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阮琴塵微笑著蓮步翩翩,直接來到臻芙的面前,感覺到她越走越近,臻芙喉嚨舌頭都被恐懼給結住了,每根骨頭都在顫動。全身的血液,也彷彿要凝結住了,無法流淌。
臉色慘白,動也不動地站在那兒,脊樑上流下一股股的冷汗,想逃卻又逃不了。她心中又是怒,又是急,又是害怕。
什麼時候阮琴塵變得這麼可怕了?
自己竟然沒有一點反抗的餘地!
在她的面前,她簡直就是任人蹂躪待宰的砧板肉!
“快來救我啊!”
臻芙猛地直瞪眼睛,向人群中的臻家子弟示意。
“啪——”
阮琴塵長袖一甩,掌風掃過,一個清脆的耳光,乾乾脆脆地打得臻芙兩眼發黑,耳朵嗡嗡作響,驚恐得像是寒蟬一般,啞然無聲。臉上先變得青白,隨後又漲得極度的徘紅。
大腦的血管像要漲裂開似的,身體的每一部分幾乎都在顫抖,手腳變得像冰一樣涼。
“賤人!狐狸精!你不得好死!”
臻芙被這麼一打,之前嚇得說不出的話的喉嚨,突然有了力氣叫喊。
“來人,給我狠狠地打死這個賤人!”
臻家的子弟,被她這麼一喊,立刻從呆愣中回過神來,慌忙趕來。
“原來你不是一個人在戰鬥,你身後還有一群禽獸!”
阮琴塵看到臻家子弟怒氣衝衝的模樣,不緊不慢的說道,沒有一絲緊張。
“爹爹,我們要去幫孃親打壞人嗎?”
藍錦弦看到那麼多人圍了過來,有些緊張地拉了拉藍銘軒的衣角問道。
“這些小螞蟻,你孃親一根手指都能捏死,你乖乖呆在這裡就可以了!”
藍銘軒溫和的說道,目光定定地籠罩著阮琴塵。現在是她為阮氏宗族立威的時刻,他們幾個都不好插手,而且,他們都清楚她的實力,所以並不擔心。
“上,打死這個賤蹄子!”
臻芙顫抖的尖銳聲音,驚恐氣怒的響徹而起。
臻家子弟朝著阮琴塵湧去,她只是素手一揚。直接掀翻了一批臻家子弟,一個個臉上都被賞了一記漂亮的耳光。
“啪啪啪——”
掌風穿過人群,朝著臻芙的臉上準確無誤的落下。
“你活著浪費空氣,死了浪費土地,你的人生,總結起來就八個字兒——生的荒唐,死的窩囊!”
阮琴塵悠閒地揍人踩人一邊還不忘繼續淡然的說道,那自如穿行的步伐,叫所有人驚奇得像半截木頭般愣愣地戳在那兒。
“我要殺了你!”
臻芙拔出一把銀劍,怒氣衝上腦袋,朝著阮琴塵的方向砍去。
“你說你,姑奶奶我教你練刀,你練劍,你還上劍不練,練下賤!金劍不練,練銀劍!給你劍仙你不當,賜你劍神你不做,非死皮賴臉哭著喊著要做劍人!真是的,何必呢?!”
阮琴塵嘆息的說道,手指光芒劃過,臻芙手中的銀劍就斷成了一塊一塊,嚇得她面無人色。空氣中氤氳著甜香,醉人至極,在她的衣袖上蔓延開來。
片刻的功夫,一個新鮮出爐的豬頭,在所有人的眼中出現。
滿地躺著哀嚎的臻家子弟,一個個身上都掛了彩,反觀阮琴塵依舊是仙袂飄飄,遺世獨立,冰絲紗衣縹緲如霧,宛如九天玄女落至凡塵。
但是,見了阮琴塵那很暴力,很可怕,很腹黑的一面,所有人心中都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
日後看到她出現,就趕緊繞道,免得被生生氣到吐血,多不划算!
看了臻家子弟的悽慘模樣,幾個女子更是花容失色,生怕阮琴塵氣未消,繼續給她們來幾下。
火族族長則是驚魂未定的順了順氣,萬分慶幸剛剛被兒子攔了下來,沒有做出什麼後悔終生的蠢事!
“呃,我以後還是練刀吧!”
墨劍沉默了片刻,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我也覺得,還是練刀好!”
白華點點頭,語氣認真的說道。
墨劍寒雪,龍吟虎嘯。以劍術雙絕揚名的墨劍與寒雪,並稱劍璧,此刻卻為這個稱號汗顏不已。
“我以後也練刀好了!”
雲千夜看了紫霄神劍一眼,不由有種心有餘悸的感覺。
“還好我有先見之明,當年選擇練習刀法!”
藍銘軒心情很好的說道,謫仙面容上,洋溢的笑容,叫人看得陽光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