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他是希望我去爭還是不去爭?
可我能爭嗎?
這一晚上,傅容庭給我的感覺就是若即若離,好似抓在手裡了,他其實又是在遠方。
傅容庭帶著我回了紅鼎天下,幸好沒有回老宅,不然今晚上肯定是不要想睡覺了,酒會上出了這麼大的事,老夫人估計也是知道蘇姍懷孕的事,現在外界可能都知道了,還不知道外面怎麼說呢。
前一刻跟妻子上演恩愛,下一刻懷孕小三卻流產了,還是跟正室爭執,明天新聞肯定很精彩。
傅容庭將我放在床沿坐著,鄭重地說:“坐著別動,我去放洗澡水。”
看著他進去,我手撐著床沿,輕輕地晃著雙腿,看著包裹著跟粽子似的左腳,聽著浴室裡面傳來水聲,嘴角不自覺地上揚著,可想到兩個小時前蘇姍腿間那一攤血,我又覺得自己不該笑。
腳停止晃動,目光怔怔地盯著腳,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就是覺得這一晚上自己好似什麼都看透了,又茫然,心裡極其複雜。
視線裡忽然多出了一雙腳,頭頂響起他低沉的嗓音:“在想什麼?”
我仰頭,看著他笑:“在想明天的新聞頭條會怎麼寫。”
其實我是想說,在想明天到底是離還是不離啊。
他忽然像慈愛的家長一樣揉了揉我的頭髮,微微嘆息:“別人說什麼,都不重要,嘴長在別人身上,做好自己就行。”
我一愣,說道:“沒想到你也會講大道理,會寬慰人,不過明天好似受到口誅筆伐的不是我,而是傅少你。”
他的眉梢微微一挑:“你這是在擔心我?”
“不是,隨口說的而已。”我垂下眸子說:“水放好了吧,我先進去洗澡。”
他勾了勾唇角,盯著我的腳問:“需要幫忙嗎?”
我覺得他笑的有點不懷好意,迅速拒絕:“不需要,我……”自己可以。
後面的話還沒說呢,傅容庭用結實的手臂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