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藍風揚已經不用問他,因為該知道的都已知道。
也就是說,他對藍風揚來說,沒有任何價值,他亦是沒有任何機會表現骨氣。
這種強烈的挫敗感,讓流星忽然感覺,以前冷冽殺伐的他,現在甚至連一坨狗屎都不如。
大切諾基在路上飛馳,受傷嚴重,完全失去了反抗能力的殺手流星,半死不活歪倒在後排。
藍風揚很瀟灑地開車,車內響著動感的音樂,可見他的心情很為不錯。
鄭瀾和司徒影母女兩個先一步被弄到了夏家別墅,她們對這裡很熟悉,以前經常來,只是,以前過來是做客,每次都很愉快,而這次,是被抓了過來,面臨的將是非常嚴酷的懲罰。
書房。
王靜和紅玫瑰坐在椅子上,她們兩個身邊站著包括歐陽風在內的幾個骨幹高手,每個人的手裡都有槍。
這種情況下,哪怕鄭瀾和司徒影都是功夫高手,也很難掀起什麼風浪,更何況,她們母女兩個都不會什麼功夫,身上甚至連最簡單的匕首都沒有。
“王靜,我……”
鄭瀾想說什麼,也許是想懺悔,可王靜卻用很清冷的口吻打斷了她。
“你現在什麼都不用說,等藍風揚來了,自然會給你機會說個痛快。”
“哦……”
此時。
從鄭瀾的嘴裡發出的是很疑惑的聲音,同時,她的心裡也是非常疑惑。
王靜出動了夏家的高手,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到底是因為她找殺手對付了藍風揚,還是其他原因?
不得不說,鄭瀾的心裡還存有一定的僥倖。
藍風揚將流星弄了過來,將流星扔到了書房的地上,流星就剩了半條命,那樣子慘不忍睹。
看著藍風揚清冷的臉孔,鄭瀾的身體顫抖起來,她的嘴唇也在顫抖:“藍少,我錯了,我不該找殺手對付你,你是個高手,你大人有大量,求你饒過我和小影吧!”
藍風揚露出了很邪魅的笑,看到了他的臉,就連司徒影都開始戰慄了。
司徒影是華夏國當紅的美女作家,她的詞彙量很豐富,可她也只能用邪魅來形容藍風揚的笑。
司徒影道:“藍風揚,都是我的錯,你不用懲罰我的母親,我得罪了你,你懲罰我就是,就連殺手,也是按照我的意思找來的。”
藍風揚點燃一根菸,仰頭吹出一口煙氣,這才朝司徒影看去,他的目光非常寒冷,讓司徒影想到了她以前旅行寫作時見到的冰川。
司徒影道:“你可以對我冰冷到極點,你甚至可以把任何手段用到我的身上,但是,請你放過我的母親。”
藍風揚道:“你倒是個好女兒,可你的母親,卻是個蛇蠍心腸的女人,恐怕她以前做過的可惡至極的事,你都不明真相,你又怎麼有能力為她承擔一切?”
司徒影沉默了,因為不明真相,所以她甚至不知道,藍風揚剛才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鄭瀾心中的那點僥倖已經消失,她徹底明白過來,王靜出動夏家高手,將她和女兒抓過來,為的並不是找殺手對付藍風揚,而是以前那件大事。
可王靜又是怎麼知道的?當年那件事,應該是天衣無縫才對啊。
而且殺手流星並不知情,就算他想坦白,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王靜很恐慌,但她還是很想為自己辯解,她顫音道:“藍風揚,請問你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我以前做過什麼可惡至極的事?”
藍風揚並沒有馬上回答她,而是很冷漠地抽菸,書房的氣氛,越發的冰冷沉悶。
司徒影依舊很茫然。
可鄭瀾已經慢慢到了崩潰的邊緣,藍風揚想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如果鄭瀾抵賴到底,事情還真就不好辦了,當年的事,必須要她親口承認才行。
藍風揚已經做好了防備,絕對不能讓鄭瀾突然之間自殺,哪怕鄭瀾突然咬舌頭,藍風揚也有能力及時制止她。
終於。
藍風揚再次開口了:“鄭瀾,你和香港的混黑大佬南宮成,關係很好啊!你最愛的那個男人,去世已經多年,可之後,你的生活也很絢爛啊,你不但是夏江坤的情兒,你還是南宮成的情兒,你腳踩兩隻大船,為的卻是邪惡至極的目的,你當初夥同南宮成,企圖滅殺夏江坤時,你的良心有沒有告訴你,這樣做是錯誤的,而且這樣做會讓你萬劫不復!”
轟!
在鄭瀾和司徒影母女兩個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