溟對視一眼,不知道冷蕭此時找他們是想做什麼?不過不管是做什麼,對於他們來說都一樣。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是了。
管家上了茶,冷蕭只喝茶不說話,靳修溟和清歌也坐在一邊沉默以對。這個時候比的就是一個耐性。
冷蕭將一杯茶都快喝見底了,也不見兩人主動開口詢問,心中不由氣悶,看了看靳修溟,溫聲開口:“我見你們倆臉色不好,是昨晚上沒睡好?”
清歌笑眯眯,“是啊,昨晚上快凌晨三四點才睡下。”
冷蕭哦了一聲,“這麼晚睡,難不成是做賊去了?”玩笑的口吻,視線卻緊緊的盯著清歌。昨晚上家裡來了“客人”,他懷疑就是眼前這兩個,畢竟一般人沒這麼大的膽子。
清歌輕咳了一聲,狀似害羞地低下頭,手還在腰上揉了兩把,埋怨的看了一眼靳修溟。
靳修溟尷尬,板著臉:“叔叔,侄子的私事不需要向你彙報吧。”
這幅模樣,倆人昨晚上做了什麼一目瞭然。
冷蕭嘴角抽了抽,他也是男人,也曾年輕過,哪裡會看不懂,輕咳了兩聲將這個話題揭過。
“叔叔,你今天來找我們是想清楚了嗎?”靳修溟主動開口。
冷蕭頓了頓,“是,不過我覺得你們的條件太苛刻,我無法答應,不如我們各退一步,你先將一半的賬本給我,我幫你們去查,等查到了你們再將剩下的一半給我。”
清歌聞言,沉思了片刻,開口:“也不是不可以,不過這事情總該有個期限吧,不然你若是十年後再查到,難不成我還要抱著這個賬本心驚膽戰地過十年?”
冷蕭臉色稍冷,“我也不會讓自己的東西在你們手裡放十年。三個月,給我三個月的時間。”三個月的時間足以讓他處理好一些事情。
清歌皮笑肉不笑,一眼看出了他的打算,“親王可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三個月,若是我的話,我會利用這三個月的時間將尾巴掃的乾乾淨淨。那我手上的賬本豈不是成了沒用的東西?”
冷蕭沒想到她腦子轉的這麼快,心中暗惱。
“一個星期,就一個星期的時間。”靜修銘淡淡開口,“叔叔,這已經是我們能夠做到的最大讓步。”
冷蕭也知道,再說下去也不會有更好的結果,他原本的預計是三天時間,現在還多了幾天,於是點頭說道,“好,那就一個星期,一個星期後我會將你們想要的結果拿過來,我也希望你們能夠遵守承諾,將所有的證據交給我。”
“那是當然,只要親王說話算話,我們是一定言而有信的。”清歌好心情地回道。
事情談完了,冷蕭也沒有了繼續呆下去的心情,走之前,對靳修溟說道,“雖然你還年輕,但該節制的時候還是要節制,過度放縱有害身心。”
靳修溟微微一笑,溫聲開口,“沒關係,我腎好。倒是叔叔,人老了還是該多保重。”
冷蕭臉色微黑,轉身就走。
等冷蕭離開,清歌與靳修溟才放鬆下來。
“你說他會認真去查嗎?”
靳修溟神情淡淡,“不管去不去查,一個星期後他都會給我們一個結果。不過我想他應該比我們更想知道這個人是誰?”
清歌眼神微凝,看著他,“怎麼說?”
“辛宏是他的人,在20多年前就跟在他身邊,知道他不少的事情,甚至辛宏手裡掌握的證據比我們現在的多得多。冷蕭那樣一個人,在得知辛宏背叛了自己之後,你覺得他還會相信辛宏會為自己保密嗎?”
清歌恍然大悟,是了,指不定辛宏已經將冷蕭的所有秘密告訴了背後的那個人。老闆的存在對於冷簫來說,就是心頭的一根刺,不將刺拔除了,他心中難安,估計晚上睡覺都不安穩。而他們,只要盯著冷蕭就行了。
想通了,清歌越發放鬆,“看來這次冷蕭會傾盡全力了。”
“也或許人家早就開始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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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冷蕭全程臉色漆黑。被人這樣威脅,在他四五十年的人生經歷中還是第一次。他拿出手機撥了一串號碼,等電話接通,就冷聲質問道,“我的那件事你們到底什麼時候能夠辦好?”
電話那端是一個嘶啞的男聲,聽著這話,慢悠悠地開口,“急什麼,已經在部署了,你總要給我一點時間。”
“我給你時間誰給我時間?你若是再不動手。那我們的合作就到此為止。”冷蕭氣急敗壞。
“冷先生,做事不要這麼衝動,我這邊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