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做牛做馬,沒有功勞也是有苦勞的。就像是剛才馬司令說的,混到今天也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副官罷了。”
“哎,說到底,還是我不受晏總理的信賴,否則我哪裡能夠還在這裡當一個副官,你說是不是啊?”
馬司令一拍手,食指晃了晃說道:“就是這麼個意思了,亭書兄弟,你別怪我說話不好聽啊,實話跟你說了吧,晏總理就是把你當做了一個外人,否則你看那晏潤林才多大年紀就做了陸軍部的軍長,手底下多少小兵供他調遣,你以前不也是麼。”
“對了,還有你現在的頂頭上司,那晏潤迅。這小毛孩子我可是真正的一點兒都瞧不上的。”
馬司令頭搖的跟撥浪鼓似得,唉聲嘆氣的覺得晏潤迅這人壓根就是一個沒用的廢柴,怎麼還能夠當上海關總長,管理貨品走私的事兒呢?晏總理那老頭子也是不中用了,要不然也不能老糊塗成這樣了吧。
看看上任之後出過的問題吧,有那麼幾件大案子雖然處理的不錯,也做了不少改革整理的大動靜,可是呢……得罪了不少人,多了不少的仇家。
這買賣可就真的一點點都不划算了,這麼做是圖什麼啊,整個國家上上下下的最難啃的一塊骨頭,就是那海關總署的海關總長的位子。
哎呦,這活兒不好乾,晏潤迅這小毛孩兒能夠做成這樣也是十分不容易了。馬司令說到這裡呢,不由得還是露出了那麼一絲絲的讚賞。
“哎呀,不過呢,比起晏潤迅我還是更加忌諱他哥哥晏潤林的,那可是出了名的惹不得。皮笑肉不笑的,老謀深算,比他那老爹還不好對付。如果不在最合適的時候幹掉他,我們……就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紀亭書算是知道了這個馬司令最後的想法在哪裡了,心思果然細細想到了就覺得令人十分恐懼,之前好像也說到了晏潤林在東北戰場上的那場意外。原來都是他們的安排,玩玩沒有想到,內憂外患……
最可怕的是後院著火,自家人打自家人。
恐怕到今天,晏總理他們都還覺得那場刺殺意外就是倭寇矬子懷恨在心,派的殺手來要他的命。
“馬司令,沒想到你們還這麼有野心呢,叛離了晏家軍不說,還想要吃掉晏家軍,易換旗幟,重新做人啊。”
這件事情,紀亭書無論如何都不會允許發生的,他心裡暗中計算,在這裡跟馬三炮浪費口舌也不是辦法,一定要見到晏潤迅,確認他安全無誤,才能做後面的打算。
“馬司令,您說的話我也考量過了,亭書覺得馬司令說的很有道理。不過馬司令也知道我紀亭書是一個有始有終的人,就算是要叛離晏家軍,不做晏潤迅的副官,我也一定是要跟他當面說的。”
“這……”馬三炮遊移不定,總覺得事情沒有可能進展的這麼順利,紀亭書答應的有些爽快啊,還提出了這樣模稜兩可的要求,該不會是其中有什麼陰謀詭計吧?
紀亭書知道馬三炮這個老狐狸到底是怎麼想的,這人狡猾的很,輕易怕是不會答應,只不過迫在眉睫,就要看自己的分量在馬三炮這些人的心裡,是不是真的如他們所說的那樣,那麼的重要。
晏潤林派出去營救的人馬,很快就抵達了廣西馬三炮駐紮的營地周圍,率先派出去的一批人回來稟報好不容易打探到的訊息。
“隊長,線人說了目前沒有得到二少爺被懲罰的風聲,不過昨天馬三炮已經將紀亭書從地牢裡提了出來,好像兩個人單獨說了很久的話,具體內容不大清楚,不過似乎是馬三炮要勸降紀亭書。”
紀亭書是什麼人,整個晏家軍有頭有臉的人是都清楚的,這一次來的軍長更是明白。眉頭緊皺,讓他覺得事情似乎變得更加麻煩了,要命偏偏軍長不在這裡,如今要怎麼行動,還需要請示,這來回的時間,也是耽擱不得的。
“這樣,派發報員立馬給軍長拍電報,將剛才的話簡單明瞭的報告給軍長,希望軍長給予下一步行動意見。儘快。”
小兵領命而去,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喉嚨口,生怕在這段等待軍長答覆的時間裡,馬三炮蠢蠢欲動,動了二少爺。
“你們幾個跟著我一起去,去看看那個馬三炮到底要玩兒什麼把戲。”營長還記得晏潤林說的,儘量跟馬三炮斡旋,拖延時間。
……
單昱已經三天三夜沒有出房門了,頹廢的像是一個無用的廢人。鹿黎守在房間裡,看著靠坐在床邊,一動不動的單昱,沉默的好像也是一個心死了的人。
提心吊膽了一路,想著見到單昱父親之後,他應該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