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後來，藥尊為了徹底根治此處的瘟疫和病情，為了留下些真正懂醫術的，在這裡呆了兩年的時間。

這兩年裡，他跟在她身邊，越是認識她，越是瞭解到她醫術的可怕。

那個曾經在貧民窟被他當作神一樣的大夫，在她面前連提鞋都不配。

而他因為跟在她的身邊，進步的很快，醫術和煉丹術也在不斷進步。

分別的時刻來的很突然，突然到，他有些反應不過來。

甚至於對於她的突然要離開，十分的生氣和惱火。

“如山，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她問他，還帶著一絲期望。

那個時候，他本來要說願意的，後來終究因為自己的賭氣，選擇了留下。

當他看到她眼中的黯然時，便後悔了。

“姬如山，我住在藥王殿，你會來找我的吧。”她問。

“嗯。”

“那我們約定了，不許爽約哦，誰爽約誰是小狗，要學小狗叫的那種，得叫三聲，汪汪汪，這樣。”

“好。”

可最終，他還是爽約了……

姬如山痛苦的捂著心口的位置，崔英華從外面進來，臉色頓時大變。

“師尊，您又心口疼了。”

每次想到這些，姬如山就心如刀絞。

她走後，留下了不少丹方、手札、武道功法。

他就是憑藉這些東西，還有後來的一些機緣，才有了現在的自己。

可是，他站在了頂峰，他想保護的小女孩卻不在了。

記憶似乎永遠止在了當年牽著父親的手，因為這場約定，蹦蹦跳跳離開的小女孩身上。

“我沒事，你把事情吩咐下去，所有藥山弟子著重煉製療傷魔丹、補魔丹、升魔丹、並且告知海茵魔將，這次仙靈之戰，本尊將親自作證。”

崔英華心中微微激動，師尊要親自出馬？

“是！”

姬如山深吸了一口氣，崔英華想了想，“師尊，蘇夏那邊……”

“隨她吧，多不多她，都無所謂。”

隨即，他擺手，“英華，你下去吧，為師累了。”

“是，師尊，您要好好保重自己。”

崔英華走後，姬如山坐在軟墊上，靠在柱子上，墨髮披散，他端著酒杯，獨飲。

他來到魔族，對魔族的丹道並未盡心。

他始終牢記她說過的，他們是人族，不能幫魔族對付人族。

要不然，以他的能力，魔族在丹藥這一塊，早就突飛猛進。

而人族，又怎能擋得住魔族的進攻？

師承人族，他並非忘恩負義的人。

只是，用重樓的話來說，為了她，願負天下人。

一杯飲下，他眼神漸漸迷離。

蘇夏，我這次來履行當年的約定了！

腦海中浮現出剛才蘇夏的臉龐。

他搖頭，她不是她，同名同姓，有點她的影子，卻不是。

她，只有一個。

*

蘇夏隨封淵回到魔宮。

“你說，這姬如山到底想做什麼？”蘇夏看不透姬如山這個人。

給人感覺不壞，做的事，卻讓人無法認同。

封淵黑著臉，“這一路，你已經提了他五次。”

長得好看又怎麼樣，他不喜歡，也不允許。

蘇夏起先愣了一下，隨即想到什麼，有些哭笑不得，“我就是好奇嘛。”