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頭，沒有鬆開。

白陌霖仍是夜裡回到宿舍，很準時。剛推開門，就看到莫涵坐在椅子上一臉嚴肅的看著自己，似乎在等著他。

“呃…怎麼了？”白陌霖疑惑的開口。

“你這幾天去哪裡了？”

白陌霖一時沒反應過來，他怎麼突然這麼問，難道發現什麼了。

看著對方似在思考著什麼，莫涵又補充了一句，“別想敷衍了事。”

白陌霖剛要出口的話語，就這麼被噎了回去。

“啊，啊，好吧，我急需錢嘛。”白陌霖揉揉頭髮，無奈的坦白，“所以…”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莫涵接了過去，“所以就去那種地方，做那種事？”

“喂，等等。”聽出對方話中的意思，白陌霖冷下了臉，“你想說什麼？！”

“你應該很明白吧。”莫涵直視著他的眼眸。

啊，他或許明白了他想說的是什麼。

白陌霖勾起嘴角，自嘲的笑笑，“喂，莫涵，原來在你眼裡我是這樣的人。”把一直攥在手裡的一張卡片扔了過去，轉過身拉開門。頓了一下，白陌霖深吸口氣，怒道：“我白陌霖他媽的還沒賤到賣自己。”

“嘭”的一聲，門被大力的關上。

莫涵張開口想叫住他，卻始終沒有出聲。看著緊閉的大門，用手按了按發痛的太陽穴。

“該死。”輕聲咒罵一句，莫涵站起身，向前走了兩步撿起地上的卡片。

那是一張附近一間酒吧的包場訂單，看著上面寫著的日期，他卻感覺自己的心情越發沉重。

白陌霖獨自一人走出了宿舍樓。現在的時間已近凌晨，所以校內的道路上根本沒有幾人。雖然偶爾會路過幾個出去喝酒晚歸的哥們，但也只是簡單的打個招呼，便離開了。

停下了腳步，在路旁的休息長椅上坐下，從衣兜內掏出煙，叼一根在嘴裡，點燃。

深吸，吐出，看著飄於眼前的煙霧，白陌霖只感覺現在頭腦有些空白。

他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現在的心情。惱怒？氣憤？還是傷心？

看樣子，莫涵是知道他去賓館的事情了。可沒想到對方會這麼想自己，明明他只是單純的打工而已。算了，反正是最後一天了。以後不用再去那裡了，更不會被那個成天去賓館說要包養他的那位富婆所騷擾。

發洩般的暗罵了幾句，白陌霖昂起頭靠在椅背上。再次吸了一口煙，卻沒有如往常般吐出，而是直接嚥下。酥麻灼喉的感覺讓他猛烈的咳嗽出聲，肺部猶如缺氧般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