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冷笑了聲,雙手揣在口袋裡走了過去。
見到我。他立馬站正了身子,眼底掠過一抹欣喜,但那只是一瞬。稍縱即逝。讓人覺得是看花眼了。
他為我開啟車門,手抵著車頂,十分紳士:“上車吧。”
語氣沒帶溫度,不知原本就是如此,還是被這冬日給冷的。
我淡淡地睨了他一眼,冷呵一聲,卻什麼也沒說鑽進車裡,他關上車門,繞過車頭坐上主駕駛。
車子驅動那一刻,我靠在座椅上緩緩閉上了眼睛,腦海裡響起楊歡說的話,也唯有如此,在面對傅容庭時,我才有那麼一絲冷靜。
他沒先帶我回老宅,而是先回了公寓,讓我去換一套衣服。
他真是早有準備,過年的衣服都給我買好了,好幾套掛在衣櫃裡,吊牌都沒剪,隨便翻看了一下吊牌,都是六位數。
還真是捨得。
傅容庭的品味真的很不錯,這幾件衣服都很好看,可我偏偏沒選,拿了一件我自己當初買的羽絨服換上。
傅容庭看著我沒穿他買的,蹙眉問道:“那些衣服你不喜歡?”
不冷不熱回答:“傅少買的,哪裡有不喜歡的,只是我適合穿這些羽絨服,那貂皮太昂貴了,我穿不起。”
他的眉心緊擰著,很是不悅,但終究也沒說什麼,走向抽屜,將當初我摘下的戒指拿出來,不由分說的執起我的手:“把這個戴上,別讓奶奶起疑。”
那冰冷觸及手指,我猛地抽了回來,譏笑:“以前也從來沒有戴過這些,奶奶心裡跟明鏡似的,也不用做這些表面功夫,這枚戒指還是給它真正的主人吧,我承受不起。”
我沒看傅容庭臉上那冷的要命的神情,見多了,也就不怕了。
我轉身朝外走,初夏應該是看見了我回來,我剛開啟門,她就站在門口正準備按門鈴,見到我,驚喜道:“笙姐,你真回來了,我還以為看花眼了呢,你身子好些了沒有。”
“好多了。”我看著初夏穿著一雙拖鞋,問她:“明天就過年了,你怎麼還沒回家?樓簫在家嗎?”
初夏笑說:“我買晚上的票,北城到深圳也不遠,我剛才正在陽臺上收衣服,見到傅少的車,我就猜了一下你會不會也回來,哪知下來一看,還真的回來了,樓簫出去了,在笙姐回來之前,那個叫徐剛的來找樓簫,兩人就出去了,對了,笙姐,你這是又要出門嗎?”
傅容庭已經跟著出來,我也穿戴好了,點了點頭說:“我們要回傅家過年。”
“這樣啊,那就好,新年新希望,明天一過,今年的煩惱都翻篇了,好運會來,笙姐,我在這提前祝你新年快樂。”
見初夏笑的陽光燦爛,心情也開始好了一點,我彎了彎唇說:“你也是,新年快樂。”
初夏對傅容庭也說了句新年快樂,她忙著收拾東西,我們也要回傅家,簡短說了幾句她也就上樓了。
有了初夏的祝福,心裡暖暖地,新年新希望,我也想明天過後,就會迎來好運。
跟著傅容庭回傅家,我依然不想跟他多說話,上車就閉目休息,在那小區裡過了一段沒有蘇珊,沒有傅容庭,只有丫丫的生活,心中的傷痛平復了不少,可有些人還是會來給我添堵。
車子開了一半,傅容庭的電話響了,我沒有睜開眼睛,他沒有接聽,電話響了兩聲他好像掛掉了,隔了一會兒,又打了過來,我不用睜開眼睛,甚至不用去猜,就是用腳趾頭都能想到這是誰的電話。
我的死敵,蘇姍。
楊歡說我本可以站的更高,可還將自己逼如絕境,那不是便宜了別人嗎?
樓簫曾說我,一味地退讓,早晚會後悔,一個正室卻輸給了小三,還是輸的如此一敗塗地,真是夠失敗的。
這次傅容庭也就沒再結束通話,接通了,眼睛睜開了一條縫瞄了一眼傅容庭,他帶著藍芽耳機,面色一如既往的冷。
把人家肚子搞大,都已經擺到明面上了,還想著在我面前遮掩,真是夠費心的。
可能因為傅容庭第一次掛了蘇姍的電話,這次接起,她也就有點火氣,孕婦嘛,脾氣總是大的,希望全世界的人都圍著她團團轉,沒等傅容庭說什麼,蘇姍的聲音就已經傳了過來:“容庭,你為什麼掛我電話?今天你答應陪我去產檢,怎麼又沒來?”
“楚天逸陪你去就行了,我有事。”
看來上次也是傅容庭叫楚天逸幫忙陪蘇姍去醫院。
“有事?容庭,你是不是又去找樓笙了?為什麼你還不跟她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