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必要冒這麼大的風險。”
靳修溟定定地看著他,想說什麼,卻被冷文冀打斷,“我知道你又要說這是最快的辦法,但是這個辦法是以你的生命為代價,我不同意。清歌應該還不知道你的計劃吧?你若是一意孤行,我會親自給清歌打電話,我要問問她,是不是要眼睜睜看你去送死。”
“不行,這件事她根本不知道,你不能跟她說。”
“景瑞,你知道清歌會擔心你,難道你就不知道我也會擔心你?對你來說這個世界上還有清歌,可是對我來說,你就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你怎麼能忍心讓我看你去冒險,甚至丟了性命?我們隱忍了這麼多年,一直都是徐徐圖之,你為什麼現在就忍不住了呢?多等一下,換別的更為緩和的方式不行嗎?”
靳修溟抿唇,垂眸看著地面,他見不得清歌的眼淚,只要一想起她的眼淚,他就心如刀絞,就算是冒險又如何,他不在乎,但是看著二哥這個樣子,他的心中浮現一抹不忍。
“景瑞,你聽我的,我們將計劃再完善一下,不要衝動,你想想,杜君揚做這個實驗已經這麼多年,但卻沒有被人發現,想想也知道她是多謹慎,就算你以自己為誘餌,也未必能順利進入實驗室,倒不如換個其他的方式。”
“二哥,你讓我再想想。”
冷文冀眼睛微亮,知道他這是鬆口了,不禁輕輕鬆了一口氣,他都已經做好最壞的打算了,要是靳修溟一直堅持,他就將他打暈,然後打包送回給清歌,相信清歌知道了靳修溟的計劃後,一定會阻止他。
他的話不管用,但清歌的話靳修溟一定會聽。想到這裡,冷文冀不禁有些心酸,自己的親弟弟,最在乎的人竟然不是自己,心中瞬間有種“兒大不由娘”的感覺。
“二哥,讓我給你檢查一下身體。”
冷文冀擺手,“我不要緊,你只要少氣我一點,我就能多活一點日子。”
靳修溟沉著臉,抓過他的手給他把脈,雖然中醫不是很擅長,但基本的把脈還是會的。
冷文冀的身體倒是沒什麼問題,他收回手,“我就說了我的身體沒事,再活個幾年,撐到杜君揚完蛋是沒問題的。”
靳修溟坐在床邊並不說話,冷文冀見他臉色依舊有些不好看,不禁問道:“景瑞,你告訴我,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你才這麼著急想要找出真相?”
靳修溟沒回答這話,而是提起了另一件事,“沐辰自首後,杜君揚那邊是什麼反應?”
“據說氣炸了,在家裡大發雷霆,我想冷蕭應該是許諾了她什麼好處,而沐辰的行為則是破壞了她的計劃,所以她才會那麼生氣。”
“她生氣才是正常的,冷希瑞那邊呢?”
“他倒是很安靜,景瑞,冷希瑞應該也知道基因實驗的事情,但你說他知不知道那個姘頭的事情?”
“我不清楚。”靳修溟搖頭。
“對這個大哥,我忽然有些看不透了。”冷文冀感嘆了一句,卻沒有解釋,靳修溟也沒有問。
**
另一邊,冷蕭終於知道從賀曼的口中得知了沐辰自首的事情,他的神情怔怔的,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我想見見他。”冷蕭說道,以他現在處境,想要見到沐辰幾乎是不可能的,但賀曼還是點頭了,並且很快就將人帶到了冷蕭的面前。
冷蕭打量著這個兒子。沐辰進來已經有好幾天了,一直沒有休息好,精神有些不濟。
“父親。”他低低叫了一聲,隨口就不再開口。
冷蕭注視著他,良久才開口:“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他已經安排了另一個人來頂罪,完全沒必要將沐辰牽扯進來。
沐辰扯扯唇,“我本來也不無辜,那些事情我都參與了,既然觸犯了法律,就該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這樣也沒什麼不好。”
“那你知道從犯跟主謀之間的區別嗎?”
沐辰點頭,“我懂,父親,我知道你的打算,但是那樣是行不通的,那個人的身份不夠,也不能讓人信服,但是我就不一樣了,我作為你的兒子,打著你的旗號在外面圈錢,誰也不會懷疑,我是最合適的人選,別人只會說你是為了救我,才替我頂罪,那你之前的罪名也就洗脫了。”
“就算那個人不合適,我也可以找到其他人,你何必將自己拉下水?”冷蕭雖然對這個兒子不是很有感情,但他這樣做,他心中不是不觸動的,若是可以,他並不想讓沐辰出事,也算是對死去的前妻一個交代吧。
是的,沐辰是他跟前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