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下了水,起初我不知道那是姚天明的安排,從頭至尾,我並沒有看到姚天明出現,更多是不可置信,姚天明會救我。
不過雖然免去了與遊艇一起撞毀,卻仍然被爆炸的碎片傷了後背。
第21章:傅容庭:消失的那五年
我清醒過來時,已經失去了所有記憶。什麼都不記得了。當時見到的第一個人是車成俊,當然。是他向我自我介紹,告訴我他是我的主治醫生,也一併告訴我,我昏迷了五個月。
其實在這五個月裡,我也斷斷續續的醒來過幾次。但真正的清醒就只有這次,清醒的腦袋一片空白。什麼都不記得。
我醒來的地方就是曾經洪幫的老巢,樓笙曾帶我找車成俊做過檢查的地方。
我對眼前的人有熟悉感。但又有一種說不出的別的感覺,我問:“我是誰?”
這時有人從外面進來,在車成俊耳邊不知道說了什麼,他臉色立即變了。也沒來得及回我,匆匆走了。
沒一會兒,一個女人捧著一束鮮花從外面進來。見到我醒了,眼裡立馬冒出了淚。很是激動。
“你終於醒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渴不渴。餓不餓。”
我問她。我是誰。
她愣了愣,告訴我,我叫姚生,
這個名字很是陌生,雖然我不記得所有,但那份警惕性依然在,這個女人在告訴我名字時,她盯著的不是我的眼,而是我的胸膛,似乎是想透過看見什麼,並且眼裡噙著淚光。
她說了謊,但卻不像是謊言,我有些分辨不出。
她在身邊坐下來,手伸過來,我下意識的截住她的手,也不知道為何,心裡很是反感她的靠近,她身上香水味雖然淡,但依然有些刺鼻,當她靠近時,腦子裡浮現一種熟悉的場景,或者說是感覺,好像記憶中是有一個女人與我很親密,但她的身上沒這種香水味。
女人訕訕的笑了笑,識趣的將手給抽了回去:“姚生,等你好了,能出院了,我們就回雲南。”
“雲南?”我皺眉問:“你是誰?我為什麼會在這裡?”
女人依然是微笑,說:“對了,我忘記了,你已經不記得我了,姚生,我是你的未婚妻方晴啊,我們一起長大,青梅竹馬,你還說等病好了我們就結婚的,其實我們本來就是要結婚的,後來你查出生病了,我們才推遲了婚期,姚生,你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了嗎?”
我確實沒有一點印象,我不記得有這樣一位未婚妻,青梅竹馬,但她眼裡的愛慕,又做不得假。
她自說自話:“你不記得沒關係,我會一直陪著你,車醫生說過,你這次換心手術會留下後遺症,也就是失憶,不過好在手術成功,你沒事才是我最大的心願。”
我對方晴的話保持著五成的懷疑度。
問她我還有沒有別的親人朋友,在方晴的口述中,我跟她一樣是孤兒,沒有父母親人,至於朋友,也是在雲南,不過都是一些工作上或者鄰居朋友,並沒有什麼深交的朋友,因為她說,我們經常換工作,換地方,每個地方也是呆不長久。
在接下來的康復中,方晴每天都陪著,跟我說那些我們的過去,她所說的每一件事,我都覺得甚是陌生,可有時卻又覺得跟方晴是熟悉的,親近的,有時又覺得這不對,該是另一個女人才對。
被這樣半真半假折磨著,我自己都不清楚自己該不該相信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就真是姚生。
方晴告訴我,我之前得的是心衰竭,我們是來北城治病的,之前一直住在雲南,她帶著我走了很多家醫院,最後好在遇到了車成俊,遇到了一顆合適的心臟才做了這手術。
當我問是誰捐贈的心臟,方晴眼裡又是噙滿了淚,她最後告訴我,是一個得了絕症的病人,捐贈者的具體身份不知道,對方要求了保密。
確實,有的捐贈者確實會要求醫生保密。
我本想問車成俊,但他自我醒來那天之後就再也沒出現過,我聽看守這座房子的人說,他是去了國外追未婚妻去了。
我也只能作罷。
又休養了兩個月,方晴告訴我,她買了回雲南的票。
在兩個月的相處中,我身邊就只有方晴,我那空白裡,也就方晴有點影子,所以她說回雲南,她說那是我土生土長的地方,我想著或許回去就能找回那種感覺,我也就同意了回雲南。
記得到機場時,我心中對北城這片土地萬分不捨,總覺得這裡有什麼是我不能丟掉,牽引我的東西,心口隱隱作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