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打滾,痛的哭了,蘇姍憤恨地過來又踹了我一腳:“你這個瘋子,是你害死了容庭,你該去給他陪葬。”
我一愣,容庭死了?
不對啊,之前我還看著容庭了。
“你騙我,容庭沒死。”
“樓笙。”
有人喊了我一聲,我看過去,看到那白色襯衫,黑色西褲的男人急匆匆的跑上來,痴痴地笑了:“你看,容庭回來了。”
蘇姍轉過腦袋去看,看著姚天明跑上來,身子好似晃了晃,譏笑了一聲:“樓笙,你果真是瘋了,你怎麼能把這個男人當作容庭?”
她笑的癲狂,整個屋子裡都充斥著陰森森的笑,我看了眼姚天明,又抬頭撞進蘇姍惡毒的眼神裡,她的眼睛好可怕,我嚇的連連將腿蜷縮起,連連後退,將腦袋埋在雙腿間,瑟瑟發抖:“別過來,別過來。”
姚天明急急上來,一隻腿跪在了地板上,骨節分明的手輕輕地放在我的肩膀上,低低地喊了我一聲,熟悉的聲音讓我緩緩地抬起了頭,淚眼婆娑:“容庭,我好餓。”
“地上涼,先起來,現在我就帶你去吃東西。”姚天明摸了摸我的頭,扶著我起來,記憶中,容庭好像就是這樣摸過我的頭,對,沒錯的。
我咧嘴笑了笑,歡喜道:“好啊,有東西吃了,容庭,我要吃雞腿,好多好多雞腿。”
“好,都給你。”
姚天明帶我下樓,蘇姍伸手攔住,目光凌厲,語氣譏誚:“姚天明,你還真的是被這個女人給灌迷魂湯了,她明明就是裝瘋的,人家叫你一聲容庭,你還就真當真了,你覺得自己哪裡有一點跟容庭比得上。”
我看了看姚天明,伸手擋在他面前,狠狠地瞪著蘇姍:“不准你欺負容庭。”
“樓笙。”姚天明害怕地將我拽回他懷裡,護在他身後,噙著寒光的眸子看向蘇姍:“這是我自己的事,以後這個地方沒有我的允許你不準再踏進一步,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了。”
蘇姍氣樂了:“姚天明,你想怎麼不客氣?別忘記了,你只是天逸的一條狗,你還真以為是他弟弟呢,如果上次不是天逸救了你,你的這條命早就去向閻王報道了。”
姚天明冷冽勾唇,眸子裡的寒光一點點冷下去:“那你試試看,你給樓笙注射毒。品的賬我還沒跟你算,如果你想再動她,我不妨老賬新賬一起算。”
“姚天明。”蘇姍氣的大吼:“你要反了是不是,敢跟我這麼說話,我告訴你,別以為現在天逸下落不明,我就不能把你怎麼樣了,這個女人是我帶回來的,現在,我要將她帶走,你要是攔我,那……”
“如果不是看在你為楚家生了一個兒子的份上,你這條命不可能留著回到北城。”蘇姍話未說完,姚天明已經掐住了她的脖子,她的臉色漲的就跟豬肝似的。
我覺得好玩,在旁邊拍手,歡呼:“容庭,掐死她,掐死她……”
蘇姍目露驚恐,氣急敗壞,扳著姚天明的手,直到她快要呼吸不過來,姚天明才鬆開她,她摸著自己的脖子猛咳嗽,咳出了眼淚罵:“瘋子,我看你們都瘋了,瘋了,姚天明,你還真是忘記了當初在河邊可就是這個女人差點害死了你,你早晚要毀在這個女人身上。”
“那是我自己的事,你還是管好你自己,誰要是動了她,我就要了誰的命。”姚天明說完走到我身邊,緩了緩神色,溫聲對我說:“走吧,我們去吃東西。”
“好啊,吃東西去嘍,吃東西嘍。”我蹦蹦跳跳走在前面,明明臉上還疼,可我已經忘記了,像自由的燕子,痴傻的不記得任何痛苦,只有溫飽。
姚天明給我弄了一桌子菜,都是他親手做的,他在做飯的時候,我就在邊上看著,看著在廚房忙碌的身影,心裡就安定了,我記得以前也有個人為我在廚房裡忙碌,就像現在這樣。
剛才獨坐在臺階上的害怕感沒了,聞著菜香,一臉滿足。
坐在椅子上,看著滿桌美食,我也沒用筷子,直接用手抓著吃,好好吃,一邊吃,一邊發出滿足的傻笑聲,姚天明給我盛了一碗湯:“慢點吃,這些都是你的。”
“嗯嗯,容庭,你真好。”我將手裡的雞腿擱下,捧著碗大口喝起湯來,一口氣喝完了,舔了舔嘴角,環看了一眼四周,我盯著他問:“奶奶跟爸去哪裡了?對了,姐跟姐夫呢?怎麼都不在啊,容庭,我們是不是搬家了?這裡怎麼好陌生啊。”
“對,我們搬家了,等住習慣了也就好了,來,擦擦嘴。”他伸手給我擦了擦嘴角。
我嘻嘻哈哈地咧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