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一具空殼,但他想拿過去,也沒這麼容易。”
空殼?
我心一擰:“現在公司的情況很糟糕嗎?”
傅容庭從來報喜不報憂,一個勁兒的讓我別擔心,好好的養胎,可現在事情一件接一件,又怎麼能讓人不擔心。
傅容庭雲淡風輕的說:“還好。”
我知道他不想我多問,現在公司的糟糕程度肯定不是一句兩句話就能說清楚的,我沉默了,安靜的待在一邊,我知道,就算這個男人的脊背壓彎了,他也會努力為我撐起一片天,為孩子撐起一片天。
我不能讓他一個人承擔,夫妻本該風雨同舟。
傅容庭送我回到公寓,琳達的電話立馬追了過來,他刻意迴避我去了客廳接電話,心裡因為擔心,我躡手躡腳的貼在門後,聽到傅容庭聲音冰冷的說:“把這件事交給魏建平去處理,記住,咱們的人別插手,還有,楚天逸想要在年度股東大會上提出換人的事,這件事給我盯緊了。”
傅容庭冷冷的吩咐著琳達該做的事,不該做的事,聽著外面沒有聲音了,我知道他這是打完電話要進來了,趕緊坐在床上去。
一會兒傅容庭推門進來,半蹲在我腳邊,抓著我的手問:“晚上想吃什麼,待會我去做。”
這段時間傅容庭太忙,已經很久沒有給我好好的做過飯,我看著他眼底的疲憊,眼珠上有了幾縷紅絲,為這些糟糕事,整個人都瘦了一圈。
我抬手摸著他的臉,很是心疼,面上卻微笑著說:“待會我們去樓下買一隻雞回來吧,你看你都瘦了,對了,我還想吃你做的水煮魚,再買點牛肉,蔬菜,晚上我們吃火鍋,你看怎麼樣?天也冷了,吃火鍋最好不過了。”
“好,都聽你的。”傅容庭握住我放在他臉上的手,莞爾:“那你在家裡休息一會兒,我下樓去買,晚上我們就吃火鍋。”
我笑著點頭:“好。”
傅容庭出去買菜,公寓的旁邊有一個很大的超市,需要的東西都可以在裡面買,我想著他一時半刻也不會回來,我並沒有休息,而是上了樓。
我問了負責看管樓簫的人,他們說徐剛離開有一個小時了,我推開關樓簫的房間,她坐在床頭,腳沒有被拷住,手是一直拷在床頭的,除了洗漱換衣這些,從不解開。
她偏頭盯著白色的牆壁,空洞的目光好似想穿過牆壁看到外面的風景,聽見我開門的動靜,她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只是微微側頭看了我一眼之後又將目光對向白色的牆壁。
“你還想得起來看我。”她帶著自嘲,語氣輕飄飄的自言自語:“不知道爸在下面過的怎麼樣,有沒有想我,最近我經常夢到咱爸,他問我,簫簫,你怎麼像畜生一樣被關起來了,簫簫,你餓不餓,渴不渴,簫簫,你想不想爸。”
她說著,又自己發笑,她將自己比喻做畜生,牲口,在村裡,只有家裡的狗才會被這麼拴住。
我站在床尾,順著她的話問:“那你是怎麼回答咱爸的?我記得你曾說活著的人聽不到一句實話,就別再說謊騙死人,我想知道你會說真話還是假話。”
我的話將她的目光吸引過來,她靠著床頭,微仰著頭看我,披散的頭髮有點兒凌亂,原本就只有巴掌大的臉被頭髮遮住,彷彿就露出一張嘴,一雙無神的眼睛,看著有點滲人。
因為毒。品,她現在真的是隻剩下皮包骨了,被銬著的手腕細的就跟柴棍一樣。
她看了我許久,忽然笑了:“當然說真話了,我跟咱爸說,是親姐姐將我像畜生一樣拴在這裡。”
我並沒有因為她的話而有所情緒波動,只是淡淡地問:“還有呢?”
“沒了。”樓簫動了動被銬著的手,手銬與床頭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音,她有點癲狂的瞪大了眼珠子,冷笑:“還有什麼?我的親姐姐,你想我告訴咱爸我給你下藥嗎?我才不會說,我就讓咱爸恨你,讓你的良心不安,讓爸託夢給你,每天晚上就在窗戶上盯著你,你怕不怕?”
“我不會良心不安,反倒是你,你良心安了嗎?樓家出了你這麼一個敗類,也幸虧你沒對爸說,或者他肯定能被你氣活了。”我平靜的說:“你應該知道我今天來找你做什麼,我真是沒想到,你會下作的到這種地步,蘇姍到底給了你多少好處,讓你如此為她賣命做事?”
樓簫透著頭髮絲的縫隙看著我,跟我相似的臉笑的有點兒僵硬:“現在你才來找我,真是有點晚了,如果你再早來一個小時,或許還有用。”
第268章:照片被傳網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