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血泊中,從他的喉嚨到到小腹,被切開一條長達半米的口子,白花花的腸子從傷口流淌出來,掛在那裡,還在不停地蠕動著。
秦天霖皺起眉頭,朝著人群裡問道:“怎麼回事?沲”
陰影裡,有一個人回答道:“他們身上帶著煞氣,想要對你不利!”
秦天霖沉默了。
但是,裡面被圍困的穿警服的人,卻開始嚷起來:“我們是河內的警察,你們這些不法分子,竟然敢襲警?識相的,就趕緊投降,否則的話……鄒”
他的話沒說完,就看到夜空中,一道迅若閃電的光芒憑空閃過,隨即,剛才說話的那個警察的脖子上,就滋生出一條血線,好像漏水的皮管一樣,不斷地往外。那人隨即萎頓在地,而他的腦袋則滾到了一米之外的柏油路上。
在場的所有人,都彷彿感覺到脖子一涼,好像這夜空中的空氣都變得更冷了。
艾杜拉忍不住道:“!範屠夫,你的刀能不能不要這麼快?每次都搞的這麼血腥……”
“如果不是秦兄弟不准我砍你!我可以考慮慢點切你身上的零件!”人群裡走出一個五大三粗的壯漢,袒露著胸膛,只是他的面孔同樣呆滯,目光泛白,白到讓人心悸,似乎他壓根就沒有黑眼珠,又好像是痴傻的智障翻著白眼,偶爾才能看到他的眼睛微微轉動一下。
艾杜拉很想破口大罵,但是他也知道這些活死人不好惹,即便是秦天霖,也不能完全指揮的動他們,萬一把這些根本不將生死當回事的傢伙惹毛了,後果可不是一般的嚴重,所以他很識趣的閉上了嘴巴!
範屠夫來到秦天霖的身邊,也不看人,只是肩並肩地站在秦天霖的身邊。他的研究好像不聚焦似的望著遙遠的地方,半晌之後才道:“秦兄弟,你不喜歡流血!我知道!如果是平時,你只要說一句,我二話不說,馬上放他們走!可是,這些傢伙很顯然是那個人的爪牙!他們身上有煞氣,有我化成灰都能聞的出來的漿果味道……所以,他們必須死!”
“漿果的味道?”艾杜拉的瞳孔也忍不住縮了起來,似乎想起了什麼恐怖的事情,他的臉上甚至出現了一絲惶急的神色,聲音顫抖道:“那你還在等什麼?趕緊把他們全部幹掉!”
秦天霖再次沉默。
秦浩冬卻是沒法再忍受下去了,他走到秦天霖的身邊道:“師父?不能這樣?你不是一直教導我做人不可以倚仗自己的力量肆意殺戮麼……”
範屠夫猛地一把抓住了秦浩冬的衣領,單手將他舉到半空中。秦浩冬奮力掙扎著,但是他卻發現這個範屠夫並不是普通的人,不管他是拳打還是腳踢,都好像是打在堅硬無比的石頭上一樣,即便是他動用體內的術力,以五行術力刺向範屠夫的內臟的時候,都沒有任何的效果!
這時,範屠夫卻嘿嘿笑了一聲,可他那張死人臉上並沒有任何的表情,甚至連肌肉的牽動都沒有,就好像這具身體當中根本沒有任何生命跡象,讓秦浩冬一陣發毛。
“小鬼,你的本事是跟親兄弟學的吧?雖然修為很低,實力很差,不過前途應該不錯!但是……”他的眼皮突然翻了一下,露出一絲血紅來,面孔上的肌肉也開始抽搐起來,“你這小鬼最好不要在這裡囉裡囉嗦、唧唧歪歪,否則,我一定狠狠地揍你一頓!你這種未經世事的小毛孩懂得什麼叫肆意殺戮?如果你見過真正的殺戮,你就會覺得我是多麼的仁慈!”
秦浩冬還想繼續辯駁,卻被秦天霖呵斥道:“閉嘴!”
這一聲呵斥讓秦浩冬倍覺委屈,眼淚差點奪眶而出。他終究還是個不到歲的孩子,在他跟隨秦天霖的這麼長時間裡,還是第一次被這樣毫無道理可講地呵斥。
範屠夫這才將他放了下來,輕輕地推了他一把,便將他推到在路邊的草叢裡。
阿南上前將他扶起來,在他耳邊道:“別哭了,秦師伯之所以這樣做肯定是有用意的,你難道沒發現,今天晚上出現的所有人都不正常嗎?包括這個黑人老闆艾杜拉,他一聽到‘漿果’這兩個字就嚇得渾身發抖,害怕的不行……”
果然,秦浩的注意力被轉移了,不再難過,而是陷入了沉思。
秦天霖看了那些穿警服的人一眼,閉上眼睛,開始推測這些人的面相,以及他們的命理。
大約三十秒中之後,秦天霖轉過身去,對範屠夫道:“你自己看著辦吧,不要留下痕跡,否則會引來更大的麻煩!”
範屠夫嘿嘿笑了一聲,緩緩地走進了人群當中,只見他手一閃,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一柄一尺多長的剔骨尖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