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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部分

找不到工作沒關係,慢慢來。

那時我並不知道,我投出去的簡歷是有回應的,只是那些訊息跟電話都被方晴給我回拒了。

她不希望我出去找工作,她心裡怕,因為我不是姚生,是傅容庭。

就算她將我帶到了這雲南,一個離北城很遠的地方,她依然怕,這世上有另外一個女人一直沒停止過對我的尋找。

方晴在我們回來雲南之前就已經做了萬全的準備,一個接一個的謊言,那所謂的鄰居韓烈,都是事先安排好的,就如抽屜裡那張假的身份證,她將我包裝成另一個人,一個謊言的開始,就得用無數個謊言去圓。

姚生,這個名字在方晴心裡是重生的意思,我是姚天明的重生,因為在我胸膛裡跳動的是姚天明的心臟。

而對於我,‘生’這個字很是熟悉,我也就用著這個名字,一用就是五年。

我跟方晴在這雲南生活了五年。

在這五年的期間,我們的相處方式可以用‘相敬如賓’來形容,她多次明示暗示結婚,我都裝作沒聽懂,或者就用暫時經濟不好,等生活穩定了,有錢給她一個豪華的婚禮,有能力娶她的時候再說。

這些話能安撫她一時,卻安撫不了五年,畢竟當時我已經是三十七的男人了,而她,也三十二了。

我沒資格去蹉跎一個女人五年的歲月,人生有多少過五年?可讓我與她結婚,卻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到。

我不是沒想法子克服,可腦海裡那抹單薄的身影,期待的眼神總是讓我打退堂鼓,我要等的人,就是夢裡的那個人,而不是方晴,這點我很清楚很清楚。

後來我也索性挑明,讓方晴另外找個人吧,可她倔著不要分手,就算我們只是生活在同一個房子裡,就像是搭夥過日子的朋友一樣相處,她也不去找別的男人。

一個女人為我付出到此,我心裡也很是愧疚,情感上我彌補不了,只能從金錢上,我雖然沒找到工作,後來卻誤打誤撞認識了一位玉器店的老闆,也就做起了玉器這一行。

我覺得自己天生對做生意就很有天賦,是這方面的料子,沒用多久,我就倒賣一塊玉石賺到了第一桶金。

後來我跟方晴的日子也好了起來,我讓她生活衣食無憂,我們還是生活在一起,在五年裡,我們交了不少朋友,他們都以為我們是夫妻,而每當別人這樣以為時,方晴也會應下來,我心想著既然不能給方晴實際上的名分,見她每次聽到別人說她是我妻子時眼神裡流露出的喜悅,我也就不忍心反駁,就當做這是另一種補償吧。

五年的時間過得很快,不過須臾而已。

方晴從三十二也已經三十七了,她至今未婚,對我的照顧,五年如一日。

我從三十七等到四十二,終於等到了腦海裡一直縈繞我五年的身影。

那天清晨,我去玉器店看看老闆來了什麼好貨,每隔半個月我都必去一趟,剛出店門沒走多遠,一名女人忽然從後面上來抱著我哭的稀里嘩啦,她叫我容庭,又是一個陌生的名字,她問我為什麼五年不回去。

說真的,她抱住我那一刻,我覺得自己的心被什麼狠狠一撞,又彷彿滿了,活了,真正的活了起來。

看著哭的傷心,委屈又喜悅的她,我的心也跟著狠狠一揪,但我看到她的臉時,巴掌大的精緻臉蛋卻是陌生,我不記得,也不認識。

我承認,她很美,比方晴美太多了,噙著淚水的眸子清澈而明亮,又含著絲絲傷情。

她喊我容庭時,彷彿靈魂都在顫抖,但是也僅是如此,我想不起關於懷裡這個漂亮女人的任何記憶。

五年了,儘管五年如一日做著相同的夢,但那夢中女人的臉我從來沒有看清過,反之越來越模糊。

我只能客氣的說:“認錯人了。”

話說出去之後,看見她眼裡的痛,我心裡很是慌亂,覺得自己是不是說錯了什麼,又趕緊補充,但似乎越補償,她越是悲傷。

清晨本就很冷,她只穿了單薄的衣裙,一雙拖鞋,可能是摔跤了,衣裙上滿是泥濘,有些狼狽,我不敢再說什麼,怕又惹得她眼淚直流,將外套脫下來給她披上。

我轉身離開,知道她一直在後面追,但我卻不記得自己是她口中的容庭,是樓笙的容庭。

她為了追上我越過欄杆,橫穿馬路被一輛車給撞了,鮮紅的血在她的衣裙上暈開,我的心已經不再是狠狠一揪的疼,而是被撕裂的痛。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為一名陌生人而有這樣的感受,我更不知那是我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