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潰似得捂住了臉,無聲的聳肩哭泣著。不管晏潤林未來怎麼樣,只要可以活著,就好。
“我現在可以進去看看嗎?”鹿希甄一問,身後的一群人都直點頭,渴望著能夠進去看看晏潤林的傷勢,這一次受傷怕是需要休養很久了。
顧醫生搖了搖頭,終於輕鬆的歇了口氣回答著鹿希甄,“不可以,許文還在做最後的檢查,怕是現在不能進去看。”
“有沒有吃的,我跟許文都餓了,麻煩再給我們燒點洗澡水吧,我們倆需要好好休息。”
做手術是很費精力的,這一場手術坐下來竟然比平常在醫院裡上班查房還要辛苦百倍,加上在家裡做手術,各方面的條件都不是最優良的,就更加考驗醫生們的能力了。還好,這些年沒有合作過了,重逢之後的合作竟然是給晏潤林開刀,如果鹿老爺子在天有靈的話,一定會保佑晏潤林沒有危險的。
“有,我立刻派人去準備。”一旁的管家接過話頭,轉身就忙去了。
鹿黎摟住泣不成聲的鹿希甄走到了一邊,無聲的安慰著,今天這一天,真的是太漫長了。
……
臥房裡大床,已經被丫頭們整理過了,換了乾淨柔軟的被褥,做過手術的晏潤林安靜的躺在上面,還掛著水。
鹿希甄被鹿黎逼著喝了一碗粥,藉口要透透氣,還是忍不住的回到房間裡看看晏潤林。
受傷的人其實只有身體上的痛苦,而看著受傷的人,卻是心痛,身體也痛,哪裡都不舒服,很是煎熬。這樣的感受鹿希甄跟晏潤林已經體會過很多次了,為什麼老天爺要一直這麼殘忍的考驗他們呢?
不是自己受傷,就是自己關心的人受傷,這可真的不是什麼好事情。
“不是說好的嗎?我們不管是誰以後都不可以再受傷了,為什麼你這一次又說話不算話了。”
鹿希甄坐在床邊,不算暖和的手輕輕的覆在了晏潤林打著吊瓶的那隻手上,顧醫生說人吊水的那隻手因為會輸入液體,會變得冰涼。
還真的是這麼回事兒,哪怕是杯水車薪,她還是想讓晏潤林知道,有人在他身邊陪著他呢。
“好吧,我知道不應該怪你的,都是我的錯。要不是我一直主張開辦戒菸醫院的話,你也不會跟日本人正面交鋒上了,那樣的話,你就不會受傷了。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是我害得你差點死掉。”
好不容易平復了一下的鹿希甄,再一次因為自己的無能而感到絕望。
趴在床頭,無助的哭著,昏迷之中的晏潤林沒有辦法跟往常一樣揉著鹿希甄的頭,很男子漢氣概的說:“哭什麼,天塌下來還有我頂著呢。”
屋外的鹿黎聽到了姐姐壓抑的哭泣,擔心的想要衝進去看看,卻被單昱攔住。
“你姐姐心裡不好受,有壓力,把軍長受傷的責任全部怪到了自己的頭上,讓她哭吧,發洩發洩也好,憋著反倒容易出事兒。”
“可是我姐夫受傷,我姐姐也不知情,怎麼能夠全部攬到自己的頭上呢?”鹿黎滿臉的痛苦。
打埋伏的時候他作為晏潤林的副官就在晏潤林的身邊坐著,作為軍長的副官,他竟然沒有第一時間保護好軍長。反而是軍長撲在了他身上,護住了他。
如果真的要追究責任的話,他才是要被責怪的那個人。如果是紀亭書哥哥做軍長副官的話,一定不會發生今天的事情的。
“都怪我,都是我的錯,單昱,要不是姐夫的話,現在躺在裡面,要死的人就是我了!我姐姐這麼傷心,那還不如我替軍長擋了子彈,我寧願我死了也不願意我姐姐以後沒有人照顧。”
鹿黎低著頭,閉著眼睛痛苦的掙扎著,絕望的吶喊著。
“你怎麼可以這麼說?這都不是我們的錯,是害軍長的人的錯,他們的目標根本就不是你一個小小的副官,軍長保護你也是希望你好好的,不要讓你姐姐擔心。”
單昱摁著鹿黎的肩膀,讓鹿黎抬頭看著他,一字一句的說道:“鹿黎,你是你姐姐的心頭肉,你要是出事兒了,你的姐姐絕對不會比現在好過一點的。不要再說傻話了。你長大了,你有能力保護自己的姐姐了,你不再是一直拖後腿的人了。”
“可是姐夫受傷的確是我照顧保護不周,我作為副官太失職了,我辜負了姐姐姐夫對我的信任。”
鹿黎一味的責怪自己,消極的態度讓單昱無可奈何,事情已經發生了這樣做又有什麼意義呢?
“好了,振作起來。要記住,我們是男人,就算是天塌下來了也要先頂住,因為我們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