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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部分

傅容庭還在前面,我必須趕過去,容不得半點後退吧。

當一個人已經無所謂生死的時候,面對什麼,都不再有恐懼。

凌晨的時候,飛機在雲南昆明落地,我攔車去了琳達所說的那個沂水客棧,按著時間來算,傅容庭若真住進這裡,那肯定是比我早來了四五個小時。

這麼大的客棧,我肯定不會貿然去找,這次運貨之行,楚天逸肯定不會只讓傅容庭一個人來,他肯定會派人看著,我只能守株待兔了。

來這城市的外來人大多數都是來旅遊的,他們臉上洋溢著興奮,就算在這大半夜裡,他們還在外面街道上吃著小吃,喝著小酒,聊著天。

到了客棧,開了一間房,我推開窗戶,看了眼外面的天空,這邊的天比北城的明亮多了,天上的星星看的就比北城的漂亮。

看了眼時間,已經凌晨一點,翻看通訊錄,我知道從傅容庭上路那刻開始,他的電話就打不通了,也沒再做無用功,看著之前打出去給沈晨北的電話,都已經過去了五個小時,依然沒有回電。

是沈晨北還沒有回來,還是說,那個女人沒有替我轉告?

我正思考著,猶豫著要不要再打過去,電話突然就響了,在空寂的房間裡,顯得格外突兀,心也跟著突了一下。

看清是沈晨北的來電,我興奮地趕緊接通:“沈晨北,是你嗎?”

“樓笙,你找我什麼事?”沈晨北的聲音透著疲憊跟疑惑。

聽到他的聲音,我鬆了一口氣,旋即說:“你現在那邊方不方便接聽電話?”

如果放在平時,也就大大咧咧,著急的說了,現在非常時期,沈晨北也處在非常環境,我肯定得為他著想。

“方便,樓笙,這麼警惕,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沈晨北的聲音緊張了起來。

抿了抿唇,我說:“楚天逸讓容庭幫忙運貨,是三公斤的冰。毒,現在容庭已經到了雲南,我也剛剛到了這邊,琳達跟我說,容庭會住進沂水客棧,可我不知道他具體在哪裡,也聯絡不上他,你知不知道這次交易的地點在哪裡?能不能查到?”

聞言,沈晨北煩躁的怒道:“樓笙,怎麼會變成這樣,傅容庭為什麼要幫楚天逸運貨,這是找死,他難道不知道嗎?你們都瘋了嗎?”

“楚天逸以孩子作為要挾,沒得選擇。”我說:“你有沒有辦法聯絡上傅容庭,阻止他。”

雖然我不能看見沈晨北,卻也能想象得到他此刻憤怒的想罵孃的表情。

電話那端沉默了一會兒,沈晨北厲聲說:“樓笙,你現在是不是在沂水客棧?你在那裡等我們的訊息,或者你就回北城去,我跟李曼青在泰國這邊,如果傅容庭真要給楚天逸運貨,那一定會是從這邊拿貨,你放心,我會將傅容庭給你安全送回去。”

沈晨北他們既然在泰國?

我知道跟沈晨北再多說,他肯定也不會告訴我什麼,反而會讓我立刻回北城,可我怎麼能走啊,他們可都在這邊。

我面上敷衍道:“好,我在沂水客棧等你們的訊息,你們一個都不能出事,知道嗎?”

“放心吧,樓笙,這一次,楚天逸的死期也該到了。”

我不知道沈晨北他們去泰國做什麼,是不是跟傅容庭的事一樣,我不敢去猜測,只希望他們都平安。

想到徐建豪也來了雲南,我說:“沈晨北,你若聯絡到容庭,告訴他,徐建豪也來了,應該就是為了這次運貨的事,警方已經盯上了。”

“好,我知道。”他一點也不訝異。

掛了電話,我絲毫沒有睡意,也不敢睡,我訂的這個房間,開啟窗戶正好可以看到客棧門口,我不能去每個房間找人,但能在這裡守著。

我搬了一張椅子到視窗,也就守株待兔起來。

到了後半夜,天很涼,從衣領吹進衣服裡,冷的我打了一個寒顫,裹了裹衣領,又拿了一件衣服披上,我揉了揉已經發紅的鼻尖,睜了睜有些睡意的眼,拍了拍臉蛋,讓自己別睡著了,我不能錯過凡是從門口經過的人,也許下一個就是傅容庭了呢?

外面吃夜宵的人已經沒了,做夜市的攤主也都收拾了,空蕩的街道只有清冷的月光鋪在青石板上,冰涼,清冷。

這是旅遊地,現代建築很少,趴在小窗戶上,一眼看去都是高低錯落的紅瓦房子,小木窗,彷彿遠離了塵囂。

那一夜,我在清冷中,尋找一抹熟悉的身影,就如幾年之後,我走過大街小巷,穿梭在繁華城市,踏過了千山,行過了萬水,也只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