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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中,政權更迭太頻繁。京城的天也變來變去,到最後大家都變得一樣了,誰有權利誰就是老大,誰就說了算。當年的恩怨隨著戰亂,散在風裡。鬱家漸漸又走了出來,雖然不在江湖,可江湖卻一直有鬱家的傳說。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鬱家和鹿家是倒了,卻不是名存實亡,而是要顛倒過來說。所有的人脈關係,黑白兩道勢力,都足以讓他們東山再起。

周伯英記不起鬱家是什麼時候重出江湖的了,只是鬱家託了人來請他幫忙,不過一個職位,這順水人情給了也就給了,無傷大雅。他是聽說過鹿家和鬱家的關係,約莫是兩家當時定下了娃娃親吧。鹿家有兒有女,可鬱家也只有一個兒子,名叫鬱霆烜。世人都說這鬱家少爺,年少有為,很是了得。

這名字也是很有講究,那烜字,一有盛大,威名赫赫之意;二有“風以散之,雨以潤之,日以烜之。”曬乾的意思罷了。總之鬱家把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這個獨子身上,這孩子也承擔了大任了,偌大的一個鬱家,所有的事情都要親自過問上心,自是不一樣的了。

不過,這晏軍長格外的關注這件事情,莫非是……周伯英疑惑的看了晏潤林一眼,對上了他眼角淡淡的笑意。心裡頓下一驚,暗道糟糕!莫非這位天神是知道了鹿希甄和鬱家有婚約了不成?

這可如何是好了,這陣子鬱家的勢力在漸漸恢復,商會的李會長前些日子一起喝茶的時候還提到了,說鬱家如今的地位啊怕是比之前過之尤甚啊。誰說鹹魚不能翻身了?怕是京城的商圈又要變天了。

這年頭行軍打仗,稽徵隊伍,槍彈糧草,醫藥軍餉……哪裡不需要花錢?甭以為扛著兩杆槍了不起,要是人家不給難不成還能上門去搶麼?晏總理之所以這樣在這個位置上坐的時間最久,就是深知這個道理。

“怎麼?莫非周行長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情?不如說來與我聽聽,其實我一直都很好奇甄兒過去在京城的生活。自從大不列顛一別,也是過去的三四年,許久不見,其中發生的事情都是空白。希望周行長能夠告知與我,我也好日後照顧她。”

晏潤林一步一步的來,他的神色輕鬆,彷彿這件事情周伯英說與不說他最終都會知道。不過時間長短問題罷了,他晏潤林想要知道的事情還沒有打聽不到的。

周伯英呵呵笑道:“倒還真的想起來了一些事情,說給晏軍長聽也無妨的。”總之又是一個順水人情,管他鬱家和晏家,一個商戶大亨,一個軍閥世家。兩邊都是他這個銀行的小經理得罪不起的,既然晏潤林問了,他就假裝什麼都不知曉,實話實說罷了。

“鹿希甄啊……哦不,鹿軍需官啊當初的確有是人來幫她說關係,走路子。這麼長時間了,我也想著這鬱家為何要眼巴巴的來告訴我,無論如何都要聘用了鹿軍需官。其實他們就算不來說,我們也會留住鹿軍需官的。”周伯英前面幾句還是可以說是冠冕堂皇,後面就偏離了主題,對著晏潤林表示自己認真工作,絕不會出任何紕漏,似乎是在做什麼工作報告。聽得晏潤林極其煩躁,收斂起笑容,在他聽到鬱家二字之後。

鹿希甄有事情瞞著他。晏潤林已經得出了這個結論;內心十分的動盪,為什麼不願意告訴他曾經的故事?不是說好了,這一輩子你最信任的人就是我麼?可是你的心裡那般情愁苦多,卻依舊藏著掖著,我問什麼也不說。

既然如此,那我只好親自過問。鹿希甄,你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為何我這般的柔情似水依舊無法捂暖你冰冷的心?

周伯英許是感覺到了氣氛之中的濃濃殺氣和酸的不得了的醋味,意識到自己囉嗦半天還沒有說到重點上去,於是又給晏潤林來了一發猛藥。

他說:“晏軍長,我聽說鹿軍需官和鬱家的獨子鬱霆烜曾有婚約,父母雙未主持就已經駕鶴西去。這娃娃親的訂立也就拖到了今日。若是鹿希甄早就嫁給了鬱霆烜,大抵也是遇不到晏軍長了。”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晏潤林猛地一拍桌子,八仙桌抖到晃動,上頭的茶被子晃啷晃啷的倒出來不少茶水。

周伯英頓時冷汗直冒,順著臉頰一滴一滴的掉落,顫顫巍巍的站起來無辜解釋說:“這……軍長這也是您問我的啊。我不過是實話實說,京城裡隨便打聽打聽就都知道鹿家和鬱家有娃娃親,鹿家的嫡長女就是鹿軍需官,而鬱家也只有鬱霆烜一個寶貝疙瘩。那肯定是他們兩個定親了,不過一直沒有辦。”

“沒有辦?”晏潤林又問。

周伯英點頭如搗蒜,連忙回答說:“定親是在倆人出國留洋之前雙方父母定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