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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部分

沒了,我都沒有好好的告訴你他的存在,他就走了。

孩子肯定是生氣了,不然他不會不要我們,對不對?

第1章:我們一起等容庭回來

容庭,那你是不是也是生氣了。我們那最後一次見面。竟然都還在吵架,那不是我想要的。我親自給你收拾東西,將你送出去,你若給我這個結局,讓我餘生怎麼承受?

你一定會回來。

我只當,那次是我們的吵架。等你不生氣了,就回來了。

以前。我們也這樣吵過,鬧過。後來你不都回來了嗎?

這次,也不會例外的。

什麼叫肝腸寸斷,我領會了,我的心不是缺了一角。而是徹底被摘走了,被硬生生給摘掉,只剩下鮮血淋淋的我。

腳下一崴。終是沒撐住,人從樓梯上滾了下去。身子在翻轉的時候,那一刻我在想,要是這樣死掉就好了。

車成俊驚聲急喊:“傅太太……”

我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進醫院了。傅容庭曾說。他很討厭醫院,我也很討厭,這該死的醫院,讓人嚐了多少生離死別。

這一次住院,心裡極其不願醒來,孩子沒了,傅容庭沒了,我還醒來幹什麼呢?我沒什麼可牽掛的了,又或者說,我是在自我放棄,同時也放棄了我的孩子,我的親人,跟愛我的人。

我沉睡了七天,醒來時,房間裡跳躍著陽光,那是從窗戶透進來的,睜開眼睛那一瞬,我真有一種沉睡了一個世紀的錯覺,也覺得,自己已經不在人間,死了,或者說,自己只是做了一個長長的夢,在夢裡,傅容庭出事了,現在夢醒了,噩夢也該結束了。

我這樣安慰著自己,可很快,從病房外傳來孩子的哭聲,將我徹底拉回了現實,動了動乾涸的唇瓣:“原來,自己還活著。”

沈晨北抱著哭的撕心裂肺的小臻,一邊哄著一邊進入房間,見我醒了,滄桑了不少的臉上露出喜悅的神情,將小臻放在地上,激動道:“樓笙,你可算是醒了,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疼不疼?渴不渴?”

沈晨北激動的有些語無倫次,他下巴的鬍渣也不知道多久沒颳了,三十多歲帥氣多金的男人此刻就像是個邋里邋遢的中年大叔。

全身軟綿無力,我眨了眨眼睛,看著紅了眼眶的沈晨北,哭的傷心的小臻,小臻比當年我見著的時候長高了不少,三年了,這是我第二次見到我的兒子,傅容庭用命換回來的兒子。

我動了動手,想要摸摸小臻這張跟傅容庭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臉,要是傅容庭還在,看到兒子這麼像他,一定要跟我嘚瑟了,我彷彿都能想象他那張傲嬌又充滿自豪的神情,微挑的眉梢,眼底帶笑。

“兒子……”一張口,聲音已經哽咽,眼淚順著眼角滑落進枕頭,被吸收,很快消失不見。

沈晨北立即安慰:“樓笙,醫生說你流不得淚,這剛沒……”他頓了頓,到嘴的話生生嚥了回去,改為:“我去叫醫生。”

他不說,我也知道,剛沒了孩子,哪裡適合哭,可這淚腺也不聽我的話啊。

沈晨北出去叫醫生,我躺在床上,摸著小臻的臉蛋,小臻一直不停的哭,嘴裡口齒不清的喊著媽媽,我不知道他是否還記得我,記得我這個僅有一面之緣的母親,他嘴裡的媽媽,又是否在喊我,只知他哭,我也跟著流淚。

沈晨北找來醫生,給我檢查了一番,爾後跟沈晨北在門口聊了幾句,大概意思是我的身體太虛,情緒波動過大,悲傷過度什麼的,不利於養病,讓沈晨北好好開導我,身體上的病醫生能治,這心病醫生是開不了藥的。

沈晨北進來後,問我喝不喝水,餓不餓,眼神不敢直視我,他是怕我問關於那晚的事,也怕我責難他將我打暈的事。

其實他怕我問,我也怕問,我沒有勇氣去直視那樣的真相,半天,我也就問了他一句:“人找到沒有?”

他給我倒水的動作一頓,沉默了許久,黯啞著聲音答,非所問:“先喝點水,醫生說你得多喝水,等身子養好了,我們就回北城,伯母那邊我沒全說,只知會了一聲,你跟我在唐山,不過伯母那個人也很是精明,可瞞不了多久,還是得早點回去才是,對了,電話裡丫丫也說很想你,愛笙那個小調皮許久沒見你,都發脾氣了,聽伯母說,現在愛笙脾氣大的連她都哄不住,餵飯也不吃,家裡的碗都快被她摔沒了,這小調皮還是你才能鎮得住。”

他將水遞給我,我卻動也沒動,眼神空洞的看著小臻,只有從小臻的臉蛋上才能讓我找到幾分傅容庭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