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認識你們。我也不好說什麼。”
徐建豪說:“這是當然,鑑定自然是要做。你一時不容易接受,我們也理解,只是你看我們找了這麼多年才找到,可不可以讓我媽跟姐姐多聚聚?”
老太太滿眼期待的看著我。我媽就躲在我身後,有點怕這突然冒出來的家人,我媽的舉動讓老太太很是傷心。也更是自責,八十多的人了。能在入土前再見到自己失散多年的孩子,高興也自責,若我媽是正常的。兩人定抱頭痛哭。可我媽看誰都是陌生人,她只認我跟樓簫。
想到樓簫,我不由得想到徐剛,要真是這樣的關係,那徐剛跟樓簫就是表姐弟的關係,在古代這種關係在一起沒什麼,可現在是二十一世紀,那就是近親,可又能如何?該發生的早就發生過了。
我說:“徐市長,我媽現在這個情況也不適合多待,還是慢慢來吧。”
我媽這情況,徐市長也是沒辦法,我媽有點怕老太太,只得讓我先帶走。
找到親人,本該是件天大的事,可我媽傻乎乎的,什麼也不知道,跟著我回到病房,我媽跟往常無異的一個人玩她的紙飛機。
老夫人一直都醒著,見我回來,抓著我的手問:“小笙,你媽真的是那個人的女兒?”
老夫人提那個人的時候,眼裡帶著複雜的情緒,有怨有恨有同病相憐。
我說:“奶奶,這還沒確定,他們說是,可我媽什麼都不知道,一切還得等做了鑑定出來再說,奶奶,你跟那位老夫人……是朋友?”
本來我以為兩人是朋友,可我看現在應該不是朋友這麼簡單。
老夫人盯著天花板,搖著頭悵然地說:“亦敵亦友。”
敵人?
“奶奶,這怎麼回事?”
今天的老夫人精神比平常好點,我給她墊了一個枕頭,讓她靠著床頭,老夫人看著角落裡我的母親,流露出同情跟悲憫,娓娓道來:“一切都是因果輪迴啊,沒想到他有一個這樣的女兒……”
老夫人嘴裡的他,是指當年拋棄她的知青,我雖然早有預感,老夫人說的那人肯定是在這北城,只是沒想到那人會是徐市長的父親,而剛才的老太太就是當年知青回去要娶的人。
不過知青去世多年,老太太大概是聽說老夫人不行了,這才過來看看,當年老夫人的孩子雖然死了,但是老太太跟知青的第一個孩子,竟然是個腦子有問題的人,這可能就是報應吧。
知青拋棄老夫人的事老太太是不知道的,也是後來生的女兒是個傻子,知青覺得愧疚,這才說出了實情,因果輪迴,種下什麼因就有什麼果。
老太太也是個剛烈的女人,知道後差點跟知青離婚,不過那年代離婚哪裡有這麼容易,亦敵亦友,老夫人跟老太太同是可憐的女人,又是站在對立面的女人。
這幾十年來,老夫人跟徐家都沒有聯絡,就算是知道彼此都在北城,但從來不見面,不刻意的去做什麼,各自安好。
我看了眼我媽,再看看老夫人,老夫人對知青恨過愛過,她也沒想到最後她的孫子娶了知青的孫女。
這人的相遇都是講究緣法的,本該了斷的兩人,其後代還如此糾纏不清。
第二天我讓我媽跟老太太做了親子鑑定,有徐市長在,不需要加錢,那鑑定結果也是以最快的速度出來,只用了一天,那結果就出來了,我媽還真的是老太太的女兒,是徐建豪的親姐姐。
這關係,我自己捋捋都覺得有點亂,繞了一個大圈子,所有人都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沈晨北知道這事後,打趣道:“這下好了,有了徐建豪的幫助,傅氏想要度過這關不是什麼問題了,這天下掉餡餅的事,樓笙,你算是撿著了,現在你不用為傅容庭擔心了。”
傅容庭沒發表什麼意見,也沒想利用徐建豪這層關係為傅氏度過難關的心思,我懂傅容庭的考量,先不說徐建豪幫不幫忙,傅容庭也不是那種求人的人。
老太太確定了我媽是她的女兒,想要將我媽帶回去,也說要認我,對於認不認,我沒什麼意見,也沒什麼意願,在我的眼裡,徐家就是一群陌生人,而我媽也不願跟老太太回去,都這樣活了幾十年,我媽根本就不在乎自己是誰,或許說她這輩子都不知道自己是誰。
我媽不跟著回去,老太太就天天過來,我帶著我媽去醫院,她也跟著來,我帶著回去,她也跟著,最後更甚至直接在紅鼎天下住下來,就住我將我媽安排的房子裡。
我知道老太太的意思,好不容易找到女兒,都這麼大一把年紀了,沒有多少活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