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自然。

老爺子怒，“好的不學學你爸結婚遲，你也不看看我都多少歲了，還能活幾年，院子裡那些老傢伙，一個曾孫都會打醬油了，而我呢，連個孫媳婦的影子都沒有看見，你說說你，當兵是個好手，怎麼輪到找媳婦了，就跟榆木疙瘩一樣了呢？”

季景程不管老爺子說什麼，只管聽著，也不反駁，一副孝順孫子的模樣，看得老爺子越發來氣，眼見著老爺子要氣出真火來了，季景程這才開口。

“爺爺，等赤練的事情結束吧。”以前赤練的人就瘋狂，要是真的研究出真正的異能人，那赤練就是一個巨大的隱患了，而自己又是做這樣的工作的，誰知道在哪一次任務中就犧牲了，若是這樣，豈不是害了人家姑娘嗎？

他在顧慮的事情季老爺子能不知道嗎？這也正是他害怕的事情，他怕孫子在任務中走了，連個後都留下，那樣他就真的活不下去了。

“景程啊，爺爺也不想這樣逼你，但是你想想，赤練活躍了多久了，是一時能解決的嗎？這是一場持久戰，不是一時半刻就能解決的，爺爺也不求你什麼，只求你能給季家留個後，這樣爺爺死也瞑目了。”

季景程抿唇，沒有答應，也沒說不答應，只是握住了老爺子的手。

“爺爺，我會注意安全，保護好自己。”這是他唯一能給老人的承諾。

走出醫院的時候，季景程有些心不在焉，也不是他刻意單著，這些年他忙於工作，不是訓練新兵就是在執行任務，確實也沒有時間去想感情的事情。而且見多了戰友們的犧牲，他們的家人那樣的傷心，想想就令人覺得胸悶得慌，更是不願自己心愛的姑娘也遭遇那樣的事情。

他坐在駕駛座上，抽了一根菸，腦中思緒翻飛，卻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餘光一掃，忽然頓住，在副駕駛座與駕駛座的空隙間，躺著一個小巧的女士手提包。

這肯定不是他的，是誰的不言而喻。

他拿起揹包，猶豫了一下，開啟來，果然手機、證件、錢包都在這裡，眼眸微沉，二話不說驅車離開。

他是往機場的方向去的，其實這時候他也不確定夜清筱在不在機場，只能去碰碰運氣。

車子開到半路，季景程就看到了那個姑娘，蹲在路邊，身上裹著他的外套，看上去無助瘦弱，就像是一個被拋棄的小可憐。

這一刻，他的心沒來由地疼了一下，迅速下車，朝著馬路對面走去。

夜清筱在這裡等了整整三個小時，人都快凍僵了，她原本是想去附近的商場的，但是又怕季景程半路上折回，看不到她，錯過了，只能傻愣愣地等在這裡。

看見季景程的那一瞬間，夜清筱滿心委屈，抬頭看他，輕聲開口：“你終於來了。”她想笑，卻笑不出來，實在是太冷了，京都的冬天零下十幾度，即便是有太陽也抵擋不住寒氣往身體裡鑽，更何況她的身體底子本來就比一般人要差一些。

她都懷疑，季景程要是再不來，她就要被凍暈在路邊了，那明天的京都的新聞頭條就有了，而她也將會在全國人民面前露臉，到時候樂子可就大了。

季景程幽幽地看著她，她凍得臉色都白了，就連說話嗓音都發顫。

季景程一言不發，直接將她抱起來，入手冰涼，她整個人都跟雪人差不多一個溫度了。

夜清筱也不掙扎，她實在是沒有力氣了，她感覺頭暈暈的，按照她的估計，自己應該是發燒了。

季景程將她放在副駕駛，將車裡的空調開到最大，還將身上僅有的一件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自己只穿著一件襯衫就離開了。

夜清筱原本想問他去幹什麼，還沒張嘴，這人就走遠了，她將自己縮成了一團，冷得瑟瑟發抖。

季景程平時開車並不會開空調，所以車裡也冷，即便現在已經開了空調，但也那麼快見效啊。

季景程很快就回來了，塞給夜清筱一個東西，夜清筱看了一眼，是一罐灌裝的咖啡，還是熱的。

“本想給你買熱水袋，但是附近沒有，先用這個暖暖手。”季景程解釋。

夜清筱握緊了咖啡，低聲說了一句謝謝。

季景程的臉色有些冷，見她這樣也不好厲聲說，只能緩和了語氣，問道：“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

夜清筱一臉無辜，“我沒有你的電話。”

季景程啞然，是了，他們算上今天，也才見過三次面，並不算熟，“我現在送你去機場還來得及嗎？”這裡距離機場還有一個小時，足夠夜清筱休息。

夜清筱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