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異常我都會防著。就像上次你說安王與邱鐸私會一事,我已經派人去查了,月底訊息應該能到。父皇一直防著安王,真讓我發現安王與邱鐸有所圖謀,只需稟告父皇,父皇馬上會收拾那二人。”
傅容最怕的就是安王,聽徐晉如此胸有成竹,她第一次對將來不是那麼怕了。
她笑得安心美麗,徐晉不知為何情動,輕輕地親。
傅容柔順地迎合,等她發現徐晉想動真格的,不由按住他手,扭頭看裡面熟睡的兒子:“明晚吧,瑧哥兒在呢……”
“你覺得我能等到明晚?”徐晉壞壞地貼著她動,讓她感受他的不能忍,跟著一邊解她衣裳一邊在她耳邊哄道:“濃濃不怕,瑧哥兒最喜歡孃親搖著他睡了,咱們多搖搖,他反而睡得更香,濃濃說是不是?”
他無恥,傅容堵住他嘴。
徐晉不喜歡她用手捂著,自己尋了地方……
不過他也就是嘴上無賴,其實也怕吵醒兒子,所以最後用被子裹了傅容將她抱到牆角去了。牆壁牢靠不會動,絕不會晃醒兒子。
一夜胡鬧,第二天夫妻倆都起晚了,還是被瑧哥兒鬧醒的。
十六百官重新上朝,嘉和帝當日就下了封淑妃為後的旨意,命欽天監擇選吉日,禮部籌備。
淑妃成了新後,她膝下肅王懷王轉眼就變成了正宮嫡子。
聯想已故皇后留下的康王一事無成,成王母妃獲罪,嘉和帝此舉,明顯有為肅王懷王兄弟倆鋪路的意思,而懷王年幼無功,怎麼也越不過戰功顯赫的兄長,肅王徐晉頓時成了眾人心裡的儲君人選。
陸續有朝臣上奏,請皇上早日另擇儲君,以固社稷根本。
然嘉和帝並沒有如他們所料那般封徐晉為太子,而是留中不發。
他不發,照樣有聰明人想著先去巴結肅王了,一時遞到肅王府的拜帖絡繹不絕。
徐晉早有準備,於是傅容又“病”了,肅王府拒不見客。
待到正月底,這事總算平靜了下來。
許嘉查到的邱鐸生平也終於送到了徐晉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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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晉坐在書房,右手無意識地摩挲下巴,左手隨意翻動許嘉遞上來的一頁頁密信。
邱家也是京城名門,真要查起來,故事還挺多的。
簡單地看了一遍,沒有發現什麼異樣,徐晉再次將旁邊許嘉特意單拎出來的一封密信擺到面前,眼裡閃過一道玩味兒,笑著問許嘉:“是誰將他們兩個聯絡到一起的?”
王府養了那麼多暗衛,徐晉不可能每一個都熟悉,倒是統管他們的許嘉肯定清楚。
許嘉沒有佔屬下的功勞,笑著說了一個名字,“其實這邊的訊息月中就查的差不多了,因為沒有發現邱鐸與安王有任何聯絡,但王爺又認定兩人有牽扯,我等一起商量時,陳寄開玩笑般唸叨了一句,後來越想越有可能,他就去查了……”
徐晉點點頭,命許嘉給陳寄賞,他燒了其它密信,去了芙蕖院。
傅容看瑧哥兒凌守跟幾個小丫鬟玩捉迷藏呢。
徐晉過來,傅容就隨他進了屋子。
“看看這個。”徐晉抱著她坐到椅子上,將密信塞到她手裡。
傅容好奇地開啟。
信紙上是一排排整齊有力的小楷,言簡意賅,又將事情交待得清清楚楚。
傅容難以置信,對著上面的“楚太妃”三字問:“楚太妃,是……”
“安王的母妃。”徐晉下巴搭在她肩膀上,低聲告訴她信上沒有寫的事,“安王長我一歲,他六歲那年,楚太妃病逝,我記得娘好像說過,楚太妃跟她同歲。”
傅容聽了,心中一動,震驚問道:“難道,安王是邱鐸的……”
徐晉捂住她嘴,沒讓她將那大逆不道的話說出口,及時解釋道:“不是,楚太妃進宮第二年才有的身孕,那兩年邱鐸都在邊關,濃濃不用懷疑,安王確實是先皇骨血。”涉及皇家血脈,先皇怎麼會允許那等醜事發生。
解了懷疑,想到邱鐸幫安王的原因,傅容突然有點感傷。
邱鐸年少遊歷洛陽,結識楚太妃,沒來得及談婚論嫁便匆匆去了邊關,當他在邊關英勇殺敵時,楚太妃入選秀女進宮,次年邱鐸功成名就回來,他的心上人已經成了先皇的一個貴人,有了身孕,很快先皇病逝嘉和帝登基,楚貴人誕下安王受封太妃,困於後宮哪裡都不能出,直到辭世。
邱鐸一定很喜歡楚太妃吧,所以他選擇輔佐她的孩子登上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