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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聽到四爺喚她,張子清有氣無力的應了聲,只是使了力道的聲音猶如貓叫似的,聽在他人耳中帶了點慵懶,含著絲糯。

四爺不自覺將她攬緊了些,眸光微斂:“你想要的,只要是你應得的,爺都會給你,但是不要肖想你得不到的東西,你明白嗎?”

即便是意識遊離狀態下張子清仍舊知道這是四爺在敲打她,她不太明白無緣無故的為何這位爺會冷不丁要來敲打敲打她,要知道近些日子她可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專心致志的在家處理身後事,不惹事不生非,外頭的是非也找不到她,即便要敲打那也是武氏李氏之流,怎麼就敲打到她頭上來了?

而且這位爺似乎還話中有話,什麼叫她想要的,還只要她應得的?

問話有好一陣了,可到底也沒聽見答話,四爺的眉眼不由浮現一層陰鬱之色:“難不成你真的在妄想不屬於你之物?”心裡也不由浮起淡淡的失望,難道後院女子真的就沒個省心的。

就在四爺已經不期望他懷裡女人開口之際,就只聽一陣飄忽的聲音淡淡的傳入他的耳側:“我想要的?你知道我想要什麼?”

聽聞她竟用你我相稱,四爺下意識的就皺了眉頭,忍著心底的不悅:“那你告訴爺,你想要什麼?”

又是好一陣沉默後,下一刻傳入耳中的卻是她艱澀的聲音:“我想活,不求能活到百八十歲,但是一定要看到富靈阿平安長大……即便給不了我那麼多時間,也希望能垂憐我,給我十年,不,哪怕是五年,即便不成三年也行,一年我也不嫌棄,只要別這麼倉促,讓我有時間替富靈阿鋪好路,讓我不至於因著擔憂連眼都不了……這就是我想要的,可惜你給不了,因為你不是主宰。”

聽著她的胡言亂語,四爺的眉頭擰的更深,拂開她額際的發,微有些濡溼的掌心就覆上了她的額頭,沉聲道:“是不是傷沒好的全就見風了?劉太醫上回開的藥你真有仔細吃完?”

張子清低低的笑,可聽在四爺耳中,卻總覺得她在哭:“我想要的其實不多,卻異想天開,因為如果可以,我想扭曲歷史,並不是求整個世界的人全都圍著我一人轉,只為了我想活……你們都不知道,都不知道我有多害怕,害怕沒了我,我那沒孃的富靈阿該怎麼活?”

四爺倒抽口氣,驀地起身,大聲喝道:“來人,快去太醫院請劉太醫過來!”

一夜的雞飛狗跳。

劉太醫最終的診斷結果,除了身子虛外,並無大礙。四爺壓根不信,幾個冷眼掃過去,劉太醫迫於威壓只得硬著頭皮又開了些頭痛腦熱的藥。

待劉太醫走後,四爺瞥了眼炕上已經酣然入睡的人,披了外衣到外間叫來了張子清屋裡的一干奴才,挨個厲聲斥責了番,嚴厲警告若再不看緊他們主子好生吃藥,二話不說統統都打發他們賣了做苦力。當他這個主子爺眼瞎耳聾不成,先前張子清那藥可是一滴不漏的都倒進了那盆栽冬青裡,怪不得好生生的冬青,偏偏長成了一副早衰樣。

發了一通子火,心頭火氣倒也消散不少,此刻瞧著一干奴才趴在地上唯唯諾諾的模樣,四爺也覺得無趣,負著手來回踱步半晌,冷不丁轉頭問道:“你們家主子近來可有異乎尋常之處?”

一干奴才全都成精,唯恐說錯給主子惹禍,哪裡還敢應是,皆搖頭連道沒有,一切正常。

可四爺的一雙眼何其銳利,瞧著邊上翠枝一剎那的不自在就看出了門道,手一指,蘇培盛就趕緊將人拎出來,無形的威壓逼著那瑟瑟發抖的奴婢趕緊開口,別等著爺上刑來撬開你的嘴。

“奴婢的主子似乎從頭嗑著後,就不大愛說話了,惟獨喜歡的就是做繡活。”

翠枝撿著無關緊要的說了下,四爺卻心頭微微一動,做繡活?他忽然想起,似乎先前那張氏說是要給他做身衣裳。

重新回到房間裡的四爺,目光落在那床帳後熟睡的女人身上,心底有絲道不明的暖意滑過。心頭喟嘆一聲,同時暗下決定,等過了這陣子,側福晉的冊封一事一定要提上日程,不能再拖了,況且這也是她應得的。

如此,又過了幾日,張子清覺得她身子是愈發的不成了,大白天的她竟然說暈就暈了。她的心裡陡然滑過涼意,指不定哪日她就這麼去了。

不過緊一會的功夫她就清醒了過來,醒來後讓翠枝小跑將小曲子追回來,畢竟找了太醫過來又能如何,治的了病,治不了命。

不知是不是因著身體狀況導致了她的進階也猶如登天,饒是她這般日以繼夜的凝氣,修煉,四級巔峰的她卻遲遲無法突破,無疑令她如今的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