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9部分

面前低著頭,喊了一聲:“姐。”

是小剛,那個讓樓簫墮胎的小混混。

沒想到他們倆還鬼混在一起,而且還是在這公寓,我不敢想象如果傅容庭知道,會怎麼收拾樓簫。

能讓樓簫偶爾住在這裡,已經是傅容庭的極限,如果看見樓簫帶別的男人回來吸毒,樓簫是吃不了兜著走。

樓簫一副無所謂地態度,一屁股坐在床上,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說:“姐,既然你看見了,那我也沒什麼話可說,要打要罵,隨你的便。”

我氣的渾身發抖,樓簫讓我打,我還真扇了她一巴掌,似乎不夠解氣,拿著枕頭使勁兒在她的臉上,身上打。

“你真是要氣我啊,樓簫,我真想沒你這個妹妹,你給我滾,滾出這個家,別再讓我看見你,你要作,就去作。”

樓簫沒反抗,任我打,只是嘴巴上還是說:“姐,我說了,我樓簫就這個樣子,叫你別抱希望了,我就是作死了,我也沒讓你管,是你鹹吃蘿蔔淡操心。”

我更氣了,其實我再氣,也看在她是我妹妹地份上,沒下重手,不然就不是拿著軟綿綿的枕頭,直接拿棍子,掃把。

小剛見樓簫被我打,過來拉我:“姐,你別打簫簫了,這一切都是我的錯,要打,你就打我吧。”

聽到這話,我停了手,看著眼前這個染著五顏六色頭髮,二十出頭的小剛,冷笑了聲:“姐?誰是你姐?以後別跟我家樓簫來往,如果被我看見,我見你一次,也打你一次,絕不手軟,現在你給我滾出去。”

見小剛杵著不動,我就像是棒打鴛鴦的家長,瞅著一旁的瓶子,我拿起來就用來打小剛。

樓簫見此大喊了一聲,立馬站在小剛面前阻止我:“姐,你這是幹什麼?我就是喜歡跟著他混,是我願意的,要打你打我,不關小剛的事。”

樓簫截住我的瓶子,看著眼前這兩人,彼此護著,就跟小情侶似的,如果兩人正常交往,我這個做姐姐的怎麼會攔著,可兩人在一起吸毒啊。

我盯著樓簫:“如果你不姓樓,我連打你,都嫌手疼,姐是希望你找到一個好的歸宿,可這個男人,他能嗎?你難道忘了上次你在醫院裡為這個男人墮胎的事?你是好了傷疤忘了疼是不是?我一直以為你改好了,可現在既然把人帶到了家裡,在家裡吸毒,你還有沒有把我這個姐放在眼裡?”

樓簫紅著眼睛看著我:“那都是我的事,是我要打的,跟他沒關係,我就願意這麼爛著,作著,這樣的人生,才有趣,我的青春我做主,一輩子有多長,吸毒的快樂,放縱的滋味,你嘗試過嗎?以為都像你,連自己想要的,想做的,從來不敢去爭取,只是一味的躲著,讓著,你以為你自己很偉大,其實就是懦弱,我才沒有你這麼懦弱,姐,你早晚有一天會步上楊歡的後塵。”

我一怔,那一刻,我不相信那些話是從樓簫嘴裡說出來的,叛逆,囂張,符合她的年紀,可三觀盡毀的她,讓我無可奈何。

不過樓簫的話也不全錯,後來,她的話,都一一印證了,我嘴裡囔著不要步上楊歡的後塵,可我還是走上了。

一條比楊歡更加荊棘地路。

一路走來,被刺的鮮血淋漓,渾身是血,以至於多年後,我站在夕陽西下,絕望地看著落日餘暉,面前就是冰冷洶湧的海水,再踏進一步,將被吞噬的一點兒不剩,可我,更不敢回頭。

我揚手,想要再打樓簫,她眼睛一閉,偏著頭,一副任我打的樣子,可我沒打下,不是我不忍,而是小剛截住了我的手。

“簫簫她有什麼錯,你雖然是她的姐,也不能說打就打,以後簫簫我會負責。”

“你負責?”我譏諷地笑了:“一個拿墮胎錢都拿不出來的人,整天不務正業,打扮的跟混子一樣,除了泡吧吸毒,你還會幹什麼?你連你自己都負責不了,你在這兒跟我說要負責樓簫,你也太自不量力了。”

小剛梗著脖子反駁:“我只是那段時間錢被家裡人卡住了,以後簫簫就跟著我,我不會讓她再吃苦,簫簫,我們走。”

說著,他拉著樓簫就要出去,我一愣,跟著追出去,我剛才只是氣憤之下讓樓簫滾,可這個時候,我是絕不能讓她跟小剛走,那她這輩子就真毀了。

樓簫是我的責任,我爸閉上眼的時候,拉著我的手,交代我好好照顧樓簫,他最不放心的,不是瘋子母親,是樓簫。

我在門口喊住樓簫:“樓簫,今天你要是跟著這個男人走了,就真的別再進這個門,別再叫我姐。”

威脅的話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