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你就是皇商鹿家的後人?”
“是的,先祖開始就已經是北平城裡的皇商了,只不過那時還叫做紫禁城罷了。無非都是過往雲煙,已經不值得一提了。”
晏夫人微微點頭說:“是了,花無百日紅啊,這天下哪有人永遠是順順利利的呢?所以我才擔心,如今這北平城裡還是晏家駐守,可往後呢?說不定又出來了一批亂臣賊子,為了一己私慾而罔顧國法家規。”
“伯母為何會這般想?”鹿希甄不解的問道。
“希甄難道不知?這一次陸軍部的事情,從廣州押送回來的嫌犯,也就是那李家的兒子李祺瑞說他自己一個人根本完成不了這樣的行動,並且將幕後指使人說了出來。正好是那鬱家!”
“什麼?”鹿希甄大驚,一下子就呆住了也顧不得還在晏夫人的跟前,只覺得自己的整個世界都要崩塌了。
她覺得鬱霆烜就算是恨她也不應該把注意達到陸軍部的頭上,更不應該跟晏家為敵!難道如今外界傳言非虛?外有山東軍閥羅國祥虎視眈眈,內有鬱家和李家聯合起來藉著商號的名義重創陸軍部,這到底是為了什麼?
“我知曉你為何會如此驚訝了,希甄,雖然我從來沒有見過你,但你和潤林的事情我大抵還是知道一些的。實不相瞞,在易公館是有我親自選的人進去伺候的,有些事情不能對旁人說,但我卻是一定要知道的。”
聽了晏夫人的話,鹿希甄難免一陣心虛,她沒想到管理的如同銅牆鐵壁的易公館,原來還有晏夫人安插的人手在!雖然是出於好意,可心裡的這關總是過不去,鹿希甄不太喜歡時時刻刻都活在別人的監視下。
“伯母,我……”鹿希甄吞吞吐吐,三番兩次的想要開口解釋,卻又不知如何解釋。晏夫人對於外界的瞭解雖不至於是道聽途說,但其中很多事情都還沒有經歷過求證,所以一時半會兒是提不出有效想法了。
晏夫人嘆了口氣道:“我明白你的苦衷,可是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苦衷啊,既然你想要和潤林在一起,就應當告訴他。我自己的兒子什麼性格,我是最瞭解的了。他就是那種有事情大可講出來不需要隱瞞的性子,所以你要是真的喜歡他,就告訴他。”
“只要你已經是一個完完全全的自由身,那和鬱家的婚約應該已經解除了吧?”
鹿希甄忙不迭的點頭連忙解釋說:“伯母,我和鬱家獨子鬱霆烜的婚約已經沒有了任何效力。這一次沒有想到他竟然會懷恨在心,不僅僅肆意踐踏政府威嚴,將陸軍部視若無睹,而且對於年幼時候的玩伴都能夠下狠手。”
的確是一段令人難過的回憶,鹿希甄和鬱霆烜小時候的事情,如今怕也只有他們自己是最清楚的了。
晏潤迅最後一個進到書房,關上門之後還沒有轉身,就聽到晏總理說道:“你們兄弟如今倒是越來越團結了,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一起瞞著我不提,現在抓了人竟然直接帶回陸軍部審問!你們還把我這個父親放在眼裡麼?”
“父親,這件事情我覺得還是不要跟政府扯上關係,我陸軍部的麻煩自當是要由我們陸軍部來處理。”晏潤林沒有任何動搖,堅持自己的做法。
晏潤迅吐了口氣,挑眉望著大哥轉而說道:“是啊父親,您的事情已經足夠多了,我和大哥各自負責自己的工作,所有的麻煩都應當是我們自己來解決。父親,我們總是要長大的,您看我們其實也能夠處理的很好。”
“哼,說的好啊。”晏總理冷笑一聲,盯著自己的兩個兒子,在辦公桌前來回踱步。皮靴踩在木質地板上的發出蹬蹬蹬清脆的響聲,兄弟倆的心也是一咯噔一咯噔的,總感覺今天的事情不會這般輕易的解決。
“父親,你有話就直說吧,今天您叫我帶了甄兒一起回來,應該是有其他的事情要說吧?”晏潤林很篤定,沒有任何的逃避。
晏總理打量了自己的大兒子一眼,笑了笑,他問:“部之,這位鹿小姐你是打算只讓她做陸軍部的軍需官還是……你要跟她結婚?”
“自然是結婚,這輩子若我有妻子,也只能是她鹿希甄一人。”擲地有聲的回答,是晏潤林給予鹿希甄最肯定的答覆。他和鹿希甄錯過了那些年,已經足夠了,如今又經歷了這麼多,怎麼能夠輕易地說放棄?
晏總理又問:“可是你認為你的婚姻,你自己能夠決定?你忘記了你作為晏家長子的責任了?”
“自然是沒有忘記的,不過兒子覺得若是這番大業需要我犧牲了自己的婚姻才能夠成就,那隻能說明我的無能和失敗。我想要跟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這樣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