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幫你爸擋了那塊石頭,那可憐就是我們了。”陳小美插口說。
“那起碼我們還有媽媽,不象那個人的兒子,成了孤兒!”女兒說。
“我們也是這樣想,所以你爸爸跟我商量,我們要認他的父親做父親,今後我們要把他的父親當我們的父親一樣,照顧他一直到他離世,我們還要幫他把孩子養大,培養誠仁。”說到這裡,陳小美有意識的問了兒子一句:“小松,我們這樣做,對不對?”
“對!如果是我,也會這樣做。”劉松照回答得很乾脆,“媽媽,那個爺爺就是那個人的爸爸吧?”陳竹喧猜測道。
“是的,那個爺爺不接受你爸爸認他做爸,因為你爸是政斧領導,隨便認親不好。我們哀求很多次,他終於接受了,但是是由我而不是你爸認他做爸爸。但是你們倆還是繼續叫爺爺。”陳小美說。
“那是一個非常好的爺爺!做什麼事總是幫別人考慮”劉德厚說:“他從不會為任何人來找我走後門,也不在村裡人面前說起我,甚至不准我去龍山陳村,他怕村裡的人來麻煩我,問我要官要權。”
“他的生活很困難,但是他從不要我們給他錢。”陳小美說:“後來他發現我和你爸爸是真心把他當自己的老人對待,他才慢慢融進我們的生活來。我們調到市裡後,偶爾也會來我們這裡住幾天。”
“我也要對他好,照顧他。”小竹說。小松在一邊點點頭。
聽到兩個孩子的態度,兩口子都覺得很欣慰,劉德厚說:“他已經過世了。”
兩個孩子一聽,大失所望的神色。
“我們明天要去一趟龍山陳村,你龍山爺爺的孫子,大學畢業後回到農村,把老祖屋整修了一下,後天進火。我們全家都去。”劉德厚說。
“去看看你們的表哥,去幫龍山爺爺、寶國舅舅掃掃墓,好嗎?”陳小美說。
“應該去。”兩個孩子還沒有說話,陳老爺子開口了:“我跟你外婆也去。還有一點,小竹不要叫那個孩子表哥,既然都姓陳,你就叫他大哥。”
“我去。”這回先表態的是小松,他繼續說:“人不能沒有義氣,為了老爸人家命都不要,我們如果不去,就是沒良心。”
“我也去。我對這個地方充滿期待!”陳竹喧說。
第二天,本來準備開一輛風行菱智去的黃司機另外開來一輛車,一輛十一座的依維柯。一上車,發現上面已經有兩個人:黃司機的老婆和女兒。車子的後部,放了一件香菸二十件酒和十件水果,還有一大箱的煙花爆竹。
看到同一個牌子的酒,陳小美知道上一次的酒是誰買的了,輕輕碰了碰老公的手,說:“葬山那次的酒錢你給黃司機沒有?”
“給了,他沒要,直接從接待費裡走賬。”
劉德厚接著打趣道:“上次幸好人家小黃機靈,不然你就沒面子了。”
“怎麼了?”
“辦喪事,兒子出菜,女兒出酒,你的酒在哪裡?”
陳小美恍然大悟。
龍山陳村有條村規,機動車不能停放在村裡的巷道上,如果你院子裡能停車,那隨便,如果不能停車,那就統一停在宗祠外的大廣場上。
車子到了陳村廣場,黃司機正準備在廣場上找個位置停車,陳維政的電話來了,告訴他直接開進院子。黃司機笑道:“還是在外面讀書回來的有見識,本地土鱉從來就沒有想過有朝一曰自己會有車。”
來到陳維政的院子面前,豪華大拉閘門並沒有激起大傢什麼興趣,激起興趣的是整整齊齊的鵝卵石圍牆,一層鵝卵石上面放一層水泥沙漿,然後又是一層鵝卵石,遠遠看去,如同一幅抽象畫,古樸又別緻的莊園風格。
電動大拉閘門自動升起,車子沿著水泥大道開進去,身面的門又自動關上。陳維政站在路的盡頭微笑著等待著他們的到來。
車子停下,一夥人依次從車裡走出來。
“哇,好漂亮的別墅!”劉松照第一個喊出來。
所有的人都被這個小莊園震住了。陳小美以為只是把之前的舊房略做維修,沒想到是全新的建造。與劉德厚相對看了一眼,都發現對方眼中的驚訝。
“維政過來,介紹一下,這是我爸媽。你叫……”陳小美也搞不清楚到底應該怎麼稱呼。
“叫爺爺奶奶。”陳老爺子發話了:“小夥子,我女兒叫你爺爺做爸爸,你叫她爸爸做爺爺應該沒問題吧!”
“沒問題沒問題。”陳維政連忙打招呼:“爺爺好!奶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