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衝進來的一位傭兵大漢,望著市井中轉移過來的目光,急忙踏上一旁的大石頭,“嗆!”的一聲拔出腰間有些生鏽的大刀,然後咬著牙在手臂上拉出一道血口子,鮮血立時湧了出來。
舉起鮮血淋漓的手臂,大漢將手中的金瘡藥粉灑在那條刀疤上。
深紅色的金瘡藥粉侵入傷口,滾滾湧出的鮮血,在眾目睽睽之下,緩緩地變細,片刻之後,血液竟然在刀疤處凝結成了一層薄薄的血伽。
親眼望著這一幕,大街之上,所有的目光,頓時火熱了起來,這般快速的止血效果,簡直就是冒險狩獵的必備之品。
“這就是王家市井最新出品的金瘡藥!不僅藥力更好、更強,而且價錢還比回春藥低了一倍還多,你們還在等什麼?被當做白痴一樣敲詐很好玩嗎?還不快撤?”傭兵大漢舉起水晶瓶,猖狂的咧嘴大笑。
大街上,略微沉寂之後。
一名剛剛進入市井的傭兵,愣愣的望著大漢手中的水晶瓶,瞬間之後,猛地掉頭就跑…
望著那賣命般衝出市井的人影,市井中的人群在略微呆滯之後,轟然而動,地動山搖的步子帶著潮水般的人流,好像遷徙的角馬群,瘋狂的湧出了市井。
站在石頭上,那名手臂被劃破的傭兵大漢,瞧著瘋狂湧出的人流,臉龐上浮現一抹詭異的笑容,微風吹過大漢的衣領,隱隱的露出下面的王家的族徽…
喧鬧擁擠的市井,在經過這般大震盪之後,幾乎是在眨眼間變得空空蕩蕩了,除了那些目瞪口呆的商戶之外,大街上,人跡稀少。
“王家…開始反擊了。”
望著空蕩的大街,所有的商戶,腦中都是飛快的閃過這一念頭。
眾商戶面面相覷的對視了一眼,然後抬起頭,將目光投向閣樓之上的馬勒彼,此刻,這位滿臉得意的胖子,已經不知何時,臉色慘白的癱軟了下來。
與此同時,馬家的其他所有市井之中,也都在重複著剛才的一幕…
……
燈火通明的大廳之中,氣氛壓抑而又沉悶。
在大廳中央的桌面之上,擺放著一隻小小的水晶瓶,淡淡的味道,從中散發而出。
大廳中,坐了不少人,看他們的服飾,顯然都是馬家的高層,而今日所見的馬勒彼,也正好位列其中。
在大廳首位靠左的一處位置上,一位身穿白袍的青年,懶懶的靠著椅背,青年頗為的英俊,只不過那雙瞳孔中時不時的閃過一抹淫褻,卻是生生的破壞了這幅容貌,此時,這位青年一隻手掌,正緩緩地鑽進站在一旁的俏麗侍女的衣裙之下,肆無忌憚的模樣,絲毫沒有因為人多而有所收斂。
在青年的褻瀆之下,那名俏麗侍女臉頰略微有些蒼白,眸子之中含著淡淡淚光,嬌軀不斷的輕輕顫抖著,可是,卻不敢發出半點聲響。
“這就是王家忽然搞出來的金瘡藥,現在我們市井中的人氣,已經開始驟降了。”似是沒有看見白衣青年的無禮舉動,馬震天望著桌上的水晶瓶,臉色陰沉的說道。
“王家怎麼可能有療傷藥?難道他們也請到煉藥師了不成?”與小寶有著不小糾葛的馬文才,瞟了一眼身旁的白衣男子,然後皺眉道。
馬震天老眼微眯,臉色頗為的難堪:“還記得上次在拍賣會上遇到的那個劍士嗎?看他的態度,似乎對王家很是青睞,真沒想到那個小小的劍士竟然會認識一位煉藥師,現在他明顯的幫著王家對付我們,難不成是因為之前我羞辱過他的緣故?
如果他對我們還一直懷恨在心的話,那我們可就麻煩了,能煉製出金瘡藥的人,說不定還是三級煉藥師呢。”
聽著三級煉藥師的名頭,那位白衣青年終於停下了在侍女身上游動的手掌,有些不捨的抽出手,上前一步拿起水晶瓶,放在鼻子下面輕輕的嗅了嗅,然後再倒出少許,在手指間搓了搓,冷笑道:“什麼狗屁三級煉藥師?這金瘡藥的確比回春藥藥力要好上一些,不過看這成色,煉製之人的等級明顯比我還差,能有這般藥力,多半是因為他的藥方有些特殊罷了。”
聞言,在坐的所有人都是暗暗鬆了一口氣,如果王家真有三級煉藥師相助的話,馬家恐怕就毫無翻身之日了。
“以我的經驗來看,王家請來的煉藥師,或許只是一個剛剛入行的菜鳥,藉著不知道從哪裡搞來的藥方,方才煉製出了這金瘡藥。”白衣青年的臉龐上,噙著淡淡的不屑。
“呵呵,陸仁賈大哥從一瓶小小的丹藥中,就能看出其主人的實力,眼光還真是夠毒辣的。”馬文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