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的夏美希被陸灝川一臉淡定的樣子嚇到了,而且這件事自己的母親原本也是站不住腳的那一方。自然就心虛了一些。伸手在身後悄悄的扯了扯母親的衣角。
“媽,要不……咱們還是算了吧……”
池玉秋立即沒好氣的瞪一眼女兒:“為什麼要算了?那是兩百萬,不是兩萬!!!”
“可是……要是打官司……”這件事如果真的鬧大,自己家肯定一點兒好處也沒有。
池玉秋氣的一把甩開女兒,神情激動的看著對面的陸灝川:“就算是打官司我也得要回來。”
陸灝川那張硬朗的臉上再次浮起淡淡的笑容:“秋姨的性格我喜歡,如果我公司的員工能像秋姨這樣,陸氏集團肯定會更上一個臺階。”
池玉秋被這個男人氣的快要吐血了,緊握著拳頭,眼裡都充滿了血絲:“別以為你是陸灝川我就不敢動你半根手指,我們家美希也是段家的準兒媳婦,如果子臣知道你做的事,你覺得他會善罷甘休嗎?”
陸灝川淡笑著搖了搖頭,聽著門口的開門聲,頭微側了一下。
走進來的正是陸灝川的私人律師範宇良,手上提著一個黑色的公文包,快速走到陸灝川身邊先跟他打了聲招呼,接著坐在了他的旁邊。從公文包裡拿出一份檔案,遞到了池玉秋的面前。
“因為陸總顧及到池女士是總裁夫人的繼母,所以給您留了一點情面。在我們正式提交法院之前,請您先看一下,如果您看了之後還是想打這場官司,我會奉陪到底。”對方的口氣很硬,顯然是做了充足的準備而來。
不等他說完,池玉秋就先拿起起訴書看了一遍,夏美希也立即湊過去,一行一行的仔細看著。
池玉秋對法律並不懂,但這方面的證據卻詳細的讓她有些手足無措。
夏子沫母親的姓名,去世時間某年某月某日,甚至自己何時嫁進夏家的時間都詳細的做了說明。起訴書還沒看完,池玉秋就直接放在了茶几上,臉上完全沒有了之前的那種蠻橫,嚥了下口水看著陸灝川道:“灝川呀,秋姨剛剛是一時氣糊塗了,你別往心裡去,那二百萬既然已經花了,就花了吧。你看這官司……”
她再傻再笨,也能看出這場官司自己必輸無疑。別說是那二百萬,甚至之前到手的一千萬,很可能也要原封不動的還回去。
陸灝川的臉上卻有了些冷意:“秋姨還真是翻臉比翻書都要快呀,不過您是長輩,既然都這樣說了,我怎麼還好意思再追究呢?蘇靜,你把這份起訴書銷燬了吧,別讓秋姨今天晚上睡不好覺。”
蘇靜上前一步拿過起訴書,順手撕成了幾半。
池玉秋看著心裡稍稍放鬆了一些,事情鬧成現在這個樣,她也沒臉再呆下去了。臉上尷尬的衝陸灝川笑了笑,拉著女兒站起來。
“灝川呀,知道你工作忙,那我就不打擾了。”
“秋姨別急著走,我還有件事要說。”
池玉秋忐忑的吞了下口水:“什麼事?”
“子沫嫁給我之後還沒回過孃家,明天我帶她去回門,秋姨記得別出遠門哦。”
池玉秋的臉上左右的抽了抽,很不情願的道:“好,秋姨一定在家裡等著你們。”
“蘇靜,送送秋姨。”
“是。”
*
從陸氏集團的大堂裡出來,池玉秋氣的胸口一陣陣的疼,一想到自己的二百萬就這麼飛走了,怎麼都咽不下這口氣。
“陸灝川你給我等著,這個仇我要是不報我就不姓池!哼,他以為自己是什麼狗屁總裁就了不起了?我就不信這個邪,我非要把兩百萬拿回來不可!!”池玉秋的聲音尖銳,隔著好遠都能聽的到,夏美希緊張的拖著母親快速向廣場入口處走去。
“媽,您今天就不該來,陸灝川是什麼樣的人您之前又不是不知道,還非要跟他叫板。”
“他是什麼樣的人?不就是……陸氏集團的總裁嗎?有什麼了不起的!哼,子臣不也是總裁嗎?他有什麼好得意的?”
“他是沒什麼好得意的,他可是曾經殺了自己的三個前妻,現在警察都拿他沒辦法。您今天這樣跟他叫板,萬一他對咱們起了殺心,那不是得不償失了嗎?”
女兒的話把池玉秋嚇了一個激凌,身體顫了幾顫緊抓著女兒的手:“他……他應該不會吧?我剛剛……剛剛不是跟他道歉了嗎?”
一想到他殺死三個前妻的事,池玉秋越想越後悔,不一會就後悔了:“你說我怎麼把這事給忘了?要是他真生咱們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