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成風眼睛在四周看了看,躲進操場邊的一扇門洞裡,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朱舟麼,你把這個學校所有非教學教師和管理人員的詳細資料整理一下,今晚八點之前發給我,對,連宿管大媽大爺、校醫院醫護人員的都要。”
掛了電話,蔚成風準備從門洞裡走出來,可外面的過道上卻傳來男人交談的聲音,他立刻停下來,背貼著牆,收起了呼吸。
隔著一道牆,兩個男人的談話在他耳邊依舊清晰。
“唉,這日子太無聊了,天天帶著一幫小鬼跑跑跳跳的,真他媽遭罪,放著奶大臀翹的大美妞不泡,成天看這些蘿莉有個屁用,老子又不是戀童癖。”
“誰說不是啊,還以為來這兒油水兒多,結果,就那麼點兒,還不夠溜幾場冰!”
“我操,”一聲巴掌打在肉上的亮響,“老子給你說了多少回了,看好你這臭嘴。”
“是,是,我也是看這兒沒人麼。”
外面突然安靜了…
幾秒以後,一個身材健壯的平頭青年男子,突然衝進門洞。
另一個留著碎髮的男子也跟著走進來,在四周看了看,“你看,這時候這大操場哪兒能有人啊!”
平頭男子眼睛一瞪,“沒聽過隔牆有耳嗎!以後別讓我再聽見這些玩意兒,否則你自己給上面交代。”
碎髮男子連連點頭,緊跟在平頭男子身後,出了門洞,知道腳步聲都聽不見了,從門洞上方的牆沿兒上跳下來一個人。
蔚成風張著嘴大口地呼吸,想用手背擦擦額頭汗水,可紗布卻被血水沁溼了,他甩了甩腦門兒,從空蕩蕩的門洞望出去:冰毒?看來,這兩個體育老師身份不一般呢,可是在學校都這麼謹慎,看來,他還小看了這個資訊轉移點的規模了!
整整一天,蔚成風除去上午、下午兩節課,都在學校裡面找著蛛絲馬跡,畢竟,在校時間越長,能這樣明目張膽到處摸摸看看的機會就越少,他要儘可能利用這個“新人”的身份。
可是除了兩個‘溜冰’的體育老師,蔚成風一無所獲,身上的疼痛越來越清晰,失血過多的手背在冰冷的空氣中凍得發紫,被車子撞過的腳尖完全不能沾地了。
接近下午四點放學的時候,他單腳跳著,爬上了三樓,從辦公室拿了包和大衣,又跳到三年二班門口,等著上課老師一出來,他朝人點點頭,硬撐著,一步一穩地走進教室。
他拿起白板筆開始寫家庭作業,一邊寫一邊問:
“現在我佈置一下數學家庭作業,用不用老師給大家念一遍?”
後面沒有傳來紙筆的刷刷聲,而是一陣交頭接耳的小聲議論。
蔚成風轉回身,微笑著說:“你們在說什麼,可以說給老師聽聽麼?”
孩子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說話,蔚成風只好找熟人,
“高鳴同學,你說吧。”
高鳴一臉“你確定?”的望著蔚成風,蔚成風報以支援和鼓勵的微笑。
“風老師,佈置家庭作業都是在班級貼吧公佈出來,每天下午四點公佈!”
蔚成風保持著完美的微笑,“是麼,那大家現在可以放學了。”
高鳴有點不理解地問:
“風老師,難道這是你第一天上任的禮物嗎?不做衛生!”
蔚成風笑顏有點僵硬,一字一頓地說:
“請叫我歐陽老師,高同學!”
著重的“高”字,讓高鳴臉色更冷了,再一次朝蔚成風拋去一個眼神:幼稚!!
守著孩子們做完清潔,一個個走完,蔚成風才跳著腳從班裡出來,一拐出門兒,就撞到一個矮小的身子,
“高鳴?!你怎麼還不走?”
高鳴眼睛發亮,看了看蔚成風的腳,臉上突然泛起紅暈,彆扭地轉開眼睛,“我扶你走!”
“不用了,我…”
蔚成風看著高鳴轉回來死盯著他的眼睛,啞然失笑,這他媽軸勁兒都和藍擎宇一模一樣!
一高一低走出校門就成了風景線,蔚成風手掌撐在高鳴的頭頂,滿臉的幸福洋溢,看在路人眼裡,整個一虐待兒童的變態老師。頭頂著一隻纏著紗布的大掌,高鳴滿臉又紅又黑,嘴唇都擠成一朵小菊,雙手扯緊了揹包的兩條肩帶,配合著蔚成風的步伐,隱忍著。
藍擎宇遠遠看見這怪異的組合,眉頭就皺得死緊,等走進了一看,蔚成風一身狼狽,頓時雙目赤紅,尖牙死磨,心疼得飆血。他幾大步走上前,攬住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