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以為你的心是石頭做的,為一個野種你有什麼好難受的?一個給你戴了綠帽子的女人,有什麼能折磨到你的?”
他寒眸深邃,像是結冰的湖水,又帶著怒火,那一刻,不知道他有沒有想要掐死我的心,反正我是閃過跟他同歸於盡的念頭。
他看了我許久,憋出了一句話:“樓笙,跟我好好過日子,孩子我們還會再有。”
我想已經觸及到了他的底線,這次要是我再不識相,估計我倆就完了,這是他給我最後的機會,同樣也是給他自己最後一次妥協。
我不知道該說這個男人太冷情,還是太多情了。
豪門裡的彎彎道道,男人心裡的那些算計,我都不知道。
心裡悲痛到了極點,我舔了舔唇,忽然覺得說什麼都是多餘了。
我將他的手掰開,冷冷地推開他:“傅容庭,回蘇姍那去吧,你放過我,我也放過你,別再逼我了,別噁心我了,我現在真的不知道要怎麼去相信你,你讓我噁心你知道嗎,我那可憐的孩子,好端端地命就沒了,痛的人只有我,你回頭又抱著別人,你想要孩子,蘇姍她給你生,你就別再來逼我了,我怕哪天我真的就從這陽臺上跳了下去,你信嗎?”
他的雙手搭在我的肩膀上,重重的壓著,眸子裡噙著一抹寒光盯著我,嘴角帶著冷漠的笑,那表情也是淡漠到幾乎冷漠,嗜血地說:“就算你死了,那也是我傅容庭的女人,這輩子你就別想我會放過你,當初你闖進我的生活裡,闖進這裡……”他指了指自己的心口,定定地說:“一切就已經註定了。”
“你還有心嗎?”盯著他的心口我冷冷地笑了,笑的肆無忌憚:“傅容庭,若是再給我一次機會選擇,當年我會選擇往下跳。”
他緩緩地鬆開了我,在床頭站了好一會兒才出去,聽著關門聲,我全身沒力氣地倒在了床上,看著冒著熱氣飄著香氣的雞湯,心裡說不出的酸澀。
我沒動,那碗雞湯也漸漸地涼去,這夜真靜,夜深人靜人們最喜歡想什麼?
自然是那些痛苦的事,床單雖然換了,彷彿還能在上面看見血。
牆壁上掛著我們的照片,曾經我以為那寬實的後背只背了我一人,可現在才知道,我的存在是一個笑話。
緩緩閉上眼睛,我對自己說,樓笙,從哪裡來,就該回哪裡去,該走了。
傅容庭每天回來,也暗中派了人看著,可這人怎麼也百密一疏的時候,我坐在飄窗上,看著外面的飄雪,給沈晨南打了電話,那邊應該是在等著我的電話,響了兩聲就接了,醇厚的聲音傳來:“樓笙,你現在怎麼樣了?”
都過去這麼多天了,沈晨南明明可以打電話來,卻一直沒有動靜,不來見我,可以理解為傅容庭的阻擋,但是連一個電話都沒有,那就是他心裡的原因了。
他是不敢吧。
漫不經心的把玩著窗簾上的流蘇,淡淡地說:“你很關心我嗎?想知道我怎麼樣了,打個電話不就知道了嗎?是不敢嗎?”
“樓笙……”
“沈少,你應該知道我打電話找你什麼事,我也就不廢話了,我要見丫丫。”
那端沉默了一會兒才說:“好,我在老房子裡。”
“好。”
收了電話,我又在飄窗上坐了一會兒,盯著無名指上的戒指,真是漂亮,傅容庭的眼光無疑是好的,鑽石映著冬日暖陽,折射出光芒,閃閃的,亮亮的。
我緩緩地將戒指從手指裡取出來,這才戴了多久,那無名指上已經有了痕跡,戒指外圈冰冷,內圈卻是暖的,一直說著自己沒心,可到底還是被傅容庭將心給捂熱了,
從飄窗上下去,從抽屜裡拿出之前去醫院看我媽時讓人草擬的離婚協議書,我不只是單純的去看我媽,而是為了這張紙。
上面我已經簽好了字,我將戒指放在上面,沒有一絲猶豫,只是摸著手腕上的海洋之星,我猶豫了,這是傅容庭第一次親自送我東西。
東西戴久了都是有感情的,可此刻看著這手鍊,甚是刺眼,這條手鍊怕也不是該給我的。
從手腕裡取下,緩緩閉上眼睛,手鍊握在拳頭裡,卻怎麼也張不開手放下,心裡掙扎了幾秒,將手收了回來。
換了衣服,除了證件跟銀行卡,我什麼都沒有帶。
站在客廳裡環看了一眼這住了兩年多的房子,兩年多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這裡面卻裝滿了我跟傅容庭的回憶,閉上眼睛,昔日的一幕幕都在腦海裡浮現。
那餐桌上,彷彿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