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受不住了。
“擎宇??”,看著‘手術中’的亮燈,蔚成風一遍一遍喃喃著。
不管周圍的醫生護士隨便怎麼勸說,蔚成風就跟聽不見一樣,只是專注在手術室的門板上,最後護士長只好找了條薄毯搭在蔚成風的身上,可是蔚成風還是和雕塑一樣站著,毫無感覺。
直到手術室的燈光熄滅,蔚成風無神的眼睛才突然靈動,主治醫生剛從手術室裡出來,蔚成風就迫不及待地問:
“他怎麼樣了?”
藍桑榆安排的醫生,都是貼身的親信,對藍擎宇和蔚成風的身份更是清楚,哪兒敢不謹慎。
“蔚少爺放心,藍少他只是耳膜受損,並沒有什麼大礙,無聲環境休息一週,再保養半月,就能恢復了,只不過??”
醫生欲言又止。
蔚成風剛放下來一點的心又瞬間提了起來,
“不過什麼啊!你說話別大喘氣兒行不!”
“藍少右耳的聽力可能會下降。”
右耳聽力下降!
蔚成風怔怔地看著醫生,腦子一下子就懵了,傻愣了一會兒,他麻木地轉身,直直地朝著手術室走去。
醫生趕緊攔住,
“蔚少,你可不能進手術室啊!你在這兒等會兒,藍少一會兒就出來了。”
蔚成風都不知道自個兒是說話了,還是點頭了,反正他看見醫生對他說了幾句,轉身又進了手術室,可是到底說的什麼,他沒聽見,看著口型也沒看懂。
主治醫生進到手術室,手術室裡面就只剩下還躺在手術檯上的藍擎宇。
聽見響動,藍擎宇扭頭看向進來的人。
主治醫師走到藍擎宇身邊,低聲說:
“藍少,已經按您的吩咐給蔚少說了。”
藍擎宇點了點頭,主治醫生說:
“但是藍少,您耳膜雖然並沒有大礙,可是確實也受了傷,這段時間周圍的聲音儘量控制在40分貝以內,而且腦震盪的影響,恐怕這兩天會有些難受。”
藍擎宇擺擺手,示意他自己知道。
主治醫生按下呼叫鈴,叫來護士,準備將藍擎宇推出去。
“藍少,按您說的,現在把您推到靜音室,只不過得麻煩您裝睡了,我讓蔚少他陪著您,不會有人來打擾的。”
幾道門外,微弱的腳步聲傳來,藍擎宇闔上了眼皮。
藍擎宇戴著隔音耳罩被推出了手術室,送往靜音室,蔚成風跟著病床一路小跑,眼珠子一眨不眨地契在藍擎宇發白的臉上。
到了靜音室門口,蔚成風一把拽住主治醫生,看著藍擎宇被推了進去,電子門合上,才扭頭說:
“我要進去陪著他。”
主治醫生按照藍擎宇事先給他定好的臺詞說:
“蔚少,您不進去也得進去,藍少手術前吩咐了,說是不能讓您離開他半步。”
一句話說得蔚成風心裡發堵,苦澀又甜蜜。
他轉身就朝靜音室走去,走到門口又扭著身子問:
“我不能發出聲音對嗎?”
醫生說:
“您進去以後換上絨底拖鞋,也不是一點聲音也不能有,藍少戴著耳罩呢,小聲音都聽不到的。”
蔚成風現在就煩人說什麼“聽不到”,他摁了一下開門鍵,踏進了隔音室裡。
隔音室裡面保持著恆溫,蔚成風一進去忽地就感覺到了背上的寒氣,上次受寒時,藍擎宇那張難看的臉頓時浮現在眼前。
他趕緊走又走出了隔音室,拉住一個剛要離開的護士說:
“麻煩你給我送一件病號服來。”
換了衣服和鞋子,蔚成風坐在藍擎宇的床頭,埋著頭,仔仔細細地研究了一會兒藍擎宇耳朵上的耳罩。
研究完,他又伸手摸向藍擎宇的臉,勾起手指挑著下巴調戲幾下,俯下身在藍擎宇的脖頸上悄無聲息地用舌尖舔著,最後對著藍擎宇的薄唇一下一下輕啄著,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