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麼你都不會相信,沒關係,我有的是時間,你可以自己睜開眼睛好好看看,我們對你到底是真心還是假意。”
“夜清筱,你現在被赤練洗腦了,所以你做的這些我都可以原諒你,但是你記住了,爸媽是真心為你,從來不曾虧欠過你,若是你做了讓他們傷心的事情,即便你是我的姐姐,我也不會對你客氣,這是我的底線,我們一家好不容易才能夠團聚,我希望你能睜開眼睛看清楚,而不是為了一些不知道是什麼人的記憶而將我們當成仇人。”
夜清筱對上清歌的眼神,所有的話忽然卡在了喉嚨裡,再也說不出來了。
姐妹兩個沉默地回到家中,靳修溟關心地看著清歌,清歌幾不可見地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晚上,靳修溟洗完澡出來的時候,就看見清歌正坐在陽臺的椅子上,小桌上放著幾聽啤酒,腳下還有兩個空瓶子。
靳修溟在她的身邊坐下,拿走她手中的啤酒,溫聲問道:“結果不理想?”
清歌點頭,將傅霞對她說的話原原本本地告訴了他,神情迷茫:“靳修溟,我現在不知道怎麼辦了。姐姐她現在對夜家充滿了仇恨,無論我說什麼她都不相信,覺得我們要害她,性子也變得偏激易怒,再也不是我認識的姐姐了。”
她的聲音中充滿了痛苦,靳修溟心疼地攬著她的肩膀,他知道姐妹兩個一向感情好,夜清筱變成這樣,清歌才是整個夜家最痛苦的人。
“相信我,我會想辦法治好她的,傅老師不行,我們就再找其他人,總有人能想到解決辦法的,至於赤練,我也不會放過他們。”
清歌將頭埋在他的肩窩上,悶聲說道,“靳修溟,我覺得我現在很沒用,什麼都做不了。”
“清歌,你太緊繃了,你也只是一個人,不是神,即便是神,也不是無所不能的,不要將不屬於自己的責任往自己的肩上扛。其實這件事追根究底,賀曼才是罪魁禍首。”如果不是賀曼要找夜家報仇,赤練也不會將目標放在夜家的身上。
夜家在東陵市是有幾分地位,但要是放在整個夏國,比夜家更有地位的家族也不是沒有,夜家的禍事完全是由賀曼引起的。
提到賀曼,清歌頓時就想起來了,當初查到楊菲的時候,線索就斷了,後來因為冷一飛受傷,這件事也沒有繼續查下去,賀曼與夜家的恩怨至今還是一個謎團,而現在賀曼已經被封嶽救走了,想必是回到了赤練總部,想要抓她是不可能了。
而按照那個女人對夜家的恨意,絕對不可能輕易算了,現在她有了依仗,只怕夜家的太平日子也結束了。
“靳修溟,我想回部隊了。”清歌忽然開口道,她的任務基本上已經結束了,剩下的事情靠她自己太難了,倒不如回到雷影。
“好,我會跟二哥說加快節奏,等冷希瑞一下臺,我們就回去。”
“你要跟我回去?”清歌驚訝地問道。
靳修溟看她一眼,眼神意味不明,“我不跟你回去,我去哪裡?”
“冷希瑞下臺,最合適的人選就是你,我以為你……”
靳修溟白了她一眼,“不是你說你對王后的位置沒興趣?你都不做王后了,那我要那個位置幹嘛?而且二哥比我更合適。”
論才智,他或許更合適,但要是論責任,他隨性慣了,心中只有懷中這一人,站得越高,對於他人來說未必是一件好事。
“二哥的身體……”
“有李老在他的身邊,不會有大問題。”這一點靳修溟現在完全不擔心,他與李老一直保持著聯絡,對冷文冀的身體情況十分清楚,這也是他敢加快節奏的原因之一。
清歌笑了笑,眉眼間的愁緒散了幾分,拿起啤酒正想喝,就被靳修溟拿走了,“你的小日子就快到了,別喝這些。”
清歌無語地看了他一眼,不過倒也沒有堅持要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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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家的宴會定在這個週六晚上。清若筠為了顯示對大女兒過來的重視,特意包下了一整個私人會所用來宴請賓客。
夜清筱看著手上設計精巧的請柬,聽著清若筠說著請了哪些人,神情有幾分茫然,距離那天晚上已經過去三天了,這三天,她只見過清歌三次,每次清歌都只是對她點了點頭就走了,姐妹兩個竟然一句話都沒有說過。
這本來應該是一件讓人覺得愉快的事情,但夜清筱的心底竟隱隱有幾分失落,她不知道這種感覺是從何而來,但看著清歌對她不理不睬的樣子,心中確實很不舒服。
“那天清歌會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