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宇”沒得到回覆,蔚成風翻身下床,光著腳丫子連走帶跑在每個房間裡穿進穿出。晃進餐廳,飯桌上的一張紙條終於給他打了一針安定劑。看著紙條上剛性的字型,蔚成風吐出一口濁氣,一屁股癱坐在椅子上。他呼嚕了一把臉,拿著只有一句話的便條盯著看了好一會兒;藍擎宇會來也有一年多了,他卻還是沒什麼安全感,每一次一覺醒來找不到人總是莫名的恐慌,怎麼都感覺自己是做了一個夢,夢醒了藍擎宇還是沒陪在他身邊。視線移到餐桌的早餐上,蔚成風撓撓頭,自嘲的一笑。相知如藍擎宇,蔚成風一覺醒來會怎麼樣,藍擎宇估摸得一如既往的準。雖然是深冬,別墅還是沒必要每個房間都開著地暖,明顯是有人猜到了什麼,但這人從來沒有說,更沒有勸過一句,他一直都把時間留給蔚成風自己,讓蔚成風慢慢恢復,只用最真實的現實給蔚成風蓄積丟失了的安全感。溫暖從腳底下傳來,聰明如蔚成風,藍擎宇的苦心和默默支援他怎麼會不知道。有些時候,太過幸福,心臟太飽和,就會膨脹的酸澀。蔚成風喉頭滾了滾,捏著紙條快速回了房間。拉開床頭櫃把紙條丟進去,再到書桌上拿過電話,蔚成風重新倒回床上。聽著“嘟嘟”的等待聲,蔚成風臉上掛滿了傻兮兮的笑容。“睡好了麼?”電話一通,藍擎宇磁性低沉的嗓音傳來。蔚成風瞬間露齒一笑,金色的大眼閃動了幾下,拉著清晨嘶啞的聲線喊了一聲:“相公~”電話對面頓時呼吸一滯。蔚成風一臉無聲的壞笑,接著鬧騰對面沒陪他一塊兒醒的男人,“大官人~” 呼吸聲傳來,卻相當粗沉。蔚成風憋著笑聲繼續鬧妖。“夫君~”藍擎宇沉甸甸的警告終於來了,“皮癢了是不是。”蔚成風抱著電話哈哈大笑,在床上來來回回的滾。藍擎宇聽著爽朗的笑容,聲音一柔,“快起來,今天不是下午三點半的課麼,到我這兒來吃午飯。”蔚成風拿起電話婁了一眼,“不要,現在都快十點了,我早飯還沒動呢,到你公司都還不餓。”藍擎宇頓了好一會兒才說了一句:“你誠心的是吧,給我過來。”蔚成風哼哼唧唧了老大一會兒,就是不說到底去不去。藍擎宇跟慣孩子似的說:“到底想要幹嘛?”蔚成風頂著一張二皮臉,厚顏無恥地說:“說你想我了。”藍擎宇直接把電話掛了。“嘟嘟嘟”的忙音聽著蔚成風捧腹大笑。蔚成風不怕死的再打,“說你想我。”藍擎宇靜了許久,沉聲道:“膩不膩歪。”蔚成風眼睛一眯,聲音轉厲,“你嫌我膩歪?”藍擎宇說:“我問你,膩歪不?”蔚成風狠狠地呸了一口,說:“膩!”“想我不?”“想!”藍擎宇滿意地笑道:“趕緊收拾了過來。”蔚成風一愣,對著電話笑罵一句:“你個臭男人,候著!”掛了電話蔚成風動作麻利,十幾分鍾就收拾好了。他叼著培根土司,剛走到門廳,突然就聽見蛋蛋在狂犬。開啟門口的監控影片,蔚成風興高采烈的臉頓時一垮。開啟門,蔚成風冷冰冰地看著迎面走來的嬉皮笑臉的西歐人士,“你來幹嘛?”蒂奇反手掏出一把藍色妖姬,舉到蔚成風下巴底下,“成風,你怎麼現在每次見我都這麼冷漠呢,原來不是很熱情的麼?”蔚成風眼刀刷刷的,“我為什麼要對一個佔我便宜的玩意兒熱情!”蒂奇挺無辜的癟癟嘴,“我都說了好多次了,不是我要藍家醫藥支援的,是藍擎宇自己主動要求的,我想攔也攔不住啊。”蔚成風冷哼了一聲,別了蒂奇一眼,走出房,關上門,一點不打算再開口,繃緊的臉部肌肉每一寸都彰顯著濃重的不待見。蒂奇跟在蔚成風身後邊走邊說:“成風,你真誤會我了,當初從海里把他撈出來的時候,他身上就沒一塊好肉,我都認不出他是誰,怎麼可能是誠心佔他便宜呢!”蔚成風腳下一頓,扭頭冷言:“你當初給我的藍寶石墜子擎宇一直隨身帶著,有了那玩意兒,你能不知道他是誰?!再說了擎宇要是不提出每年免費為你提供醫藥,你能放他走?!當初海里飄滿了人,你一個沒救,就只把擎宇給我撈走了,這緣分來的太專一了,我怎麼就這麼難相信呢!就算是你說,這些都是我誤會你了,那你這兩年定時定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