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只能退而求其次,掌櫃的賠著笑臉說道:“這位老闆,您看您來的太突然了,一下子要了所有的糧食,那東北的百姓以後吃什麼?這件事情,我還是需要問問我們少東家的意見。”
“人命關天,你報告給你們少東家,還需要多長時間!”宋銓面色一沉,啪的一聲拍在了身旁的四角桌上,唬的掌櫃的一哆嗦,著實委屈。
宋銓不是狐假虎威,而是真的上火燒心了。這都什麼時候了,這些該死的經商的,不顧前線將士的死活,肆意抬高物價,故意跟他們過不去!要是耽誤了時機,讓倭寇矬子有機可乘,到時候倒是要看看這些人還有什麼嘴臉在這裡耀武揚威的。
“您別激動,我們少東家如今從北平動身了,正在趕來東北的路上。若是您方便的話,可以讓我們的少東家跟您面談,到時候商量價格,都可以坐下來慢慢說。”
掌櫃的想要把鍋甩到少東家的身上,他可不想因為買糧的問題招惹到這些有錢人。要是自己家裡的糧食,他才不管這麼多,肯定早就給賣掉了。
宋銓頓時有點心慌了,鬱霆烜那廝可是見過他的真容的,這要是見了面,恐怕是不需要談了,直接走人滾蛋吧。
“你們少東家,是哪裡人啊?怎麼從北平過來的,難道不是你們東北的麼?”宋銓明知故問,就是要跟掌櫃的多浪費點口舌,讓他知道他們其實都是很難對付的。
掌櫃的訕訕一笑,搓著手一副老奸巨猾的圓潤模樣,“這您就不知道了,雖然我們這些店鋪都是開在東北的,收的也是東北黑土地種出來的糧食,不過老闆卻是實實在在的北平人。”
“也是了,要不是有那麼雄厚的實力,也不能說漲價就漲價吧。”宋銓皮笑肉不笑的對掌櫃的寒暄道,又問:“那你知道你們少東家為什麼忽然漲價麼,如今東北岌岌可危,那些當兵的多不容易啊,天寒地凍的再吃不飽穿不暖,受了傷還沒有藥草救治,多寒心啊。”
“要是這些人都走了,外敵入侵最後怎麼辦呢?”
這話在短短的幾天之內,掌櫃的竟然聽到了兩個人說。為什麼呢?難道說眼前的這些人跟昨天的那位教書先生,都是一起的?為的就是要來套他們的話麼?
難不成,是北平那邊已經發現了他們的動作,要過來調查他們,懲治他們了?
“這些事兒,小的可不知。雖然國難當頭,可老百姓的東西那也是實打實的靠血汗換來的,軍隊那邊需要,花錢來買就是。每年老百姓上交的稅收那麼多,總不能在這方面沒有任何的預算吧?”
掌櫃的臉色也漸漸難看起來,誰都是有脾氣的,再說了他就是一個小小的看點的人,哪裡知道為什麼要漲價啊。上頭傳了命令下來,下面的人自然就是要照辦的。
這年頭,打工也不容易,養家餬口的想吃口飯罷了。
“你這是說的什麼話啊,不來大家哪裡來的小家啊,什麼老百姓不老百姓的,難道那些當兵的生下來就是當兵的料嗎?他們也有家人,他們也有妻兒的額,為什麼你的嘴巴里能夠說出這麼冷漠的話來!”
宋銓內心之中的火把終於被點燃了起來,不管不顧的拍著桌子,噴著火氣。十分的不爽,十分的不愉快。天知道為什麼這事兒鬧到最後,最難受的竟然是他們這些為國效力,卻得不到理解和回報的人啊?
宋銓身後的東北大兵們連忙摁住不太冷靜的老大,出來之前,易團長可是說了,如果宋銓這火爆脾氣不能控制住局面,甚至還能把事情往糟糕的方向發展,他們就一定要在事情沒救之前,連忙遏制。
可別好不容易有了點進展的事情,又給這傢伙給倒騰沒了。
果然,他們都是有先見之明的,這位從北平趕過來的晏家軍老油條,脾氣似乎真的不怎麼好啊。
掌櫃的被嚇的不輕,一時半會兒腦子稀裡糊塗的也不知道宋銓到底都說了什麼,反正就是知道了這兩邊都不能得罪就是。心裡只盼著,他們的少東家趕緊到這裡,東北最近,可真是不太平。
……
北平正在漸漸回暖,春日的豔陽高掛在天空之中,毫不吝嗇自己的溫情給世間萬物。鹿希甄的月子已經做完,被晏夫人從醫院裡接回了晏家官邸,雙生兒分別被奶媽照顧著,小心翼翼。
聽了醫生的話老實休養的鹿希甄,如今的奶水雖然不足以保證每天都可以餵養兩個孩子,卻是能夠保證,一頓餵養的話,兩個寶貝疙瘩是都可以吃飽的。
傷勢漸漸好轉的晏潤林還是沒有對外公佈,已經返回北平的訊息。至今外界還在宣傳著,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