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帶著孩子在玩雪,丫丫看著高興得很。外面可是零下的溫度,我給丫丫又裹了一件厚衣裳才敢帶著丫丫出去。
這幾天在家裡沒事就讓丫丫學著走路,現在勉強能放開手讓她走一會兒了,只是那身子搖搖晃晃的,讓人提心吊膽。視線一刻也不敢離開。
丫丫長的好,誰都喜歡漂亮的事物。帶著丫丫一出去,家長們忍不住過來逗丫丫。給丫丫東西吃。
丫丫對吃的從來不拒,我看著有點哭笑不得,真擔心以後被人拿點吃的就給哄走了,忽然覺得沈晨南說的挺對的。這女孩就得富養,不然以後被男孩子騙走了,哭都沒地哭。
有家長笑問我:“你這孩子長的真好看。比年畫上的娃娃還好看,看著你孩子。再看看我家那調皮搗蛋的臭小子,真想再回頭生個女娃,對了。以前怎麼沒看見你。新搬來的嗎?”
丫丫正跟小朋友們堆雪玩,我給她手上套了手套,也凍不了她,
“嗯,剛搬來的。”我笑說:“你家軒軒長的也好看,長大後一定是個帥小夥。”
軒軒今年八歲,穿著深藍色羽絨服正帶著丫丫堆雪人,這裡幾個孩子就數軒軒最大,其它的也就四五歲的樣子,軒軒就是孩子王,丫丫最小,他挺會照顧丫丫,丫丫不太會走路,他就攙扶著,幾個孩子玩在一塊,丫丫看起來很開心。
又有家長玩笑說:“這孩子好不好看,那還不得看大人的基因,回頭你要是生個女娃,還不一定好不好看呢。”
丫丫的長相隨了我,軒軒媽長得也好看,一頭幹練的短髮,一看就是個精明的女人。
我從來沒有這樣跟幾個當媽的一起聊天玩笑,明明是不相識的,卻因為鄰里鄰居,就像是朋友,像親人一樣,聊著東家長,西家短。
這種日子,才叫生活吧。
住在那紅鼎天下,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各忙各的,誰有空像這樣東拉西扯的瞎聊著。
這小區我以前住了三年,這裡大多數的人搬走了,當然也有沒搬走的,有認識我的,開始時沒人認出我,聊了一會兒,其中一位穿紅色羽絨服的女人有點不確定的問我:“你是不是叫樓笙,住在201的那戶人家?”
我點頭笑道:“嗯,我就住在201。”
“這幾年沒見,我差點都沒認出你來,對了,這些年怎麼沒看見你,就只看見你老公帶著女兒偶爾過來住幾天。”
當年我懷著丫丫跟沈晨南經常出來散步,外人都以為我們已經結婚,是夫妻。
我已經不太記得眼前這個女人是誰,微笑著回答:“我們搬了房子,又忙於工作,這邊我也就很少過來了,我家那口子念舊,偶爾帶著女兒過來住。”
或許是跟在傅容庭身邊久了,我說謊已經不用臉紅,很自然了,她們也信我的瞎話。
女人笑說:“原來如此,我還以為你們鬧矛盾了。”
鬧矛盾只是委婉的說話,她恐怕是以為我跟沈晨南一拍兩散了,現在這離婚的人太多了,不過她猜的也八。九不離十,我跟沈晨南也就那幾年在一起,之後確實是一拍兩散了。
跟這群人聊了一會兒,大多數都是她們說,我聽著,偶爾問我什麼話,我也就半真半假的回答,出來時間久了,天太冷,丫丫的小臉凍的通紅,也就跟幾位家長告辭,抱著丫丫回去。
丫丫還意猶未盡,摟著我的脖子撒嬌:“媽媽,丫丫喜歡跟軒哥哥玩兒。”
“那下次媽媽再帶丫丫出來好不好?你看小臉都凍紅了,生病了媽媽要傷心了。”
聽我這麼說,丫丫儘管還想留下來玩,也不鬧了,撇了撇嘴趴在我的肩膀上,摸了摸丫丫的頭,準備轉身回去時,餘光瞥見小區門口一抹熟悉的身影,腳步一頓。
傅容庭穿著深色大衣,敞開著,裡面是一件白色毛衣,脖子上圍著灰色圍巾,身子半倚靠在車頭,微低著頭,身影在這冬日裡無比落寞,手裡把玩著打火機,卻沒有點燃指尖的煙。
應該是察覺我的視線,他抬起頭來,也就那一瞬,我抱著丫丫轉身。
傅容庭沒有追上來,我暗地裡鬆了一口氣,不管這是楊歡口中的傅容庭暫時的妥協還是什麼,我都很感激他此刻沒有追上來,我已經怕了這個男人。
也不知道傅容庭怎麼跟老夫人解釋的,這都快過年了,老夫人也沒給我電話,接下來幾天我都能看見傅容庭在小區門口,但他卻從來沒進來過,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來的,什麼時候走的。
他還想用這招讓我心軟嗎?
呵,今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