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骨頭已全部變得烏黑,醫院的專家只看了一眼,便紛紛搖頭離去。
“肖雲,肖雲,你這個惡棍……”胡長沙目眥盡裂,渾身哆嗦。
“師父……”一位三十多歲的壯漢,連忙攙住胡長沙的肩膀,“不要動怒,好好休息,我們去京城,那裡的醫療水平更發達,再不行的話就出國。”
胡長沙搖了搖頭,或許是想死個明白,他微微閉上眼睛,道:“星武,你打電話去洪市,找人問一問,衝兒是不是越獄了。”
“師父,昨天晚上我們不是見到……”
“打電話吧!”
胡長沙的得意弟子,也是他手下唯一一名大師境高手羅星武猶豫了下,還是掏出電話,撥給相關人士諮詢胡衝的訊息。{。
見羅星武面sè驚異,胡長沙心中瞭然,如果說之前還是懷疑,那麼現在,他可以肯定昨晚的胡衝是別人偽裝,而且,肯定是那人神不知鬼不覺地給自己下了藥。
是誰偽裝成胡衝不重要,重要的是肖雲是主謀。
“電話拿來。”胡長沙接過電話,直接撥通了肖雲的電話,接通後,用盡全身的力氣咆哮道,“肖雲,你這個yīn險卑鄙的惡棍,你害死了我兒子,又不敢和我光明正大地打一場,只會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你這個人渣,我呸,呸呸,你無恥。”
“我無恥?你這條老sè狗,你以為你是個好東西?你手下得了癌症,你竟然讓他來詆譭小還丹,後來事情引起高層重視,你為保全自己竟連自己的女人也殺。老胡啊,兵不厭詐,成者王侯敗者寇,自古從來如此,事到如今,你也不要想不通,更不要生氣。”
“你……”
不及胡長沙說完,肖雲已經把電話掐斷。
胡長沙捂著胸口,大口地喘息。
“師傅,你放心,我一定會替你報仇,殺了肖雲的。”羅星武跪在床邊,信誓旦旦。
“星武,你真的願意替師傅報仇?”
“星武從小就是孤兒,是師傅一手把星武拉扯大的,星武從小就把你當著自己的父親,師傅,我一定會手刃肖雲的。”
胡長沙搖了搖頭,道:“你不是肖雲的對手,他是為師見過的最yīn險的人,如果你真的想替師傅報仇,那就聽師傅的。你回了洪市之後,隱匿起來,不要去找肖雲的麻煩,也不要去找黃中華的麻煩,肖雲身邊有幾個女人,楊樺身邊有高手護衛,姚菲菲本身實力深不可測,宋清寒只是武士境,但她很少外出。你記住,政法銳報欄目組的負責人,叫王美嘉,你想辦法去綁了她,jiān了她,把jiān她的影片釋出到網際網路,最好是rìrìjiān,每天更新發布影片……”
胡長沙也是xìng情中人,或許是想到了激情畫面,他一邊說,小腹下的被子一邊慢慢地凸了起來,可能是他身體虛弱,最終凸的不是很高。
“師傅?師傅?”
見胡長沙睜大眼睛,不再說話,羅星武伸手試了試胡長沙的鼻息,而後,拉起被單蓋住胡長沙的腦袋,謙恭地跪了下去。
晚上八點,省武術協會主席、省武術研究會常務副會長、省人大代表、長風武館館長鬍長沙在上海病逝,享年六十四歲。
據胡長沙的弟子透露,胡長沙死未瞑目。
就在半個月以前,胡長沙還是何等威風,毫不誇張地說,那時候的胡長沙跺跺腳,洪市也要抖幾抖,聽聞胡長沙病逝,大多人都扼腕嘆息,認為天妒英才,只有少數了解內幕的人,知道胡長沙的死沒有那麼簡單,他們對蝴蝶幫產生了發自肺腑的忌憚。
胡長沙死了,胡衝還在看守所,胡長沙的大弟子羅星武牽頭為胡長沙舉辦追悼會。
胡衝進了看守所,胡長沙死了,胡長沙團伙自然四分五散,不少頭目拉著手下親信自己做了老大,只有少數人依舊團結在羅星武身邊。包括長風武館的jīng銳,本來有好幾百人,但到了如今這步,留下來了不足五十,都是對胡長沙忠心耿耿之輩。
人死為大,雖說因為綁架埃裡西斯事件,不少人都主動和胡長沙撇清關係,但胡長沙死了,還是有不少人前來參加追悼會。
至始至終,蝴蝶幫和胡長沙團伙都沒有撕破臉皮,為了表示對胡長沙這位黑道大佬的敬意,黃中華、蔡永強兩人也參加了追悼會。
看見黃中華和蔡永強兩人,胡長沙的弟子個個怒髮衝冠,有幾人甚至按捺不住,就要起身對兩人動武,被羅興武及時制止。
蔡永強上前點香鞠躬。
黃忠胡點香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