艱難的維繫下去吧,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沒有所謂了。
“你跟我之間沒有了愛情,現在我也不想跟你假裝親情了!我們離婚!”交通部長擺擺手,雙眼發紅似得,“你心裡有別人,我就放你去找那個人,日後不要再跟我有任何的瓜葛了,鹿昭,我們就這樣斷了吧。”
鹿昭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男人,依舊是醉醺醺的毫無鬥志的頹廢窩囊的模樣,可是每一次的吵架,都是他最後放下身段來求得她的原諒的!這個男人是愛她,捨不得她的。恨不得將這個世界上最好的東西都給她。
比鬱霆烜更愛她。不,鬱霆烜根本就不喜歡她,多看一眼都覺得耽誤時間,怎麼還會愛她為她費盡心思呢?
可是一直將她要留在身邊的男人說了什麼?要跟她離婚?要放她走?
她……已經沒有地方可以去了。
鹿家早已被新政府徵用了,鬱霆烜那裡從來就沒有她的逗留之地,她那所謂的弟弟妹妹也都是恨不得離她三尺遠的。如今,她還能夠去哪裡?除了這裡,她哪裡都不能去了,亂世當頭不過是想要一個可以遮風避雨,過太平安生日子的地方罷了。
“不,我不要。”內心深處的吶喊一直在告訴她,如果真的衝動的答應了她可能會後悔一輩子。
交通部長已然全身無力,坐在了床邊,盯著屋子裡的某處發呆,聽到了鹿昭的意見之後也沒有絲毫的波瀾。
“你還是走吧,我們繼續這樣下去也不過是彼此折磨。我為了你已經放棄了一次晉升的機會,那時候我還喜歡你,愛著你。可是現在,我不會再在同一個地方摔倒兩次的。”
鹿昭泣不成聲,原來所有的驕傲和骨氣全部丟到了塵埃裡,她從來不曾想過自己有一天也會被這個男人拋棄。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會拋棄她,可是這個男人無論如何都不會放棄她的。
為什麼?他會突然這樣的堅決和大發脾氣?
為了她放棄過一次晉升的機會?不會再在同一個地方摔倒兩次?這個男人已經是交通部長,掌握了北平城的交通大權,已經是這個部門最高的職位了,還有什麼上升空間?又是誰可以給他這樣的機會!
鹿昭不禁想起好幾天前,跟鬱霆烜逛百貨商場的時候遇到的晏潤林。
那個面冷心也冷的冷血男人!為什麼要做這樣的決定?難道他已經查出來了什麼,鹿希甄的車禍,還有他們那個未出生就離開了孩兒……
想到這裡,鹿昭就心灰意冷,雙手發涼的癱坐在了床上動彈不得。
……
晚飯的時候,晏家官邸的飯桌上沒有看到鹿黎的身影,晏母問了兩句,鹿希甄不明所以然而晏潤林卻是幫忙打了掩護,只說鹿黎有要緊事情要辦,今兒這晚飯怕是不用在家裡吃了。
晏潤林開口,晏母自是不再多問,鹿希甄疑惑的看著晏潤林,不知道這個男人跟自己的弟弟到底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被晏母唸叨的鹿黎此刻正在陸軍部外頭徘徊,陸軍部門崗的兵哥們早就對鹿黎認了個臉熟,整日裡一同進出的不是晏軍長,就是單副官,身邊都是厲害的人物長官。可是現在已經是過了正常時間,除了高階長官旁的人都不能隨便進入的。
就算是鹿黎,也不成。
“我就是想找單昱單副官,你們就通融通融讓我進去吧。我真的有很要緊的事情,耽誤不得的。”
鹿黎著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似得,竄來竄去也沒有一個更合適的緊急藉口,難道是要讓他說這麼晚過來其實是要跟單昱攤牌的?這話沒法說出口。
陸軍部的門崗兵哥面面相覷,一臉為難。這……一邊是晏軍長的小舅子,一邊又是陸軍部的規矩,得罪了那邊都是要挨罰的!哎,這到底是怎麼才好呢?
“你們到底要怎麼樣才能讓我進去?”鹿黎已經快要被磨完了耐心,乾脆挑明瞭說。單昱就在這道大門之後,咫尺的距離卻好像遠隔天涯。
陸軍部的門崗兵哥為難的開口道:“鹿少爺,您就不要為難我們這些當職的了,陸軍部有規矩說是這麼晚了不能夠再進了,除了有晏軍長的手令或者讓晏軍長給我們電話通知允許一下,否則我們誰都不能開這個先例啊。”
鹿黎瞭然,不過是姐夫的一通電話罷了,他可以拿得到。
“可否讓我用用門崗裡的電話,我給晏軍長打通電話,可行?”鹿黎立馬就想到了這個法子。
陸軍部門崗的兵哥立馬讓開,將鹿黎讓進了狹小的門崗亭子裡。不料才走進去,門崗裡的電話就響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