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迸灑了出來,又被面具擋住,慢慢從面具的下沿流了出來。
趁他病要他命的道理並不是只有黑羽逸才懂,取得優勢之後,殘狼又是幾拳對著黑羽逸就招呼了過去。
剛才吃了黑羽逸不小虧的毒蛇自然也不會放過這個痛打落水逸的機會,腳暫時還不能使,但她的手能使啊,能當上拳王的她,又不只是會用腳。
於是,場中出現了一番單方面的虐打。
兩人都是高手,殺人不眨眼的主,這些年來打死過的人不計其數,對於怎樣讓一個人痛苦卻又死不了,他們還是有些心得的,拳打腳踢沒有往黑羽逸的要害上踹,但對著黑羽逸的手臂,腿腳,通通下著狠手,一副勢必要把黑羽逸弄得只剩一口氣的態勢。
毫無招架反抗之力的黑羽逸只能趴在地板上,面部朝下,儘量用自己的背部來承受兩人的毆打。
不知道兩位拳王對著黑羽逸發洩了多久,只知道黑羽逸身上的衣服沒有一處沒有沾染上兩人的腳印。
毒蛇的右腳似乎恢復了行動能力,為了驗證她的右腿又恢復了強大的攻擊能力,忽地一下高高抬起,舉過頭頂,接著“嗖”的一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夾雜著雷霆萬鈞的兇猛氣勢,一柄“戰斧”陡然形成,報復性的“砍”向黑羽逸那已經失去了躲閃能力的右腿。
“碰”,“咔嚓!”
一聲清脆的骨裂聲響徹整個寂靜的拳場,站在拳場四處的“安保”,躲到外圍觀眾席的“裁判”都不忍觀看的閉上了眼睛,幾乎是同時都做了一個下意識的動作,伸手摸向自己的右腿。
清脆的骨裂聲音,悶聲悶氣的拳打腳踢聲,交織在沒有多少人煙的拳場,就坐在鐵籠不遠處第一排觀眾席上,正處於昏睡狀態的渡邊玲夢和柏木莉子也被這“震耳欲聾”的聲音吵醒,睜開眼睛,當她們第一眼看到鐵籠中的情形時,第一個反應是害怕,第二個反應還是害怕,第三個反應是想大叫。
還好渡邊玲夢有一個職業拳手的父親,小時候沒少帶她去觀看過自己巔峰時期的比賽,有過類似的經歷。儘管這比她所看過的那些比賽都要恐怖得多,不過她還是第一時間反應過來她們的處境,伸出雙手,一隻手捂住了柏木莉子的嘴,一隻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難過,因為場中的黑羽逸戴著撒旦面具,身上的衣服又被打的破破爛爛,髒亂不堪,頭髮也肆意散亂,身體的某些部位被殘狼與毒蛇胖揍的發腫,所以柏木莉子和渡邊玲夢根本就沒有認出正在被捱打的黑羽逸。
僅僅只有和黑羽逸有過一夜之歡的柏木莉子,可能是由於兩人之間有過了深層次的交集之後,有所感應,卻也僅僅是覺得那個人正在被打的人,看上去有些熟悉而已,卻想不起是誰,不,是根本沒有功夫去想。
如果換做是在馬路邊,或者說“正規”的公共場合,她們倆或許還會在心中的善良驅使下拿出電話報個警什麼的。
但是現在,她們倆自己的處境都不是很好,身上除了隨身的衣服還“健在”,哪裡去找手機,有手機的話她們也想報警,可是她們沒有,而且隨時都有可能受到……哪裡還有功夫去管一個“陌生人”。
她們並不知道自己已經被鐵籠裡的那個“陌生人”給救了。
“莉子,你還能動吧?我們先偷偷離開這裡。”渡邊玲夢對著柏木莉子輕聲說道,微微轉頭掃了一眼四周的情況,發現拳場內除了她們倆,幾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正在鐵籠中上演的決鬥,正是她們溜出去的好時機,儘管她們根本不知道出口在哪,但也總比什麼都不做,待在這兒等著被……的好吧。
“恩。”柏木莉子也意識到了她們的處境,對著渡邊玲夢微微一點頭,然後跟著她慢慢起身,低下身子,輕手輕腳地慢慢往觀眾席外跑去。
黑羽逸的身體被襲,疼痛感,疲憊感,襲滿他的全身,如果可以,換做任何一個正常人都要就此了斷,或者昏睡過去,免受這常人無法忍受的皮肉之苦。
毒蛇和殘狼都是拳王啊,兩人的每一擊都有著上百公斤的重量,每一次砸在黑羽逸的身上,他全身的器官都會跟著顫抖。
如果不是他的體格過硬,經歷過抗擊打訓練,恐怕他體內的內臟啥的全部都會受到不小的損傷。
此刻的他,很痛,很難受,但他的意思卻異常的清醒,面具後沾滿自己鮮血的嘴角甚至還掛上了一抹微笑,因為他看見了,在他忍不住想要昏迷之時,看見了渡邊玲夢和柏木莉子醒了,他看到了她們都衝這邊看了一眼,幸運的是,她們倆好像並沒有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