,丹青委屈得差點兒哭出聲,明明就是陳錦墨先去招惹他,說要娶他的,這又算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