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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部分

一年,時間過的真快,我從來不知道,自己竟然混混沌沌的活了一年,直至現在,還是那麼的不清楚,記得的只是一個大概。

眼睛盯著廣場上,從人潮擁擠到空無一人,我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了廣場邊上,傅容庭急匆匆的跑了過來,他的額頭上冒著細汗,見到我,聲音發緊地喊了我一聲:“老婆。”

仰著頭看著他,他一身剪裁合體黑色西裝襯得他矜貴清凜,整個人如挺拔的青松,英俊筆挺,黑色的西褲襯得他身長如玉,腳下那雙錚亮的皮鞋倒映著彩色的光,那是我身後水池裡灑出來的光,柔柔的,迷離的,映在他的皮鞋上。

他應該找了我許久,眉角帶著一絲寒霜,焦急,修長的腿緩緩彎曲,眉頭微皺,將那隻骨節分明的手附在我放在膝蓋的手背上,嗓音深沉渾厚:“怎麼出來了?餓了沒有?”

肚子早已經不知道叫了多少遍,可我不想挪動,或許真是傻了吧。

為了不讓他擔心,僵硬的臉勉強扯出一抹笑,搖頭:“不餓。”

話音剛落,他忽然將我緊緊地抱住,恨不得揉入骨髓的那種,他已經將我弄丟了一次,他害怕,再也找不到我了。

我知道自己讓他擔心了,伏在他肩膀上,我輕聲說:“對不起,我只是想出來……找你。”

我本想說找小臻,到嘴邊的話還是改了,我怕他自責。

廣場旁邊又是幾道車子的聲音,是沈晨北跟連成傑找來了,他們看著廣場上的我們,沒有過來了。

回去後,我媽焦急的在客廳裡踱步,見到我回來了,立馬過來:“笙笙,你這是去哪裡了啊,你要把媽給嚇死啊。”

她忘記了我身體情況,一時情急之下音量很大,我驚了一下,她又立馬放低音量改口說:“笙笙,你下次要出去,跟媽說一聲,你知不知道這樣會讓媽擔心的。”

她眼眶裡閃著晶瑩的光,我心裡內疚,第一次開口叫了一聲:“媽,我知道了,對不起。”

雖然沒有什麼情感的一句稱呼,卻讓我媽高興得喜極而泣,回來這麼久了,我更多的時候是不說話,或許是怕說錯,也就悶著發呆,雖然她一直說是我媽,我卻沒叫過,這一聲稱呼,又怎能讓她不高興呢?

我媽高興的一直問我累不累,餓不餓,她捏了捏我的手,指尖冰涼,她給我搓了搓,又馬上去廚房做飯,傅容庭讓她別去,他去,我媽高興,就想給我做頓飯吃,又怎麼會讓傅容庭去。

看著我媽這樣,忽然覺得自己很殘忍,很想把那些混亂的記憶都拼湊起來,傅容庭說送我回房間休息一會兒,我急急地說:“我想一個人待會兒。”

鬆開他的手,我去了孩子們以前住的房間,現在孩子們都住去了傅家老宅,那才是傅家,孩子們該回到那個家裡去。

我坐在軟墊上,抱著丫丫喜歡的玩具,一個勁兒的流淚,我痛恨自己,我抱著自己的腦袋,恨不得將裡面的東西都拿出來看看,到底哪裡錯了。

藥吃完了,傅容庭又帶著我去看醫生,之前針灸很有效,是那種算是失傳的偏方了,他也就帶著我再次去了。

給我看病的是一個老醫生,有六十多歲了,很瘦的一老頭,穿著白色的大褂,可能是長年在室內待著,沒有被太陽曬,他的面板很白,可再怎麼白,也抵不過歲月,歲月依然會無情的在他的面板上留下老年斑。

他的鼻樑上架著金絲邊眼鏡,露出慈祥的笑:“來,把手伸出來給我把把脈。”

我看了眼身側陪著我的傅容庭,遲疑著將手伸出去,我記得上一次將手伸出去沒一會兒老醫生就給我在腦袋上紮了幾針,那疼痛,到現在還記著,只要一想起,頭皮就發麻。

老醫生冰涼的指腹放在脈搏上,手下意識的縮了縮,老醫生瞧出我的情緒,安撫道:“放輕鬆,別害怕,我先給你把把脈,看看情況如何。”

傅容庭的手放在我的肩膀上,聲音溫柔:“別怕,讓醫生看看。”

我吐了一口濁氣,點了點頭,儘量讓自己放輕鬆。

老醫生把了一會兒脈,臉上浮現滿意的神色:“恢復的很不錯,待會再做一次針灸,開一副中藥回去調理,保持心情舒暢,問題不大。”

“謝謝醫生。”傅容庭很感謝這位老醫生,這家小診所可比那些大醫院好太多了,傅容庭已經帶著我跑遍了整個北城的醫院,最後還是聽人說這裡有個老中醫,經他看過的病人,沒有不好的,傅容庭也就抱著希望帶我來了。

想到要針灸,我就抓緊了衣角,可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