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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是江南,下了雪的清晨也是寒風陣陣,冷冽刺骨的痛。厚重的簾子遮擋住了寒氣,屋子裡燒著火爐,炙熱的溫度也不能讓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晏潤林好受一些。
床上的晏潤林渾身發抖,不停的冒著冷汗,晏夫人坐在床邊眼淚汪汪的用帕子不停地擦著兒子額上的汗。她的下手坐著晏家佈告全城,摘榜而來的名醫,名醫是一個花甲之年的白鬚老人。他那佈滿滄桑,枯骨般的兩指摁在晏潤林的左腕上,另外一手不停的摸著下巴快要及地的鬍鬚,眉頭深皺,深凹的雙眼不經意間閃過一絲絕望。
“名醫,我兒如何?要用什麼藥請您儘管說,我晏家就算傾盡所有也會竭力配藥。”
晏潤林的父親站在白鬚老人身後,急切不已。不怕治不好,就怕沒得治,若是有一良方,就算要他去極寒之地摘那千年雪蓮或是下得深海捕捉蛟龍,也是心甘情願的。可是這麼多大夫了,不是搖搖頭說才疏學淺,就是直白的告訴他們好生照顧,早早準備後事。他晏家世代忠良,怎麼會遭遇如此不測呢?
半晌,白鬚老人收回手,輕嘆了口氣。
“老爺夫人,恕在下無法為公子開藥治病。公子的脈象紊亂卻很強勁,依老夫看來這並不是病,而是咒。”
全場的人皆是倒抽一口氣,要是這麼說的話,先前和晏潤林少爺症狀一樣的少爺小姐們,之所以過世並不是因為重病,而是中了咒了。
“老夫本也不懂這八卦奇陣,不過遊歷多地見過類似的東西略懂一二,下咒之人其實本意並不是置人於死地,而是想要被咒之人飽受痛苦,最後不堪折磨悲慘而終。”
咒比病更加玄乎,嚇得晏夫人抱著昏沉的晏潤林痛哭,“我的兒啊,娘就你這麼一個兒子啊,你要是有了什麼好歹叫娘怎麼活啊!”
晏老爺看著病重瘦脫形的兒子,抱著兒子哭的不能自己的夫人無計可施,心頭壓抑只得重重嘆了口氣。他晏家也不知造了什麼孽,讓這一輩小的死的死,病的病,就連自己的兒子也不能逃過這一劫。
可是,他最不想不明白的是,這咒到底是何人所下?
白鬚老人則是一臉高深莫測,“解鈴還須繫鈴人,老爺夫人要想公子無礙,還需儘早。”
這病還有頭緒,可轉眼就成了咒。這咒要怎麼破解呢?正當眾人一籌莫展,一個小廝掀開門簾氣喘吁吁的跑進來,稟報說門口來了個說可以治好公子病的人。
聽到這個訊息,晏老爺親自出門去迎。此時沒有什麼訊息比這個更讓人激動了,這就是雪中送炭啊,若是可以救活了自己的兒子,當牛做馬也心甘情願吶。
哪知到了門口,看到的是一個大冷天卻身著單衣,長髮隨著寒風肆意飛揚,唇紅齒白的少年。晏老爺看,這人比自己的兒子小不了多少。這般年紀就敢誇下海口說可以治好這病?真的可以相信嗎?可現下死馬當活馬醫了,只有一線生機都不能輕易錯過。
“有勞名醫,犬子的命就要靠名醫了。”
少年看了一眼晏老爺,輕輕地點了點頭,跟著晏老爺一起往晏潤林所在的院子裡去。穿過長長的走廊,轉彎到了一個拱形院門前,院門上方的石牆上寫著大大的白玉堂三字。少年停留在原地抬頭看著這三個字,嘴裡喃喃的唸叨白玉堂,白玉堂……
晏老爺見狀解釋說,“這名字是犬子自己起的,是以白玉滋潤細膩,溫潤美好之感。”
“溫潤細膩,甚是適合她。”
“名醫說什麼?”
少年回神搖搖頭,“請晏老爺帶我去看看晏公子,早些診治為好。”
晏老爺領著少年到了屋裡的時候,晏潤林又在吐血了。少年徑直從懷裡掏出一個白玉瓶子,倒出一粒藥丸遞到晏潤林嘴前。
“這是什麼?”晏夫人紅著眼睛問道,來人二話不說就要給自己兒子喂東西,到底什麼用意?
少年清冷的聲音讓屋子裡的每個人都不自覺的抖了抖,“這是梅香丸,晏公子嘔血時日不斷,若是長久如此,怕是我也沒有法子可以保他周全。”
吃不吃,隨便你們。
晏夫人看了看晏老爺,見晏老爺點了點頭才接過藥丸給兒子服下。接過藥丸的時候觸到了少年的手,跟他說話的聲音一樣的冰冷。
“三”
自從名叫鹿希甄的少年來了之後,晏潤林的病漸漸有了起色。每日必要服用梅香丸一枚,配以其他養神的湯藥,混沌的雙眼不再渾濁,漸漸清晰明朗了起來。
晏潤林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